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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却轻轻抚摸着宋玉萧担忧惊疑的眉眼“不用担心,皇上能坐上这把用鲜血枯骨砌成的椅子,必定不是常人所能猜测心思的。他知道我得知真相必定会大怒,却还是将兵权继续留在我手中,是有十足的把握我不会叛变的。”宋玉萧更加奇怪,心里猜测了一番还是问道“我们无冤无仇,那他为何要害我?”齐君扬听见他的话呵呵一笑,调整了一个姿势继续道“玉儿,你还是太天真了。其一,他是给我一个下马威,他是在告诉我他知道我的软肋在哪里,我若是有什么出格的举动那么就可以拿你的性命作要挟。其二,或许也是有一些嫉恨在其中。”宋玉萧越听越糊涂“嫉恨?为何?你们不是只是君臣关系么,难道……”看着宋玉萧眼里的惊讶与慌张齐君扬不由有些无力“不是……玉儿,我们是君臣,他嫉恨的不是你,是我。皇宫就犹如一个牢笼,牢笼中的主人是没有办法出去的。皇上虽然贵为天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也有他得不到的东西。寻常人家的真情温馨在皇宫之中无法存活,后宫佳丽三千,其中莺莺燕燕争风吃醋、争权夺势草菅人命不过是每日必演的戏码,对皇上真心忠诚的人太少。所以他嫉恨我,嫉恨我有一个待我用情至深的恋人,一个非我不可的爱人,一个此生可以相伴到老的夫人。”宋玉萧前头听齐君扬讲的说得百转千回颇为有趣,到了最后几句却又显现出他的厚脸皮来了,宋玉萧脸蛋通红别扭的转过头去“那我还能活多久呢?”齐君扬抱着宋玉萧的手一紧,然后捧着他的脸细细的盯着看了一番,垂头吻住。宋玉萧顺从的任他的舌头在自己口中犹如灵蛇一般灵活的钻来钻去,双手不自觉的回抱住他的双肩,急急喘息之间齐君扬道“他若是真这样狠心我就不会坐以待毙的等到今日了,后来宫中陆陆续续的送来许多珍贵的药材,你的身子没有大碍,但是一定要注意休息坚持服药。”宋玉萧想起自己每日被齐君扬用不同的方法诱哄着、威胁着、这样那样着的喝药,还奇怪自己的身体何时就变得如此脆弱了,原来自己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中了毒。难道上次中了朱夫人的毒便是由于两种毒素汇合在一起才会呈现出那样奇异的颜色吗?宋玉萧乱想着,却不知自己被当今天子下的毒在体内,自己是喝了被下了毒的茶才昏睡不醒,即使两毒相遇也是在体内,怎么会在银针上看出两种毒的颜色呢。齐君扬将宋玉萧的刘海碎发往上一抹,露出他光洁的额头问道“玉儿,该轮到你说了。”原本有些遮眼的碎发被抹上去后宋玉萧的表情便毫无藏身之处了,他先是有些呆愣的怔了一下,然后眼中的亮光慢慢开始暗淡下去,眉头开始紧皱嘴角也下滑,方才还神采飞扬的现在就变成了一张略带忧愁的脸。齐君扬看着他眼中又渐渐浮起凄楚心里微叹口气,先于宋玉萧道“玉儿,你若是不想说我也不多问,我只想知道,最后究竟是……做到了何种地步?”宋玉萧闻言瞪大双眼讶异不信的看着他,齐君扬摸着他顺滑的青丝来回抚摸了许久才道“这件事我前段时间派人去查过,当日的那几个小喽已经都解决了,他们本就在平日干着这种营生早就忘了……玉儿,究竟进去了没有?”宋玉萧不可置信的听着齐君扬毫不顾忌自己的语气与话中的质疑,如坠冰窟,他听到自己颤着声音问“你在意?”齐君扬回看着他,在他有些呆滞的目光中颔首回答“我在意!我怎么可能会不在意!”陡然提高的声音尖锐如拉破的弦一般刺耳,宋玉萧从齐君扬的怀中出来仿佛方才还可靠厚实的胸膛烫着了他一般,齐君扬却使劲抓住他的瘦弱的肩膀问道“进去了没有!?”额前青丝纷乱的垂下来挡住了宋玉萧的视线,他欲挣扎却不敌齐君扬的大力,只得忍受着肩上的疼痛嘴唇发白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呜……”眼前的景象模糊不堪,齐君扬变回了以前的那个齐君扬,一切都回到了原点,仿佛这几月来的温柔缠绵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的错觉。模糊的景象中肩上的疼痛小了许多,然后他又被齐君扬拥进了怀里。齐君扬用已经平静下来的声音道“玉儿,我不逼你,你何时想起了再告诉我。我不会不要你,你知道我的脾气的,我不是故意要伤你。”宋玉萧的眼泪温温热热的落在他的心口处,狂怒散去之后便是心痛与自责,齐君扬却突然听到宋玉萧发颤的声音从怀中清清楚楚的传来“没有,没有做到最后,后来……张伯来了。”宋玉萧知道齐君扬的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与其这般让好不容易走到这步的两人心存芥蒂,不如自己将实情告诉他。
☆、赐婚
齐君扬果然没有再多问此事,他仿若没有发生此事般将宋玉萧的脑袋捧起来像往常一般问“今日想吃什么?”清清淡淡的语调似乎方才不曾生过气。宋玉萧擦去眼角的泪水有些适应不了他的阴晴不定,望着他冷冰冰的脸却见他眼中同平日一样满是温暖,既然他不愿多在此事上伤神伤心,宋玉萧自然更是不愿再提的,他想了想答道“虎皮青椒好不好?”齐君扬见宋玉萧问得小心翼翼的样子心里一阵钝痛,暗暗后悔方才不该那样对他,可他从小贵为将军之子,万没有迎合他人的说法,向来都是凭着自己的性子行事,从未发现按捺住自己的性子是这么难的事。齐君扬轻轻的抱着宋玉萧没有再说话,宋玉萧抓着齐君扬的前襟也闭口不言,屋中一时陷入了尴尬的气氛。过了不知多久屋外有丫鬟来问“公子,起了吗?”齐君扬这才想起两人还没有吃饭,宋玉萧每日用餐的时间都是赵大夫定的,决计不能推迟时间的。齐君扬起身下床对屋外道“起了,先用餐。”宋玉萧随着他也跟着起了身,下床自己走到屋角开始洗漱起来。须臾两人坐在院中用餐,齐君扬是愿意在屋内用餐的,但宋玉萧嫌屋内空气不好,觉得在院中吃起来心情舒畅更加可口。身边的丫鬟将菜上齐退下后齐君扬往宋玉萧的碗中夹了一筷子菜“你多吃点,好好照顾身子。”宋玉萧二话不说将齐君扬夹的菜吃掉,齐君扬见他像兔子一样一小口一小口的啃着菜,原本有些阴霾的心也晴朗的大半,但平时总喜欢反驳齐君扬“食不言”理论的宋玉萧却缄默得很。齐君扬知道定是自己刚才太粗鲁吓着他了,无奈在心里叹气只能不断往他碗中夹菜以表歉意。宋玉萧望着碗中堆着像座小山的菜终于开口道“不要了,吃不下了。”齐君扬见宋玉萧终于恢复过来了些,正好心情的准备调侃他几句却听一个丫鬟来报“公子,二公子来了。”原本齐君扬封了号赏了府邸丫鬟们该称他为将军的,可齐君扬说这太平盛世自己这个将军连战场都未上过,就还像以前那样叫公子。
齐君扬点点头也不顾忌着满桌子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