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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皇长子的时候难产而去世的。”
啧啧啧,皇上的心中的白月光。
那天她太冲动了,只是她实在咽不下那口气。
她只是在赌自己或是那位淑妃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幸而她赌赢了。
只是她倒没想到这个皇帝会如此薄凉狠心,竟因妍修仪的几句话便把她罚去浣衣局。
看来以后她要多加敛锋芒,在有机会逃出宫前不要再轻易招惹这位皇帝。
***
听着珍珠几次提这个怡婕妤,玉清浅倒也对她起了些许兴趣,打发珍珠去睡觉后,她便披上外衣踉踉跄跄地走出庭院。
远远地便听到隔壁细而碎的咳嗽,走近一些便看到一个身形瘦削穿着薄衣的女子坐在院子中呆呆地看着天。
听到脚步声,怡婕妤将视线移向她,怡婕妤虽然瘦弱脸色苍白,却有一种病恹恹的美态,乌黑亮丽的长发歪歪的梳了个发髻,脂粉未施却清丽绝伦。
玉清浅内心中叹息,这么美的一个女子却要日日在这个破院子里虚度时光。
还未等玉清浅思考好该如何开口搭话,她便率先出声,笑着朝着她打招呼道,“您便是隔壁的玉昭仪吧?”
玉清浅神色有些意外。
“孙大人提起过。”怡婕妤神色了然,解答道。接着指了指边上的座位,示意她过来坐。
玉清浅一边慢慢挪着走去,一边肚匪孙则杨这大嘴巴
“昭仪的腿怎么了?”
玉清浅迎上怡婕妤担忧的目光,忙摆了摆手说道,“不碍事的,只是不小心磕了下。”
“对了,孙大人都是怎么说我的?”她坐定不由地好奇,孙则杨是怎么提起她的。
怡婕妤温婉地笑了起来道,“大人说昭仪您个性太过倔强,在这宫里怕是会吃亏。”
玉清浅心下一动,自嘲道,“反正我已经在冷宫里了,再怎么吃亏也吃不到哪去。”
怡婕妤的视线在玉清浅脸上扫过,笑道,“凭借昭仪的模样,只怕在冷宫待不了多久。”
玉清浅抚了抚自己的脸,勾起唇道,“不过是替身罢了。”
“昭仪不必妄自菲薄,皇上待您已是非同一般。”
非同一般?她的双眸黯淡下来,她凭什么就活该要做淑妃的替身?就为了获取那可怜又卑微的宠爱吗?
玉清浅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便移开了话题问道,“这大冷天的,怡婕妤何不坐回屋中?”
“我在赏月。”怡婕妤微微笑了起来道。
玉清浅抬头望去,夜已深,星星都已暗去,只剩一轮弯月独挂天际。
她不明白有什么好赏的。
怡婕妤神色有些黯然,缓缓道,“以前皇上经常陪我看月亮。”
这倒出乎了玉清浅的预料,有些抱歉地道,“对不起。”
“昭仪为何要道歉?”怡婕妤温婉地朝她笑了笑道,“现在不是有玉昭仪陪我看月亮?”
玉清浅抿了抿唇笑道,“那我以后多陪婕妤看月亮,只是这更深露重,婕妤还是要多穿些衣服。”
她蹙着眉扫了扫怡婕妤身上的薄衣,说道,“我帮婕妤你进屋拿件衣服吧。”
怡婕妤苍白的两颊出现两团诡异的潮红,微笑着婉转拒绝道,“不劳烦玉昭仪了,还是等会儿我自己进屋拿吧。”
她仔细打量着怡婕妤,她的脸色实在不好,唇俞显苍白,眼神也些许迷离。
玉清浅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果然滚烫无比。
“婕妤,你发烧了。”玉清浅连忙将她扶进屋里躺下。
她给怡婕妤倒了杯茶,在屋里转了几圈也没找见怡婕妤的侍女。
“婕妤,你的侍女呢?怎么不见她来服侍?”
怡婕妤拉了拉她的袖口道,“我没事的,她白日里侍奉已经累了,我便让她早点歇着了。”
玉清浅皱了皱眉道,“冷宫里有什么事好让她做的,我去叫她通传孙太医。”
又接着问道,“她的房间在哪?”
怡婕妤劝不动她,只好指了个方向。
玉清浅顺着方向找到了个小屋子,她敲了敲门。
良久,一个婢女模样的女子终于不堪其扰,气势汹汹地打开门,毫不客气的道,“大半夜的这是谁呀?”
见到是玉清浅,颇有些敷衍地行了个礼道,“玉昭仪怎地有闲情大半夜来串门?”
玉清浅沉声道,“婕妤病了,麻烦你去通传下太医院。”
“主子这病已是一段时间,便是拖几个时辰也没差,等天亮了奴婢自会去请太医。”那婢女敷衍道。
说完就想关门,玉清浅抵住门,声音微冷道,“你的主子现在生着病,去通传太医院。”
她轻蔑的上下打量了眼玉清浅道,“还真把自己当主子了?你们如今沦落至此,和我们有什么区别。”
玉清浅冷哼一声,“没区别?是没区别。”
玉清浅冷眼看她,扯过她肩膀,在她耳侧冷冷道,“只是,在冷宫的妃子死活皇上都不管。”
将一只珠钗在她脖子上比划,轻声道,“如果有一天你这个小婢子消失了,你觉得谁会知道?”
那婢女先前傲慢的神情一扫而空,瞬间苍白了脸。
玉清浅将珠钗了回来,笑了起来声音中带着威胁的意味,“你再让我重复一句试试?”
“奴婢不敢了。”那婢女连忙颤抖着跪下行礼,稍刻不敢怠慢地便赶紧出了门。
第7章初入冷宫(7)
打发了怡婕妤的婢女去通传太医院,玉清浅赶忙回去照顾怡婕妤。
她从井中打了一盆水,将手伸进去试温,冬夜的井水冰凉刺骨。
她解开腰间的丝帕放进水中,将打湿了的丝帕敷在怡婕妤额头上降温,看着怡婕妤潮红的脸,叹了声气道,“婕妤你又何必这样对待自己。”
怡婕妤勉强的勾起了唇角,有气无力地回道,“让昭仪看笑话了,我只是太想皇上了。”
她眼睫颤了颤,掩饰不住落寞的神情,道,“若是没有皇上,我的人生也没有意义。还不如早些结束。”
玉清浅有点哑然,她嘴拙也不知如何安慰。
只是劝婕妤也无济于事,毕竟倘若是她要一辈子住在这个冷宫中,自己也会碍不住做傻事吧。
她内心里打定主意要逃出这个偌大的紫禁城,却又觉得希望太过渺茫而叹息。
她默默给怡婕妤换上新浸湿的丝帕为其降温。
怡婕妤拉住她的手,有些愧疚道,“今日真的劳烦昭仪了,夜深了,昭仪也该回去了。”
玉清浅摇了摇头不肯走,怎么可以把她一个病患独自丢在这里,拍了拍怡婕妤的手安慰道,“无碍,我等孙大人来了就走。”
玉清浅咽了咽口水,还是觉得不能就这样看着怡婕妤自生自灭,默默酝酿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