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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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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突然吹响号角,熟睡中的军士们立刻从各个帐篷里跑出,训练有素地向营前集中,严半月也往营前赶去,脑子里依旧一片空白。

中军大约有一万人,由将军尉迟戟统领,此时已经全部集结完毕,四周的铁架上点燃了火炬,木柴混合着灯油烧得劈啪作响。

尉迟戟一身重甲,手扶腰间佩剑,脚步沉重地走向阅兵台,双眼通红,声嘶力竭道:“众位将士!吴国奸贼不敌陛下天威,竟刺杀于陛下……“

台下一片哗然,严半月一动不动地站着,尉迟戟的话如同一道冷箭射穿了他的后脊背。

尉迟戟握住佩剑的手微微发抖:“陛下驾崩前,有旨于末将,必将拿下吴国都城,为姜国一统天下!“话音未落,人已直直跪下,一张坚毅的国字脸,竟泪水横流。

一万名将士“唰“一声跪倒在地,齐声高喊:”吾皇万岁!“

严半月茫然地跪在人群中,仿佛还不理解尉迟戟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驾崩是何意,谢隐死了?

尉迟戟接着道:“陛下还有旨意,陛下遗体将暂时停放在主帐中,待凯旋回朝,与众将士们一同回家!

严半月听到此,突然抬起头,趁周围人都在低头默哀,悄悄离开了队伍,往主账方向摸去。

主账依旧戒备森严,严半月望了望帐篷顶,心里有了计划。姜朝的军帐是模仿鞑蒙国的帐篷搭建,易于拆卸,而在顶部留有气窗,可以开合,严半月一跃上了帐篷顶,小心翼翼地撬开了气窗,缩着身子往里探头,主账屏风后面确实有个人直挺挺躺在床上从头到脚都盖着杏黄丝绢,从身形看,确是谢隐无疑。

严半月强压住乱跳的心脏,悄无声息地从顶部降下,落在屏风后,连烛火都没有惊动。

严半月走进那人,心跳如鼓,因为从那人的头部来看,丝绢丝毫没有被气息拂动,显然是没有气息。

严半月咬咬牙,轻轻揭开黄色丝绢,看到那张脸的时候,几乎呼吸停滞。

谢隐静静地躺在那里,没有气息,也没有心跳,脸色苍白,眼底青黑。

严半月用力吸了一口气,把即将呐喊而出的愤怒和痛苦憋了回去,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刚刚他就在帐外,帐内没有任何打斗的声音,难道是尉迟戟?如果刚刚他直接冲进帐内,是不是就不会有这种事发生了?

他下意识按住胸口,手心被染香玉硌了一下,突然他发现谢隐并没有佩戴染香玉在身上,他伸手摸了摸谢隐胸口,确实没有,他这才注意到谢隐并没有穿重甲,只是穿着常服,并不像之前墨棠讲过那样重甲不离身,虽然他已病愈,但以谢隐的性格,并不会偷这种懒。

严半月定下心神,再次用手去试探谢隐的颈部脉搏,却发现有一些腻腻的手感,他定睛一看,在谢隐脸和脖颈交接的地方有一点颜色不太一样。

他这才松了口气,脚下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

易容术。

不管这个人是谁,总之不是谢隐,而身形也这么相似,那必定是嘲风了。

严半月往门口看了看,估计尉迟戟短时间不会回来,必须将这个“谢隐“弄醒来问问怎么回事。

他从怀里摸出金针,飞快地扎在了“谢隐“的几处穴位上,片刻过后,”谢隐“突然吐出一口气,随即睁开眼,一见是严半月,话都不会说了,索性又把眼一闭。

”嘲风,别装了,谢隐呢?“严半月低声道。

嘲风叹了口气,睁开眼转头看向严半月:“您不是回绝命谷了么?”

“你别废话,这到底怎么回事?“严半月已经想动手掐他了

“说来话长,前几日我们发现太后企图毒害皇上,让吴国背锅,于是将计就计金蝉脱壳,我在这替皇上装死,皇上今日白天已潜回姜朝,准备一举反攻。“

“……“严半月不知骂了句什么。

“先生既已知晓,恳请先生前往助皇上一臂之力,但不要说是属下说的……“

“知道了,你继续装死吧,尉迟戟是自己人么?”

“是,尉迟将军受命稳定军心,继续攻城,皇上要全面胜利。“

“我这就去追他,这边就有劳你们了。”严半月把金针全部回囊中。

“属下万死不辞。”嘲风说完又闭上眼,呼吸渐渐变细,直至完全停止,如同死尸。

严半月把黄绢重新盖好,原路从气窗离开了主帐。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勤劳得自己都不敢相信呢哈哈哈~~

第57章第五十七章重返京

要从姜吴边境重新渡江回到姜朝境内,严半月只能藏身于往来运输物资的船只,听到军士们都在议论,刚刚登基不到一年的皇帝死于亲征途中,大将军尉迟戟不顾猜忌和朝野压力,谨遵遗诏继续进攻吴国都城。

两国交战,一方主君薨逝,按理说应该秘不发丧,从而避哗变,直到战事有了明确结果,但谢隐反而放出消息,更趁着这一波混乱回京筹谋,正是希望险中求胜。

严半月不知道谢隐会采用什么样的方式回到京城,甚至潜入宫中,但他隐隐感觉鞑蒙国的军队调动一定与谢隐的计划有关系,但是现在无法联络诺敏,敏感时期,稍有不慎,可能就会被栽上通敌的帽子。

不眠不休地策马狂奔了几个日夜,京城近在眼前,严半月却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紧张。临近傍晚,各处城门都严加防范,对入城的行人、马车严加盘查,据说是为了战时为了防范奸细入城,但似乎是有目的地在找人,严半月拉着马悄然转身,看来这城是进不去了,只能先转道卫县再做打算。

卫县生意最好的一家客栈,常常住满进出京城的客商,严半月准备在此处先打探些消息,而到了一看,虽然灯火通明,竟然门可罗雀。

还在疑惑之际,跑堂的已经飞奔而出:“这位爷,打尖还是住店?这是咱们本地最好的客栈了,您里面请!”

严半月把马缰递到他手里:“最好的客栈?那怎么一个客人都没有?”

“说来话长,掌柜的,一位贵客!“跑堂的满脸堆笑,对着里面喊。

“来了。”客栈掌柜的赶紧迎出来,严半月以前见过这人,不过对方应该不记得自己了。

“掌柜的,怎么生意这么清淡?“严半月随意捡了张桌子坐了。

“您还不知道呢?“掌柜倒了茶,拉开诉苦的架势,“这南边的战事未平,又传出咱们皇上殡天的消息,北面的鞑蒙人也开始集结了,我们店很多客商都是从云州那边来的,贩些从鞑蒙来的马匹、毛料,现在好了,要打仗了,他们没生意做,我也没生意做了。”

严半月喝了口茶,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递给掌柜:“这南边打仗是在他们那边打,不关咱们的事儿,皇上殡天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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