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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撒地上了。
江恺见凌川重心不稳赶紧伸手去扶,碰到了他冰凉的手指,问道:“呆在家里怎么比我的手都凉?”
“我体寒。”凌川搓了搓小腿,随便编了个理由。
“毛病真多,又便秘又体寒的,脑子还不好使。”江恺调侃道。
“哎!我都说了我没便秘了!”凌川仰着天吼了一声。
江恺每次见他急得跳脚的样子就忍不住想笑,“不好意思,是我忘了。”
“是去给你买生日礼物呢!”凌川用力地戳了戳江恺手上的表,“还有,我脑子怎么不好使了!”
“好使的话那下回考个前五名给我看看。”江恺说。
“考就考!”凌川顺嘴就说了一句,仔细想想不太对,“前五啊……可能有点难度。”
“自信。”江恺看着他。
“我尽量。”凌川改口。
“再自信一点。”江恺认真地说。
“前五名就前五名!世上无难事!”凌川一拍手,江恺立刻露出了赞赏的表情,凌川立马在后边用江恺听不见的声音小声嘟囔了一句,“只要肯放弃。”
前五名啊,真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当初进高中都是个意外,分数跟他并列的那个男生摔断了腿,才多出了一个空缺,老妈托了关系才把他塞进去。
其实他本来就想念个职高,轻松一些,早点毕业早点找工作,娶妻生子,平淡一生。
现在想想,这一切,都是命。
命中注定,那人摔断腿,命中注定老妈在跳广场舞的时候认出了旧校友把他塞进高中,再命中注定,江恺住到了隔壁,再命中注定,自己为了抄作业而结识江恺。
这么多偶然凑在一起就好像是老天爷故意安排的一样。
凌川看了一眼江恺的背影,低下头边笑边淘米。
江恺脱掉外套,系上了围裙,海鲜粥的制作过程挺简单的,等粥快煮熟的时候,把乱七八糟的一堆东西丢进去就行,海鲜容易熟也容易入味。
基围虾和蛤蜊买的时候已经叫人处理过了,鱿鱼切块就行。
他刚拿起刀就听见凌川的肚子咕噜了一声,切了两块,又咕噜了一声,就忍不住笑了,“你很饿啊?”
“我回你信息的时候刚爬起来,还没吃东西呢。”凌川说。
“家里没吃的了吗?”江恺问。
“没,”凌川打开冰箱看了一眼,“就几片吐司了。”
“拿过来,我给你热一下。”江恺勾了勾食指。
家里没有面包机,江恺往平底锅里放了一小块黄油,融化后把面包片放上去煎热,想到上回凌川说喜欢吃溏心蛋,就又煎了一个半生不熟的鸡蛋和几片生菜叶子一起夹了进去,最后往生菜叶子上挤了点沙拉酱。
全过程不超过五分钟。
凌川一直守在旁边看着,江恺娴熟的动作令他啧啧称赞,现在哪怕江恺打个响指他都会狗腿地鼓掌叫好。
牛逼!恺哥牛逼!
用黄油煎过以后的面包片特别香,凌川捧着简易版三明治眉眼都笑弯了,仿佛吃的不是三明治是蜜糖,咬了一口就特别享受地眯上了眼睛,“好好吃哦。”
“要是饭店里的每一个顾客都像你这么好打发就好了。”江恺低着头,一边切姜丝一边说。
“真的好吃。”凌川咬到了鸡蛋,发现是溏心的,顿时浑身都暖了,有种想亲江恺一口的冲动。
“吃完先忙你的事情去,一会粥好了我叫你。”江恺给鱿鱼块片着花刀。
“我没事,我就在这呆着。”凌川小口地咬着三明治,目不转睛地盯着江恺的手,看那刀刃就贴着他的指尖划来划去就特别揪心,怕他一不小心划伤手。
心想着要是划伤了就第一时间过去给他冲水止血贴创可贴。
不过他脑内的那些狗血镜头并没有出现,江恺拿着刀的手非常极其之稳。
把海鲜洗好沥干放在盘子里之后,江恺擦擦手说:“那你呆着,我写作业去了。”
“我也去。”凌川马上说。
“跟屁虫。”江恺斜了他一眼。
由于今天是用砂锅熬的粥,江恺怕一会会溢出来,所以只能守在厨房边上跟凌川一起背单词。
粥熬得差不多的时候,江恺把海鲜依次放了进去,鲜香味立马窜得满屋子都是,江恺没敢多放盐,粥的稠度正好,怕放多了一会加水就不好喝了。
确认东西都煮开之后,凌川抢在江恺伸手之前端起了砂锅。
砂锅滚烫,端到一半的时候凌川就感觉扛不住了,但又不能就地扔了,只得龇牙咧嘴地冲到餐桌旁,放下锅子的一瞬间,立即缩回手搓了搓,感觉手上的细胞都给烫死了。
“烫到了啊?”江恺听见“嗷”的一声就赶紧回头问。
“嗯。”凌川皱着眉应了一声,手上除了辣辣的,已经没有其他的感觉了。
“我瞧瞧。”江恺走过去一把握住了他的手。
凌川顿时有点儿激动,这种自然而又真实的肢体接触令他心脏狂跳,嘴角不自觉地就翘了起来,他端的时候真没想过会不会烫到这个事情,但这算不算因祸得福啊。
江恺一直捏着他的手心,把他拽到了水池边。
水流的温度让通红的手指恢复了一点知觉,江恺握着他的手没有放,凌川不敢说话也不敢乱动就这么盯着江恺的侧脸看,生怕一出声江恺就会反应过来然后松开他的手。
江恺的神情看起来有一丝丝紧张,水龙头被开到了最大。
过了一会,江恺弯下腰凑近检查了一下凌川的手指,确定没有起泡才松开了手,“我去楼下给你买支烫伤膏涂一下。”
“不用不用,不疼了,”凌川甩甩手,被江恺这么一抓心里早乐开花了,哪还顾得上手指疼不疼,“先吃东西吧,我饿了。”
江恺去厨房拿了碗和勺,盛好粥以后在面上滴了几滴香油,再撒上一小撮葱花,卖相就好看了许多。
“超香!”凌川竖了竖大拇指,跟饿了三天似的咕嘟咕嘟一下喝掉了大半碗。
“慢点啊,又没人跟你抢。”江恺忍不住说。
凌川舔了舔嘴巴,“这是我表达喜欢吃你煮的东西的一种方式,你没感受到吗?”
“我就怕有虾壳卡你喉咙里,”江恺喝了一口粥,“以前我们镇上有个小孩,吃龙虾的时候不小心把虾头也给吃进去了,把食道都给划破了。”
“那后来呢?”凌川问。
“送医院啊,医生说,那个虾头已经顺着食道一路滑下去了,必须做手术取出来,”凌川听得很认真,江恺叹了口气说,“但是那家人经济条件不允许,动手术就得倾家荡产,说不定还救不回来,他家里人后来决定,不动手术。”
“那,那个小孩呢!?”凌川瞪大了眼睛,有点不敢相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