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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理会这条比它的爪子还要细的四脚蛇,而它一叼住四脚蛇,就发现这条四脚蛇还没死透,于是它准备用嘴钩将之啄成两段再吞食,但就在锋利的嘴钩刺破四脚蛇的鳞片时,变故突生!
蛇眼唰地睁开,暗褐色的竖瞳射出厉芒,原本僵直的蛇尾骤然发力,刺入秃鹫左目,鲜血冒出,秃鹫登时惨叫腾飞,口一松,四脚蛇啪地落地。
吃了大亏的秃鹫自然不肯善罢甘休,唯一完好的右眼中透着凶光,双翅一震,再次俯冲而下,尖利的爪子直指四脚蛇的七寸,一旦命中,四脚蛇将便变成死物。
但四脚蛇没有躲避,它长尾撑地,直起身体,仰头对上于自己而言如同怦然大物的秃鹫,褐色竖瞳中不见半点恐惧,唯有淡定。
秃鹫的利爪转瞬即至,眼见就要破开蛇鳞,四脚蛇陡然张口发出一声嘶吼,那声音奇特,似蛇鸣,又似龙吟。
这奇特的声音又极低,极弱,能传出不过一尺距离,但那秃鹫却恰好处在一尺之内。
鸣吟灌耳,仿若一道惊雷劈穿了秃鹫的身躯,秃鹫唯一完好的右目中满是惊骇,从未有过的惊骇,秃鹫震翅就要远遁,但那翅膀好似不受控制一般,胡乱扇动着,身形乱晃,根本无法腾空而起。
嗖,四脚蛇抓住时机,如箭一般弹射而上,没入秃鹫腹下翎羽中,四只小爪子一撕一扯,就破开了秃鹫的胸口,迅猛之极,秃鹫骤然发出一声惨叫,巨大的身体彻底失去平衡,带起一条血线,坠落于地。
原来,看似柔弱的四脚蛇下爪又利又准,直接瞄准的是秃鹫心脏位置,破腔之后,细小的身体钻入秃鹫体内,四爪并用,秃鹫的心脏就被抓得鲜血迸射,疼得秃鹫就地翻滚起来,伸爪入脏欲要抓出四脚蛇,却只把自己心脏抓得破碎,而那四脚蛇仿若滑腻的游鱼一般,没有伤到分毫。
不过片刻时间,被自己鲜血浸透羽毛的秃鹫,眼底透出绝望,嘶叫声越来越弱,及至最后再也发不出一点声音,涣散的右目空茫茫地望着前方烧焦的镇子,没有一丝生机。
四脚蛇从秃鹫破碎的心脏钻出,张口喝了一口血,又嫌恶地吐出,紧接着游力秃鹫的尸体,选在一簇干净荒草处,用力抖动身体,将沾染在身上的腥臭鲜血全部抖掉。
将自身弄干净的四脚蛇,那双乌溜溜的竖瞳中露出茫然之色,似乎并不明白自己身处何处。
三角头转头一圈,很快寻到目标,迈动四只小爪子,攀上一块岩石,而后长尾一甩,卷住岩石旁的树枝,蹭蹭地爬到大树的顶端,伸长脖子朝四周看去。
空茫大地,孤鸟荒草,不见一个人影。
冷风吹过,将树上最后一片枯黄的叶子卷走,四脚蛇挺着身躯立在树顶上,萧瑟而孤独。
四脚蛇在树顶上等了许久,等到冬日的第一场雪落下,层层白雪压在树上,树枝不堪重负,咔嚓断裂,被冻僵的四脚蛇也随之坠落,坠入雪层之中。
四脚蛇被摔醒,挪动着僵直的身躯,寻了高处,继续等候着,只是冬去春来,它都没有等到那个喂了它第一口血(大雾)的女子回来寻它。
竖瞳中终于露出失望,它放弃等待,爬过新冒芽的草地,循着它体内血脉的指引缓缓前行。
第215章他真的死了吗?
云霁并不知道四脚蛇会等她许久,便是重回到当初,云霁依然会在壹号逼迫她做出选择时,快速将昏死的它拨动一旁荒草中遮住,再暗地里将绑着石子的根茎丢出去。
好在当时天色黑,物体只能看到模糊的轮廓,加之云霁动作快,这才让她成功隐瞒过去,保下了四脚蛇一条命,也报了四脚蛇为救她而咬壹号一口的恩情。
因着恩怨两消,云霁便只当四脚蛇是自己生命中的过客,并没有再惦记,而今她一睁眼,眼前就会浮现漫天火光,一闭眼就听到凄厉的惨叫,拳头不时地攥紧又松开,眼底满是恨意。
这便是弱者的命运吗?
没有实力,便只能任人宰杀!
没有实力,就任由人禁锢!
不,这不是她要的命运,她要她的命运掌控在自己手中,谁也不能禁锢她,谁也不能随意抹杀她,连天道都不能!
凤眸骤然爆发一阵光芒,那光芒射穿车帘,车外之人似有所感,掀开帘布,对上她的目光,双眼眯了起来:“醒过来了,看来恢复得不错,有力胡思乱想了。”
云霁敛下眼底的厉芒,她张口听到自己嘶哑的声音问道:“我昏迷了多久?”
“一夜。”车外之人正是壹号,他回答了云霁的问题,丢掉角兽的缰绳,起身钻入并不宽敞的车厢中,逼得云霁眉头一蹙就要起身,却被钳住了手腕,“你最好不要挑战我的耐心,或者你想逼我现在就要了你?”
对上壹号充满欲念的目光,云霁脸色骤变,她知道,就算躲过这次,还会有下次,她必须找到办法制止他。
什么办法?
她有什么办法?
壹号眸色越来越深,云霁心头越来越紧张,却强逼着自己不露怯意,忽然,她看到身下的兽车,猛然想起,这辆兽车便是之前她和少年坐过的兽车,而黑衣人既然找到了兽车,也难怪他们昨日认定少年就在镇子里。
兽车,少年,壹号,镇子,大火……一个个画面闪过,仿若散落的珍珠,忽然串成一线,一个猜想在脑海中成形,凤眸绽放出璀璨光芒,云霁扯掉蒙布,挑衅地冲他扬了扬眉:“你确认,你杀死了他?”
“你果然跟他有关系!”壹号危险地眯起眼睛,黑褐色的瞳仁,边缘带着一圈淡淡的金色,那目光落在人的身上,阴冷冰寒,如同被毒蛇盯住一般。
云霁却没有惧怕,望着那缩小一圈的瞳仁,笑得更加欢畅:“你不相信他死了是不是,你看,你怕了,你怕他没死,日后你就会死无葬身之……”
脖子猛然被扼住,声音戛然而止,骤然减少的空气让云霁脸色涨红起来,但她没有求饶,反倒依然挑衅地望着他,那眼底的神色分明在说“你就是怕了”。
壹号觉得这双让他喜爱的凤眸,忽然变得可恶起来,他紧了手指,想要她的眼底露出惧意和懊悔,哪怕只有一丝,他就立即放开她,但最后他还是失望了,他只看到在嘲讽,越来越深的嘲讽。
“该死的!”壹号怒吼,在掐死她的前一瞬猛然松开了手,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