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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也知道迟鹿公司里的事,“你没事吧?”
“没有。我是为我同事打抱不平呢!”迟鹿拉下帽子,走在池舒前面,回头笑得狡诈,“就是那个被你认为是我‘男朋友’的同事……”
男朋友三个字拉得老老长。
池舒有点尴尬,当没听见,回道:“哦。”
“哦?哦!”迟鹿存了心。
“嗯,哦。”池舒确认。
迟鹿白眼,算了算了。
吃饭的时候,池舒问迟鹿愿不愿意住他那去。迟鹿满口答应,点头点得飞快,末了,问道:“你家在哪?”
“……”池舒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不在老房子那了”
“我知道”,迟鹿了解得很,“你家那块都拆了,我家也是。我爸妈现在住明苑,你知道吧,就是那个房价死贵死贵的,但是环境真不错,特适合养老!我爸妈为了买那里的房子,老房子也卖了,还欠了银行房贷,不过现在是我在还……”迟鹿吧啦吧啦说了一大堆,丝毫没有注意到池舒的表情。
池舒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努力迫使自己咽下去,他和未来公婆住一个小区……说不定还……池舒吸了一口气,喝了口水选择暂时不发言,默默听着迟鹿的牢骚。
“……不过压力不大,公司的福利还是很好的,购房这方面有很多补助,所以”,迟鹿喝了口鱼汤,回归正题,点了点池舒碗里的虾丸,池舒给人夹过去,“你家住哪?”
池舒被迟鹿的“所以”绕了,还没搞懂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因果关系,脱口而出:“明苑。”
说完两人俱是:……
“咳、咳咳……”迟鹿一下捂住脖子,拿起一旁的米饭吃下一大口,神情突然紧张。
“怎么了?”池舒也被惊到了,倾身就要查看。
“卡……住了……”迟鹿脸有些红,指了指自己脖子,又试着咽了咽,刺痛很明显,“下不去……”说着就要问服务员拿醋。
池舒拉下,“没用的,先让我看看,张嘴”。
迟鹿张嘴。
隐隐能看到鱼刺,卡得有点深,角度似乎也不是很好,池舒皱眉,“我们回去,我帮你弄出来”。
迟鹿捂着脖子乖乖点头,“严不严重啊……”
“鱼刺而已。”池舒笑了笑,宽慰,“几秒钟就好了”。
池舒问口腔科的同事借了钥匙和设备,迟鹿一路紧张兮兮地跟在后面,似乎不是拿个鱼刺,而是要做心脏移植手术,弄得池舒也有神经紧绷。
“疼不疼?”
迟鹿闭眼点头,灯光太亮,为防止池舒看不清,他尽可能地把嘴巴张到最大。
池舒:……
“好了。”一秒都不到。池舒好笑地看着闭眼张嘴的迟鹿,点了点人下巴,“合上吧”。
迟鹿睁眼咽口水,试探性地测试,“嗯……没有了”。
“迟鹿你多大了?吃饭还卡鱼刺?”池舒拿镊子夹着罪魁祸首,转了转,对坐着的迟鹿笑道。迟鹿脸更红了,回想起自己刚刚的行为,确实有点小题大做。跟着池舒一路进来的时候,又被一群小护士看了好久,现在所有的窘迫都涌到了脸上,直接对着池舒抢白道:“关你什么事。”
“啪”的一声,是镊子扔在金属托盘里的声音。
池舒的脸色不是很好,低头反问:“关我什么事?”
头顶的灯还开着,晃眼得很,迟鹿往后靠了靠,顾左右而言他:“能不能把灯关了……好”
又是“啪”的一声,灯突然灭了。迟鹿这才发现这间屋子里原来只开了这一盏灯。隔着窗帘,光线被挡住了大半,骤明骤暗之间,迟鹿稍稍闭眼,没有适应过来。
而接下来他更不适应了。
池舒直接吻上了他。
“池”音发了一半,就被人舔了上颚,迟鹿吓了一跳,全身戒备,这可是在医院,眼神不住往门口瞟
“会有人敲门的。”池舒扣住迟鹿的脖颈,“放心”。一下吻得更深。
唇舌之间的交缠有时候更像是一场拉锯战。迟鹿渐渐回神,在嘴上占不了便宜,那就只能在别的地方占便宜了。
池舒差点咬伤迟鹿。低头,迟鹿按住池舒身下,笑得得意洋洋,“了不起啊……你有本事别起反!”
池舒勉强了半身火气,直接扣住迟鹿的手,压着狠狠要了两口,抬眼神色温柔又危险,“慢慢来”。
迟鹿瞬间红成虾子。
清脆的叩门声,“池医生?”
座位上像是点了炸弹,池舒都没看清迟鹿是怎么跳下来的,抬手开了大灯,憋着笑就去开门,“怎么了?”
小护士有点紧张,拿着一小盒药,指了指自己的脸颊,“这个消肿快些……”说完就递给池舒,笑了笑,“我先回去了”。
池舒愣在原地,远远地能听到几个女护士围在一起的笑声。
迟鹿双手交叉靠在椅背上,探头瞧了瞧门外,特大方:“下呗!池医生!慢慢来……”
池舒转身:……
第十七章正视自己
在迟鹿满口答应后,池舒彻底见识了迟鹿的拖延症。加上迟鹿乱七八糟的东西又多,游戏设备就有三台,衣服也多,池舒为此还专门扩充了衣柜。前前后后,拖拖拉拉,挪窝就挪了近半个月。
好在池舒有耐心,在深刻体谅迟鹿念旧的情况下,东西七七八八了不少,终于把人骗回了家。
在此之前,两人去了趟迟鹿父母家,后来发现就与池舒家隔了两栋楼。
迟爸迟妈这两年都先后退休在家。迟妈退休早,这两年已经在迟鹿的指导下开了个小小的淘宝店,卖些手工制品。迟妈手艺好,工艺品做出来也是益求,因此一次也出不了几件,往往一上架就销售一空。赚钱是其次,打发时间也不至于,不过日子倒是过得越来越有意思了。迟鹿偶尔回来看到自家老妈的成绩,佩服得不行。迟爸退休后就参加了社区好几届的书法比赛,其余时候养养花,溜溜狗。家里养了一条小狗,不知道是什么品种,还是迟鹿刚上班那年在地铁口捡到的。那时图新鲜,自己养了一段时间,后来实在忙,迟鹿就托给迟爸迟妈养了。两位老人一开始坚定拒绝,从来就没养过宠物,觉得麻烦。迟鹿好说歹说,等找到下家愿意养,肯定不再麻烦您老二位。
后来的情况就是迟鹿也没想到。
每次回家吃饭,低头一看,狗吃的跟自己一样。甚至配菜比自己的还致。碰上狗洗澡的日子,自己还得等狗洗好了。而且,迟爸迟妈口中的“儿子”很早就不是迟鹿了。
有一次迟鹿奉命出去遛狗,还没到家门,狗被溜得实在无聊,临门叫了两声,门里就传来迟妈的一声:“儿子回来啦!”
迟鹿“哎”了一声,松开狗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