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撅嘴不再说话。忍了半天,忽然又蹦出个问题来:“胡哥哥说,男人和女人睡了觉就会有宝宝。主人和神仙也睡了,你会不会生宝宝?”
此话一出,崖儿头皮一阵发麻。尴尬地替自己把了把脉,还好没有,否则万一不小心被他擒获,可就连美人计都使不成了。
作者有话要说:嗯,万众期待的时刻差不多就快要到了,崖崖会不会又开溜说不好,但甜头还是要让我们图书管理员尝到一点的,不然他太可怜了。
☆、第37章
朝颜对小宝宝的事很感兴趣,她发现了主人的小动作,立刻追过来,眼巴巴望着她,“有没有?”
崖儿气恼地回了句没有,她满脸失望的样子,“看来这神仙差点儿意思。”
崖儿很惊讶,朝颜心智未开,看上去十四五岁模样,其实只抵得上寻常人七八岁光景。她根本不懂男女之间的那套,所以说出这句来,她就知道又是胡不言搞的鬼。
“是你胡哥哥告诉你的?”
朝颜点了点头,“厉害的神仙会种豆得瓜,瓜还是沙瓤的,有脑袋那么大。如果这神仙忙活半宿庄稼还欠,那就说明他不行这是胡哥哥的原话。”
崖儿气得火冒三丈,“以后不许你再和他说话!你看撞羽多好,他就从来不理他。狐狸满嘴胡话,最会骗姑娘,等他回来,看我不拾他!”
可当胡不言真的回来,还顶着一张乌眉灶眼的脸,她就有些下不去手了。
“好险啊。”胡不言拍着胸脯说,“大食人睁着眼睛睡觉,就像马。起先我还提防,摸了几个帐篷后胆子就大了,也没分辨人家到底是醒着还是睡着,直接就上手了。我掏了大食首领的衣裳,在怀里一通摸,什么都没摸着。后来不死心,摸了裤裆,结果被人逮住了。”
逮住了还有什么好处,难怪被揍了个满脸花。
“神璧呢?找到了吗?”
胡不言摇摇头,“大食人说他们被栽赃了,哪里有什么神璧,信天翁的蛋倒有两颗,问我要不要。”
她不解,“信天翁的蛋是什么?”
胡不言闷声不说话,一旁的撞羽只好代他回答:“大食人沿海而居,信天翁是他们的图腾。胡不言掏的汉子有龙阳之好,看见他就动了春心,还夸他俊俏来着。”
胡不言欲哭无泪,“还好我跑得快,否则贞洁可就不保了。现在我有理由相信,有人一手制造了关于牟尼神璧的传闻,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卢照夜想告诉你的那一个。江湖上的那些门派,不管名头多响,都成了人家手上的棋子。云浮十六洲就是个棋盘,你们自相残杀的时候,有人正笑着作壁上观呢。”
崖儿坐在那里沉默了良久,自言自语道:“也许卢照夜知道神璧在我手上,他所了解的内/幕,远比我想象的多得多。但他不确定神璧被我藏在了哪里,像当年的兰战一样,日日相见,日日都在寻找。至于他为什么没有直接对我下手,恐怕还是碍于紫府君。琅的人是一定会追来的,他不想搅进这场是非里,所以等我自愿交出来,紫府那头的帐也与他无关。”
这么一推测,大家都惊出了一身冷汗。卢照夜虽然是个凡人,但他一掷千金大宴十六洲,和三教九流都有往来。世上消息最灵通的就是这类人,只要他动了心思,没有办不到的事。
胡不言茫然问:“那怎么办?先前打算用假神璧的路子也走不通了?”
崖儿叹了口气,“要想换他手上掌握的秘密,恐怕最后不得不拿真的神璧去冒险。其实我考虑过,只是一直心存侥幸。现在外面的局势越来越严峻,这把火不知什么时候就要烧到身上来了,幕后的人必须尽快挖出来。当年的追杀震动整个武林,不能就这么算了。”说起父母的遇害,她就变得很激动,咬着牙,握着拳道,“主谋逍遥法外,我不为爹娘报仇,枉为人子。”
心里的波澜狂躁地涌动,恍惚回到了二十二年前的那个雪夜。她是怎么降生的?是爹爹剖腹取子把她迎到了这世上,每每想起,心头便像刀割一样剧痛。她知道这辈子要被神璧牵引控制,每一个岳家的传人都是这样。但既然命运已经注定了,那就安然接受,然后尽职尽责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吧。
她看了朝颜一眼,“这件事后,咱们去大池找枞言。”
朝颜听了很高兴,胡不言却怪叫起来:“你到底有几个相好?我差点被人撕劈叉了,你都不来关心关心我吗?”
遇上了穷凶极恶的大食人,确实很难为内心金枪不倒的胡不言。她说了两句安慰的话,表示带伤狂奔千里实在辛苦,接下来就好好养伤,她去集市上买两只烧鸡给他滋补滋补。
仍旧是昨天舞姬的打扮,反正街市上外邦人一大把,穿着波月楼的男装反而引人注目。趁着这晴好的天气,上外面转上一圈,顺便探探紫府的虚实。
走在斜阳下的王舍街头,终于感觉重回了人间,到这刻才觉得活着很好。像他们这类人,习惯了刀口舔血,没有人会因为面临追缉,而心甘情愿与世隔绝。不停地较量,甚至与缉拿的人错身而过,这才是快意江湖最刺激的部分。她抬起头,让阳光覆盖在她脸上,再过两天吧,两天之后去和卢照夜谈判。秘密必须套出来,神璧也不能拱手,她从来不做带本的买卖,就是这样猖狂的秉性。
晚间的王舍洲很旖旎,白天的街市,却有种返璞归真的平实和朴素。也许白天行走的都是烟火百姓,日落后妖魅横行的缘故吧,她走在临水的长廊下,听小贩招揽生意的唱叹,看外邦客耍刀含酒喷火,一阵笑闹中她从人群里挤身而过,然后像普通女子一样流连在售卖耳坠的小摊,试用的胭脂水粉,一层一层薄薄拍打在手背上。
那妖俏的身影像一株杨柳,在画意幽深的长廊里自在漫步。穿着不端不正的春衣,腰上断开一大截,雪白的皮肤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引得周围男人垂涎三尺。但她似乎没什么忌讳,别人有意无意的碰触,并不引发她的怒火,至多不过转头别一眼对方,然后又垂首挑拣她的东西。
他驻足看了很久,檐外日光打在粼粼的水面,水波折射出琥珀一样的流光,倾泻在她的面纱上。从侧面看去,只看见一个朦胧而风流的轮廓,也许对于陌生人来讲可以引发一阵惊叹,但对于他,却是凿在心上的痛。
狠狠盯着她,盯得两眼酸涩,如果眼神能幻化成刀,现在她大概已经只剩一副骨架了。他不由想笑,东躲西藏了这么久,到底还是到人间来吸阳气了。他本以为她借助黑暗就能生长,毕竟黑了心肝的人,是不需要阳光的。
他也不急,立刻上去捉拿,谁知她会使出什么花招来,或骑狐狸或骑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