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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手臂,靠在她的肩窝处。双眸轻阖,一手搭在宇文纤细的腰肢上。
两人的身子紧挨着,谌京墨的青丝散在枕头上,芬芳清香之气在黑暗中更加馥郁迷人。宇文真的很喜欢谌京墨这一头墨色般的长发。她的下巴靠在谌京墨的头顶,丝滑绸缎般的触感。一手还习惯性地缠一缕发丝在指尖抚弄。
她的习惯性动作已经由摩挲扳指改成摩挲谌京墨的发丝了。唇角柔和,漾出一抹笑意。手臂紧,她将怀抱缩得更小了些。
谌京墨的额头贴在宇文的锁骨处,隐约可以听到身前人儿的心跳声。好似突然想起什么时的,谌京墨睁开了双眼。
“你为何如此熟练?莫不是同其他皇子一般早便学过了?”
南陈宫中皇子一般十一二岁时就会被安排学习床笫之事。通常都是宫中年长的老侍女先行教导,接下来便会由贴身侍女侍候,开始从理论到实践的转变。所以,被挑选成为皇子的贴身侍女,就是那个会陪伴、见证皇子由初经人事的少年成长为真正男人的女人。
而宇文的贴身侍女是罗离。
谌京墨的语气并不强烈,是一如既往的平淡,但其中蕴含的波涛与风浪宇文可不会听不出。想起上次公主就因为离姐姐而吃味,还同自己闹了脾气,宇文将笑意憋在心里,嘴上温柔地开了口。
“大周宫中确实也有此习惯,母后也无法改变。所以在我十二岁时也被要求着学习了这些。当时是宫中一直负责此事的一个老嬷嬷来教我的,直接扔来几本图册给我。虽然母后早已知会过我所有流程,也叫我做好心理准备。但那图册之中全是男女…之图。看得我一阵恶寒。所以我也只是敷衍了事,匆匆翻了一遍,装作完全看明白了。”
“就怕我看得不够仔细,老嬷嬷又讲了好些注意的点和技巧。我本来就是女子,对此事又提不起任何兴趣,听得昏昏欲睡,倒是一句话也没听进去,只想着赶紧打发了事。当时只觉心中厌恶,现在想来呢却是有些后悔了,要是早知道日后是要伺候公主的,怎么着当时也该多听些、多学些。得以后黔驴技穷,伺候得公主不舒服。”
说着说着就开始油嘴滑舌,谌京墨指尖拧起宇文腰间一块软肉,宇文痛得呲牙咧嘴,直喊“公主饶命”。谌京墨莞尔,叫你嘴上逞威风。松开了手,轻轻地揉着方才自己掐过的地方。
感受着怀中人儿的温柔,宇文胸中被甜蜜充斥,蹭着身子离谌京墨更近了些。没被枕着的那只手也不老实,开始在谌京墨腰间打转。心中也开始想些七七八八的事情,比如自己真的该翻出那些图册学习学习。
“唠叨了许久,老嬷嬷终于放过我,之后便将离姐姐叫进屋了。因为这个过程避无可避,母后也不能打破这个传统。所以为了保住我身份的秘密,只能让离姐姐陪我过了这第二关。离姐姐自小知道我身份,也知晓这个传统,她将我当妹妹看,自然也觉得帮我这个忙理所当然。”
“所以,宫中之人皆以为身为贴身侍女的离姐姐与我早已发生了关系。但当时我和离姐姐只是在屋里聊了会儿天,再一起合衣而眠了而已。天地为证,我与离姐姐当真清清白白的姐妹关系,可不是某人吃味的那种关系。”
听出宇文的调笑,谌京墨按揉的动作停下,再度将指尖贴上方才那块软肉,宇文连忙按住她的手,拉进自己的怀里。
“好公主,我的好公主。我错了。”
谌京墨轻哼,在黑暗中瞪了宇文一眼,“继续说。”
“得令!”宇文的指尖在谌京墨的手心滑弄,低头在谌京墨的额头上啄了一下继续说道,“我自小就是学习这个学习那个,身边的女子除了母后便是离姐姐,因为需要保守身份的原因,其他的侍女向来见不得几面,罗家八子里也只有离姐姐一个姑娘。所以经验是定然没有的。”
“但这种事情又怎么会需要教呢?公主是世间最美妙的人儿,我看到公主就想将公主拥入怀中,温香软玉在怀我便想一亲芳泽,一切事情都顺其自然。亲近公主、占有公主就是我的本能,我自然就无师自通了。”宇文笑嘻嘻的,言语间是欢喜满溢,这种发自内心的喜悦是装不出来的。
谌京墨本来是有些羞意的,但是被宇文荡漾着的得意与满足感染,不禁弯了嘴角,“傻人。”
“公主说什么便是什么。”宇文狗腿地回应。
“对了,先前送你那只小奶狗你为它取名了吗?”
公主的思维实在有些跳跃,从浓情蜜意到一只小狗?难道如一真的是定情信犬?公主是在检查我对她送我的礼物上不上心?宇文摸不着头脑,胡乱猜测着也猜不透公主的心思,只是如实回答了,“自然,我管它叫‘如一’,是我对公主始终如一的意思。”宇文仰着脑袋,语气欢快,一副等着被夸奖的样子。
这个名字取得倒是好,如一?确定不是如吗?谌京墨唇角上扬,“我以后叫你小可好?”
宇文发现,公主的思维她实在是有点跟不上。这下话题竟然又转回了自己身上?宇文蒙蒙的,“好啊,公主想叫什么都好。”
“那么...”谌京墨嘴角的笑意不减,“小,我们该睡了。”
没等宇文回答,谌京墨自顾自地在宇文怀中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合上双眼,脸上依旧挂着轻柔的笑意。宇文见她困倦,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又检查了一遍被子是不是已经完全把公主包裹,再掖了掖各处的被角,确保公主不会因为透风而着凉后才安心地环住谌京墨的腰身,在谌京墨的发顶落下一个轻吻。
晚安,公主。
随后也进入了梦乡。
未央宫近来有些热闹,因为马上就是九皇子宇文的生辰了。还有七日时间。
宇文是在五月初出生的。一个万物复苏,春暖花开的时节。
自打那日后,谌京墨每晚都是宿在云和殿正殿的,而两人也没再发生接吻、相拥而眠之外的事情了。
随着每日晨起的剑舞、罗离调制的药物滋养和谌京墨心的照料,三管齐下,宇文的身子终于好了个完全。早朝自然也是恢复了。周帝是看重她的,也看出了她曾经的韬光养晦,见她多年蛰伏之后终于有一展才华之意,心中大喜。迫不及待地恢复了她的早朝,每日看她与宇文阐在大殿之上明争暗斗、唇枪舌剑,太子也时不时横插一脚的好戏看得不亦乐乎。
但谌京墨一直以来在忙什么宇文还是没有任何头绪。听罗离的意思是她每日离了云和殿去早朝后,公主便会将自己关在偏殿中,除了一日三餐,其余时候皆是不见人影。没人知道她在干什么,除了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