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凭什么?
看到李达仁停了下来,李应元yīn阳怪气的声音再次响起:“想反悔了?只要你脱光了在这萃香楼中跑一圈本公子就放过你!哈哈!”
其他人脸上也露出看热闹的神sè,都在端着酒杯看笑话。
李达仁的目光扫过在场的众人,喝道:“拿酒来!”
中气十足的声音让场为之一静,张怡更是抓起酒坛子递到李达仁的手上。
“贤弟!干下这坛三碗不过岗,小生祝你马到成功!”
接过还剩一半的酒坛子,李达仁有点后悔了。
自家这个兄弟有点坑啊!
半坛足有五六斤的烈酒,要是部喝下去还见个pì的如梦,早就醉死过去了。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举起酒坛子张口将烈酒倒在自己的嘴里,辛辣的烈酒大部分都从腮边流到了脸上、衣服上。
但喝下去的也足有一斤多的烈酒,辛辣的烈酒刺激的李达仁xiōng中一团火热,胃中更是一阵的翻腾。
原地打了个酒嗝,才让胃口中好受的许多。
甩甩有些发晕的脑袋,对着面前的徐妈妈说道:“拿……拿笔墨来!”
很快有人拿上来了笔墨纸砚,李达仁提起笔略一思索一蹴而就的写下诗句。
当即朱松就凑上来大声的诵读道:“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这首诗念完场静默,所有人都被诗中的意境打动。
尤其是竹帘后的那声叹息,更是听得人心中一颤。
李应元立刻有种不好的感觉,捅了捅身边的王绍基道:“这首诗不好对吗?所以你们都不屑评价对吗?”
“……”
回答他的是静默,良久之后竹帘后响起清脆悦耳的声音。
“李公子大才!还请公子稍候片刻,如梦回去梳洗打扮一番再与公子相见!”
“达仁贤弟!为兄这里恭喜了,做了如梦的入幕之宾,不要忘记回家哦!”朱松挤眉弄眼的说道。
其他人也都是只有羡慕的份,这首诗一出无人能比。
几个人站起来向外走去,他们已经失去了见如梦姑娘的机会,留在这里也是无趣。
“站住!休走!”
张怡的一声bào喝吓了所有人一跳,当众人的视线看过去时,只见李应元正打算偷偷的溜走。
他本来就是一个纨绔,说出的话就算不兑现别人有能把他怎么样!
听到张怡的话,李应元跑的更快了!
张怡伸手从桌子上抓起酒壶扔了过去,“啪!”酒壶正中李应元的后脑。
李应元惨叫一声扑倒在地,抬起头时,嘴里鲜血淋漓。
张口吐出两颗门牙,还没等他站起来,张怡就来到了他的身后。
“滋啦!”的一声衣服被撕裂的声响,李应元苍白的皮肤就露了出来。
这货身上没有二两肉,一根根肋骨都清晰可见。
尤其是胯下的小丁丁,只有蚕蛹大的家伙让所有人都开了眼界。
李应元惊叫一声,双手捂着下体跑出了萃香楼,引得一阵的哄堂大笑。
李达仁的人生若只如初见像阵风一般刮遍了登州城,一夜的时间就已经家喻户晓。
尤其在后院的绣楼中,小姐们更是亲手抄录,泪眼婆娑的看着这首诗句。
李应元也算是跟着沾了光,红果果的从萃香楼跑出来,成了城人的笑柄。
喝下了那么多的烈酒,李达仁的脑袋有些昏沉,就连脚步也有些轻浮了。
被一名丫鬟打扮的姑娘领着穿过了厅堂,左转右拐的来到了一座小院。
虽然灯光昏暗看不清楚,但也能看出小院的清新雅致。
将李达仁领到门前,丫鬟转身离去。
李达仁看了眼亮着灯的房间,举起手想要敲打房门,却又放了下来。
自己真的要进入吗?
正在犹豫之际,屋内响起了那个动听的声音。
“李公子请进!如梦已经备下薄酒,还望公子不要嫌弃!”
人家都开口了,自己还怕一个姑娘不成。
想到这里李达仁推门走了进来,绕过一扇屏风,入眼处是大红sè的闺房。
鲜红的颜sè看的人心中一阵的火热,竟然有人把自己的闺房布置的如同大婚一般?
带着好奇心李达仁看向了屋内,只见一身红衣的丽人站在桌旁等待李达仁入座。
修长的双腿,盈盈一握的细腰,高耸的上身,还有那jīng致的脸庞,尤其是微笑时脸上的那对酒窝,让李达仁一时间看的有些愣神,但很快就回过神来,迈步来到了桌前。
一身红衣的如梦似乎对男人看她的眼神有些习以为常,反而见到李达仁这么快就反应过来有些意外。
二人落座后,如梦伸出白皙的玉手拿起桌上的酒壶给李达仁面前的酒杯斟满。
“李公子大才!小女子敬佩不已,还请满饮此杯!”
李达仁连忙摆手道:“一首诗而已,算不得什么!”
如梦看向李达仁的美目眼波流转,开口道:“词句优美当是传世佳作,李公子只身撑起李家产业,三碗不过岗烈酒更是日进斗金,这才是小女子佩服的根本!”
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李达仁放下酒杯竟然不知道该聊点什么好。
前世也没有去夜店的经验,一门心思都放在怎么当刑警身上。
这时候才有些抓瞎了,眼睛开始左右打量,希望找到可以聊天的话题。
当看到梳妆台上摆放着一本书的时候,不禁开口道:“如梦姑娘也喜欢读书?”
听到李达仁的话语,如梦眼中不愉之sè一闪即逝。
“列女传而已,随手翻翻罢了!”
“随便看看也就是了,那里面都是一些道貌岸然的话!”
已经酒意上头的李达仁语不惊人死不休,一句话说的要去抓酒壶的那支玉手停顿了下来。
“哦?张李公子这样的读书人不喜欢三从四德的女人吗?”
李达仁眼前已经出现了重影,大手一挥道:“狗pì!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女人这一辈子就只能听别人的。
凭什么?众生平等!凭什么女人就要听男人的?这些都是道貌岸然的男人为了私心束缚在女人身上的枷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