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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划了“厕所”两个字。
张良书直接进了厕所的隔间，但是左看右看还是什么都没有。
周林用手轻轻敲了张良书的脑袋，就看到张良书惊恐地脸，周林轻声笑起来，还是个小孩子。
人类听不到周林说的话，也看不到周林的样子。
周林也不用试，直接就把张良书的手摊平，写道，“你是不是要转学了？”
张良书想要抽开手，但是周林紧握着不放。
“转学吧，如果老师不好可能会考得很不好。”周林继续比划。
“我不参加高考。”张良书直接说道。
周林打了一下张良书的手，“等你考得一个好学校，成了这个学校的校长那不是很有趣？”
“你是鬼吗？”张良书却突然问道。
周林停顿了一下，他不知道他算不算鬼，也许这就是他在这个世界的形态，如果不借助其他的身体他就是这样的一个存在。
“是啊。”周林直接写道。
“那么，你见过王明吗？”
周林昨晚上看王明跳了无数次的楼，他数次试图上去搭话，王明根本不搭理。
周林看着张良书紧张的表情，一笔一划写道，“见过，他死得很惨。”
张良书眼睛发红，“其实，该死的人应该是我，王明就是赵凡害死的。要不是我那天感冒提前走了，王明也不会死。”
周林握着张良书的手，忽然在狭小的男厕所隔间又挤进来一只鬼。
一个面色发青眼睛发红的鬼直直盯着周林。
简直是阴气太重了，而且也太臭了。
周林快速在张良书手上划着“回家吧”，然后松开他的手，直接出了厕所。
果然那个鬼阴魂不散。
“干嘛？”周林直接问道，他有点害怕这些东西，但是仍旧不肯表露出软弱的神情。
“你和谢棠关系很好？”
这句话似曾相识，周林愣住了，他记得叶倩倩也问过，问他是不是和谢棠关系很好，叶倩倩当时有点不怀好意，也许面前这个人也是。
“嗯。”周林笑起来，“因为是我家阿棠啊。”周林不想去想谢棠得知付生死后是怎样的惨状，因为每想一次就能感觉到再也无法前行的绝望。
周林笑容更加灿烂了，他看着面前这个面色发青的年轻鬼，“年纪轻轻，不是生病就是自杀，也是命苦。”这样感叹道。
弄得面前的鬼一脸莫名，他明明是在说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这个新死的鬼看起来像是在闲聊。
“你脑袋有坑吧。”年轻鬼脱口而出，但是想到自己生前为人师表，说这种话不好，赶紧用下一句话掩盖过去，“那你知不知道谢棠的秘密啊？”
周林想了一下，摇头，他连王明怎么死的都一头雾水，更何况谢棠。
年轻鬼仔细打量了一下四周，确认旁边没有人或者鬼，这才凑到周林跟前，悄悄说了一句，“那你怎么敢跟着谢棠，他可是会杀鬼的啊。”
周林愣住了，他看着正往这边来的谢棠，谢棠面容沉静，就算是当一只鬼，也是仪表堂堂风度翩翩。
而周林身旁这个年轻鬼是面带鬼气，发青的脸是看了都让人咯噔一下子。
就连王明为什么死都还没弄清楚，以及到底是哪位穿越或重生者陷入了这场纷争导致了系统的报警，对此周林至今一无所获。
第21章藏起来的凶手5
虽然从张良书的话可以想到王明的死与钱强肯定有一定的关联，但是周林还没有发现其中的联系。
谢棠走过来，年轻鬼直接蹑手蹑脚地走了，就好像很怕得罪谢棠一样。谢棠脸上带着笑，他看了一眼周林，“你和他在说什么？”
周林看了眼与谢棠截然不同的谢棠，他喜欢的那个谢棠别扭冷淡，而面前这个人始终是带着笑容温文尔雅，周林笑起来，“阿棠，你说哪个他？”
谢棠却伸出手拂开周林身上的小棉絮，“你刚刚和张良书靠太近了。”
周林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了谢棠的手，“是吗？”
谢棠并不在意周林的回避，反而说道，“你要不要去看一下张良书，好像没有哪个班级肯接受张良书。”
谢棠以为周林也许会诧异，但是谁料到他竟然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我猜到了，没有老师会为了一个成绩普通的学生得罪同事，那张良书就得转学了啊。”
周林感叹着直接穿过教学楼，就看到正往外走的张良书母子，想要跟着出校门，没料到直接就被一个透明的屏障阻拦了脚步。
放眼望去，海鲜高中就像被一个巨大的透明圆球罩在了里面。
周林换个方向试图往外走，还是不行，他看着张良书母子走远，又看了看不紧不慢跟过来的谢棠。
“你死的时候也是这样吗？”
周林总是让人惊喜，现在也不例外。谢棠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周林的问题。
“那外界的鬼能进来吗？”周林思索着，“既然不能出去，那能进来吗？”
谢棠用手触摸那透明的屏障，“我不知道。”
“那你为什么会死在学校，你是这所学校的老师吗？”
谢棠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周林也没指望他回答，只是想到昨晚上看到了那么多鬼，一所学校怎么能死这么多人，而且最重要的事是重活一世的人难道已经死了吗？
远方王明再一次跳了下来。
周林看着他摔破头摔断腿，然后又看着他慢慢走回教学楼继续下一个轮回。
科学改变命运，周林想到了从小时候他们孤儿院的口号，但是这里根本就没什么可以用科学解释的。
“真的不太科学。”周林感叹道，他大步朝前往教学楼冲去，其中穿过了一个下楼的老师的身体，这才将将在天台上拉住了要往下跳的王明。
王明被阻拦着不能往下跳，整个鬼要焦躁得发狂，周林看了一眼正正走到天空最中央的太阳，明亮灿烂，但是底下死亡的人却毫无畏惧。
周林紧紧拉着王明的胳膊，但是王明挣扎着往前，挣扎久了眼眶里面竟然流出了血水。周林心一软，手便放松了力道，王明便毫不犹豫跳了下去。
死掉的人跳楼是没有巨响的，周林站在天台边缘等着王明上来。
王明慢腾腾上来的时候，周林正坐在天台上晒太阳。今天是个好天气，底下有老师讲课的声音传过来，对于冬日而言，阳光明媚，适合痛快出去玩一场。
但是走上来的王明再一次跳了下去。
樱桃□□干净净温温暖暖的装在小小的盒子中。
“今天既然没课上了，那么让樱桃入土为安吧。”张母是个很温和的女子，对张良书而言，她除了做饭洗衣做家务也就只有看电视的消遣，有什么话他也不想对她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