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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门口坐着一老太太,手里抱着只胖橘猫,远远地看见车子,立马站起了身。
不用猜,肯定是葫芦娃他奶奶。
“奶奶!”凌川从车上跳了下去。
“诶!大宝回来了啊,”奶奶忙把猫咪放下,迎上来捏了一把凌川的胳膊,“是不是瘦了啊,念书辛苦吧,我听你妈妈说,你半夜看书要看到十二点啊。”
“还好还好,”凌川再次献宝,“这就是我说的那个特聪明的朋友,江恺,帅不帅!?”
“帅帅帅,”奶奶的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缝,“你两都帅。”
“平常不会做的题都是他教我的。”凌川说。
“这么厉害啊,”奶奶看向江恺,客气道,“谢谢你这么照顾我们家凌川了。”
“没没没,都是同学嘛,应该的。”江恺笑着说。
爷爷奶奶坐在门口跟江恺闲聊,凌川蹲在一旁逗猫,胖橘虽然有小半年没见着凌川了,但还是很黏他,歪着脑袋往他掌心里蹭。
“都饿了吧,快进去吃饭吧,你说了有朋友要来,奶奶从中午就开始着手准备晚饭了。”爷爷说。
江恺顿时觉得胸口一暖,跟着进了屋。
满满一桌子的农家菜,感觉够吃三天的份。
吃饭的时候,胖橘猫直接蹦到了凌川的腿上,伸长了脖子盯着饭桌上的鱼,凌川夹了一小段鱼喂给它,它才从凌川的腿上蹦了下去,没过多久又舔着嘴巴蹦了上来,这回是蹦到了江恺的腿上。
“它不怕生啊。”江恺伸手挠了挠猫咪的头,橘猫眯着眼睛一脸享受。
“它是只母猫,可能是你身上的雄性荷尔蒙吸引了它,”凌川用筷子敲了敲它的额头,“胖子,下去。”
胖子应声跳下了地。
“什么蒙?”奶奶问。
“雄性荷尔蒙。”凌川说。
“雄性我知道,荷尔蒙是啥意思?”奶奶追问道。
凌川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有些无助地看了江恺一眼。
“激素您知道吧?”江恺问。
“激素我知道啊,”江恺张了张嘴刚想接茬奶奶就继续说道,“那新闻里不都说的嘛,很多食品里都含有激素,导致小孩发育早,有些个小男孩都长出胸部来了。”
“那是胖的。”凌川无奈地说。
“你说的那是食品激素,他们说的那是性激素,两个不一样。”爷爷不动声色地将好几个菜都往江恺的面前推去。
“性激素又是个啥?”奶奶年轻的时候没怎么读过书,所以求知欲一直很旺盛。
“哎,我这么跟你说吧,就是当一个人碰见他喜欢的人的时候才会分泌的一种激素。就比如当年你看到我的时候,为什么会觉得我一表人才风度翩翩才华横溢呢,正是因为,你身体里的激素在告诉你,”爷爷突然变了变调,压着嗓音说,“哎呀,赶紧去追求他吧,过了这村就没这店嘞。”
“有毛病吧你!”奶奶用筷子在爷爷胳膊上戳了两下。
凌川跟江恺已经笑得前仰后翻倒不过气了。
后来老两口又因为当年到底是谁追的谁争论了半天,就像一对热恋期的小情侣,拧胳膊掐大腿的互相爆对方的黑料。
虽然这是江恺第一次跟凌川的爷爷奶奶吃饭,但却没有一丝压抑和拘束的感觉,全程都吃得愉快,凌川都快笑出癫痫了。
吃过饭后两人把一堆行李搬上了楼。
爷爷只给凌川的卧室拾了一下,客房没动。
“哎哟,我都打电话给我爷爷让拾下客房了,估计他给忘了。”凌川假模假式地埋怨着。
“没事,你床还挺大的。”江恺坐在床沿上拍了拍,床单被套都是新换上的,又松又软。
凌川四仰八叉地往床上一躺,滚了两圈,撞到了江恺的后腰,又滚了回去,一头扎进了枕头里。
江恺抓着他的脚踝往床沿边上拖,“刚吃完别躺着。”
凌川卷起被子滚到了江恺的旁边,仰着脖子,“那干嘛?”
“散步。”江恺说。
凌川带着江恺在镇上四处溜达。
这座古镇历史悠久,到处都是明清时期的临水建筑,漫长的古街一眼望不到头。
镇上还有不少的文史馆和名人故居,现在这个标准的江南水乡风格的古镇已经被开发成了一个4a级的旅游景点。
“这条河全长四十多公里,会穿过好几个古镇的,”凌川一边吃着路边买的海棠糕,一边兴奋地给江恺做着介绍,“有一次我跟我妹就在这河里划船,分别坐在船的两头,都顺着右边死命地划桨,结果他妈的手都快划废了,船还在原地打转,我妈就在桥头一边啃鸡爪一边笑我们。”
江恺乐得不行,“我觉得你们全家都太逗了。”
“嘿嘿,”凌川傻笑了两声,试探性地问道,“你喜欢我们家吗?”
“喜欢啊,”江恺低头咬了一口奶奶塞给他的荷花酥,忍不住称赞道,“嗯,好吃。”
凌川张着嘴巴凑了过去,江恺的手往边上一缩,“你不有吗?”
“不一样啊。”凌川的眼睛还直勾勾地盯着他的手。
江恺把荷花酥递了过去,“就一口。”
凌川一口就把剩下的全部给吞进了嘴里,鼓着腮帮子边嚼边笑。
江恺无奈地把手里的碎屑给拍掉了。
路过一间寺庙的时候,凌川说要进去烧香。
“试都考完了,现在烧香晚了点吧。”江恺被拽进了这间一看就没什么人气的小寺庙,头顶还有蜘蛛网。
“祈祷阅卷老师一个眼睑痉挛把错的看成对的呗。”凌川理直气壮地说道。
江恺简直无奈了,“那好歹也找个大点的寺庙吧,这儿……”
“嘘!”凌川竖起食指,“大寺庙里边儿许愿的人太多了,佛祖都忙不过来,像这种没来人的地方,说不定还有神仙帮个忙,电视里不都这么演的么。”
“电视里这种破庙多半都是犯罪现场,佛像里说不定还藏着尸体呢。”江恺说。
“靠你别吓我!”凌川盯着眼前的大佛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怎么,你又要硬了啊?”江恺揶揄道。
“你不是都失忆了吗!”凌川指着他的鼻子。
“哦,不好意思,”江恺摆了摆手,嘴角的笑意都着不住了,“我忘了。”
凌川忿忿地“哼”了一声,然后转身跪在蒲团上专注地拜神。
江恺并不信神佛这一套,但进都进来了,就索性学着凌川的样子,在地上象征性地跪拜了两下。
“你刚许愿了吗?”走出门口的时候,凌川忍不住问道。
“没啊,”江恺不解道,“一定要许愿吗?”
“你不许愿跟那拜个什么劲儿啊?!”凌川简直无语了。
“人都进去了,不打个招呼多不合适,”江恺笑道,“那你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