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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愣,心想这流溪怕也是有故事的。
“你知道就好。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只要你想要的,我都会尽己所能给你。”流溪摇摇头,“奴婢能被小姐留已是感激不已,不敢奢求太多。”苏清挽点点头,“我这还有几间侧室,你想住在哪就和听荷说。然后晚膳咱们都一起用,我有件事要和你们商量。”
几日后,城西胡府门外。苏清挽的小轿轻轻停在不远处,只见胡府门前密密压压的人在派着长队。一个小厮站在上首喊道:“今日是神医诊病之日,将在众人之中选一位有缘之人医治。请各位扯下自己的衣角交给在下,神医将从中选择有缘之人。”
苏清挽在轿内听见此语嗤笑道:“原本以为是真神医,没想到不过是江湖骗子。”流溪赞许的点点头,听荷却不解道:“小姐为什么这么说?这胡神医可是都城之中最有名的医士了。”
苏清挽摇头道:“他如此特立独行不过是为了让自己声名远播,赚取更多银两而已。他了所有人的衣角,说是看是否有缘,其实不过是看哪件衣物更贵重罢了。不信你瞧,他选中的一定是最有钱的那一位患者。”
不多时,果然见胡府的下人捧着一个镶着金丝的衣角走了出来,恭恭敬敬的把那位面色蜡黄的患者请了进去。苏清挽微微一笑,说道:“流溪,看你的了。”流溪立刻换了神色,走过去喊道:“等等。”
领着患者的下人神色一凛道:“什么人,不得闹事。来人,把她围住。”流溪一愣,那下人仿佛是见惯了自己这样的人一般。流溪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就被一群人团团围住。好在流溪身手不凡,拳□□加间便冲开了包围圈。
听荷一边感叹流溪的武术,一边扶着苏清挽下了轿。二人走上前去,听荷先说道:“我家的小姐在这看了病,可谁知身子骨越来越差,可见这神医的招牌是假。”在场的众人连忙拦道:“放肆,胡神医妙手回春,不知救了多少人,你是哪里来的东西,竟然敢说胡神医是假。”
听荷微微一笑,“我说的或许有假,可这位是咱们陛下新封的苏县主。她说的话能有假吗?”众人果然议论纷纷,“听说苏府的二小姐被封为了县主,怕就是这一位。”“你看她穿戴不俗,应当是不会错的。”
一位老者上前道:“苏县主,请问您说胡神医招牌有假,可有凭证?”苏清挽扶起老者说道:“自古医者仁心。若胡神医真是神医,为何任众多的病人在门外苦苦哀求呢?”人群中一人喊道:“那是因为胡神医年迈,力不足。”
“若真是如此,那也无需百日只看一人。依本县主看,他不过是借机抬高身价罢了。你们也可仔细想想,是否每次胡神医所谓的有缘之人都是富贵人士或身居高位之人?”苏清挽的话一落,众人的脸上顿现思索神色。
“这位小姐说的有道理,的确每次都是这样。”众人的议论声越来越大,愤怒之情也更盛。那下人见众人渐渐群情奋起,无法遏制,不由得也慌了神,赶紧跑回府内找人。
不多时,角门半开,一位看着岁数不大的小丫头走了出来,微笑道:“我家老爷请小姐入府一叙。”苏清挽点点头,听荷与流溪一左一右的护着苏清挽走了进去。而府外,胡方派了几个学徒出来,说是会义诊一日,这才压了民愤。
迈入前院,只见胡府之中别有一番天地,小桥流水,茗茶藤椅错落有致。小丫头领着几人进了正厅,沏了茶道:“请小姐稍后,神医即可就到。”苏清挽微微一笑,心想这神医倒是派头十足。
听荷审视一圈说道:“小姐,这里比咱们苏府更典雅别致呢。一个医士,竟然这么富裕。”苏清挽瞧着墙上的一副字画,说道:“何止是富,简直是富可敌国。”她端起那一盏香茗,正是今年的新茶龙井。
流溪四处观察着,只觉整间室内都药香浓郁。苏清挽瞧着流溪看得仔细,苏清挽问道:“流溪,怎么了?”流溪皱着眉头道:“有血腥味。”“血腥味?”苏清挽只觉得四处都是药的气味。
这时,门外一个小药童端着一个分量不轻的木盆经过。流溪见他累的满面通红,疾行了几步上前帮忙。那药童却一脸紧张的背过身去,仿佛怕被流溪发现什么一般。苏清挽唤道:“流溪。”
流溪立刻会意走回来,那药童方重新端起木盆缓缓走向了另一边的侧殿。苏清挽这才低声问道:“怎么回事?”流溪轻声说道:“医者通常用盛满药汤的木盆为病人清洗患处。可奴婢闻到那药盆里有大量的风茄花气味。少量的风茄花可使人麻醉,可如此分量的风茄花恐怕会致人死亡。”
第15章我是陆漓
苏清挽一愣道:“流溪,你的意思是胡方要害人?”流溪担忧道:“奴婢虽然不敢断定,可却有□□分的把握。”苏清挽点点头说道:“咱们不能见死不救。流溪你悄悄地,看看外面的情形,咱们过去看看。”
流溪走出去,见四处无人才道:“小姐,咱们出去吧。”苏清挽走到侧殿,见门虚掩着,示意听荷守在门口,才侧着身子走进了殿里。阳光透过屏风照过来,两个人影落在屏风上。一人带着胡须,另一人则端坐着。
只听屏风后一位声音较苍老的人说道:“我用此汤为你冲洗伤口,冲洗过后再包扎,不出一月便可痊愈。”另一个人仿佛受了伤,声音中听着虚弱但却依然强硬道:“若是敢骗我,我会血洗此处。”
苏清挽的心头一动,这声音似乎有些熟悉。一愣神间,那老者已经端过了药汤就要为伤者冲洗伤口。苏清挽顾不得太多,连忙走到屏风后喊道:“住手。”
胡方的手一抖,药汤立刻洒在了地上。苏清挽这才注意到,端坐着的人正是陆漓。只不过,与上次她见到的人不同,这次是上身□□的陆漓。阳光照在他的身上,苏清挽甚至能看见他身上细小的金色绒毛。
陆漓面色十分冷淡:“苏小姐看够了没有?”苏清挽赶紧闭着眼睛转过身去,直到听见后面哗的一声,才猜想是陆漓披上了外袍,这才转回身来。胡方带着怒意问道:“你是谁?谁让你到这来的。”
苏清挽恢复了镇定,“这话奇怪。难道不是胡神医请我来的吗?”胡方反应过来,更加恼怒道:“你就是在外面砸我招牌的人。混账,你想做什么?”没等胡方说完,陆漓随手一挥,手边的一把折扇就飞了出去,一把打在胡方的嘴上。
胡方捂着流血的嘴唇,哪里还能说出话来。陆漓这才说道:“你要做什么?”苏清挽这才意识到他是在和自己说话,连忙说道:“药汤有毒。”陆漓眉头一皱,轻声说道:“神医,这位小姐竟然诬陷你。正好你也流血了,不如先用药汤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