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节
景昊有些恶心,不禁向后靠了靠,暗道看上你的人绝对眼瞎。邵泽和玄木宴相处过一段时间,知道这人虽说很变态,但长相和气质都非常招人喜欢,经常会吸引一群不知道他底细的人对他要死要活,因此并不意外,好心建议:“要是觉得不错,就把自己嫁了吧。”
“我会考虑,”玄木宴随手将信递给助理,望着邵泽,“我以前的那个提议,你想得怎么样了?”
邵泽满脸诚恳:“我也会考虑的。”
玄木宴嗯了声,正要询问他们来的目的,却听房门被敲了几下,接着打开一点,响起一个柔柔的女音:“玄医生,您在么?”
玄木宴于是起身过去,温柔的看着外面的护士。小护士脸颊绯红,递给他一个饭盒:“给您的饭,趁热吃。”
“哦,谢谢。”
“应……应该的。”
邵泽看得津津有味,扫一眼玄木宴的助理,小声问:“就是她写的情书?”
虽然换了一张脸,但助理对邵泽的印象依然非常深刻,因为当初就是这个人给他们老板下了药,并且笑眯眯的托腮坐在椅子上,盯着老板躺在地上抽了半个多小时,这还是他们跟着玄木宴以来第一次见他吃亏。
“……不是,”助理说,“这是另外一个。”
邵泽好奇:“和写情书的相比,哪个漂亮?”
“都差不多,这个的基因要好一点,但是太弱,让我没有做实验的兴趣,”玄木宴不等助理开口便笑着走回,将饭盒放在茶几上,“要不要尝尝?这是她亲手做的,虽然她总说是在食堂打的饭,但骗不了我。”
邵泽嗅了嗅,觉得应该不错,便接过筷子吃了一口。
玄木宴总在怀疑这群人可能会精心找一个o.ga,然后标记完,好让自己察觉不到邵泽的信息素,以至于分不清真假,一直到现在才终于放心,因为他的名声毕竟摆在那里,如果是假货,根本不敢随便吃他递的东西,除非是熟知他的邵泽,他柔声问:“怎么样?”
“味道挺好,”邵泽毫不吝啬的赞道,又吃了一口,擦擦嘴角,“都可以和我做的饭相媲美了。”
“……”景昊沉默的盯着他,暗道你真好意思。
邵泽完全不知道景老大的腹诽,心情愉悦的继续说:“这个也可以嫁,连写情书的也算上,你们三个在一起吧,反正你是beta能生孩子,干脆乖乖的躺好,给她们生几个孩子玩玩,万一基因优秀,你就后继有人了。”
众人:“……”
玄木宴想了想:“她们的基因没你的好,咱们生一个?”
景昊额头一跳,脸顿时黑了,邵泽安慰的拍拍他,笑着摇头:“邵修容的基因比我的强,要不你找他?”
“也可以,”玄木宴应付一句,换了话题,“你什么时候让我切几刀把腺体摘下来?我还没试过通过这种方法改变一个人的信息素,你放心,我那么疼你,肯定不会让你难受。”
邵泽晃晃手指:“免谈。”
“我觉得你应该向其他o.ga学学,要乖一点。”
“我也觉得你应该向其他beta学学,平庸点正常点不好么?”
二人随意聊着天,虽说有少许危险的意味在里面,气氛却并不令人紧张。
景昊心底诧异,觉得邵泽和玄木宴的关系比他想象中的要复杂,玄木宴没什么温度的眼神在看邵泽时会带起一丝热量,而邵泽一向聪明谨慎,但刚刚在吃那几口东西时却没有分毫迟疑,显然知道玄木宴没有害他。
他微微眯眼,想起玄木宴说过一句“以前的提议”,那么……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会不会和它有关?
乔夕同样觉得意外,在旁边看着,推了推眼镜,陷入沉思。
邵泽和玄木宴聊的时间不长,因为房门再次被敲响了,来的依然是玄木宴的追求者,但不同的是这一位比刚刚那个强硬,一把握住了玄木宴的手腕,非要让他和自己去吃饭:“你已经推了两天了,别再逃避!”
“我有客人,”玄木宴温柔的解释,“而且我没有逃,是真的有事,你可以放手么?”
“不,我想和你谈谈。”
“我没空,”玄木宴说完察觉手上的力道增加,不禁柔声劝,“你冷静点,请别这样,你让我很为难……”
景昊盛爵和娄晖等人的表情瞬间僵了僵。邵泽勾着笑,饶有兴致的看着。乔夕则恍然想起了在八区的日子,被恶心得实在受不了,脑中那根弦“啪”的一声就断了,霍然起身大步上前,抬手就向玄木宴的后颈用力切去,准备把这变态打昏了让人扛走。
玄木宴像是身后长了眼睛,立刻侧头躲开。乔夕一击不成,换了姿势继续攻上。玄木宴的速度很快,在打斗中挣开钳制,后退半步猛然提膝,当下踹了过去。
乔夕急忙闪开,他后面就是追求者,玄木宴无法收势,霎那间将人踹飞,猛然砸在走廊的墙上,砰的一声巨响。
玄木宴的语气竟半分没变:“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
追求者脸色雪白,强撑着一口气:“……没……事。”
“那就好,不然我会很愧疚的,我今天真有事,咱们改天聊可以么?”
“……可……以……”
玄木宴于是满意的关上门,轻声说:“有时候真想把这种人的脑袋切开,看看里面到底装着什么。”
他的助理早就习惯,恭敬的问:“要切么?我们今晚给您抓来?”
“不用,”玄木宴吩咐,“找两个人把他揍一顿,然后把刚刚用来抓我的那条胳膊打折了。”
“是。”
玄木宴笑着看向乔夕:“你还是老样子,脾气那么暴躁,怎么当医生?”
乔夕简直连一秒钟都不愿意和他多待,回到沙发便将带来的报告全都扔在了茶几上。玄木宴看一眼:“这是?”
邵泽本想借着聊天的空当把玄木宴的注意力往邵修容身上转移一点,这时见状便无奈的笑了笑,懒洋洋的靠进景昊的怀里:“这是我的检测报告,一点问题都没有,你说在我身上动手脚,显然没有说服力。”
玄木宴过去坐下:“哦?”
“我只有发情期的时候意识比较模糊,”邵泽盯着他,“你如果做手术,我身上应该有伤口或者刀疤,但我那时并没有,当然你也可以注射药物,可乔夕做过血液分析,也没问题,那么你到底干了什么?你想要成品,最起码得拿出能让我们肯交换的条件。”
玄木宴静静听完,温柔的说:“我给你一个提示,你记不记得当初发情的时候,我在你身边放过一段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