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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钱也差不多用完了,凌川只得放弃,定了两张回誉城的车票。
凌川觉得自己特别倒霉,走两步就摔一大坑,根本看不到头,好不容易看见点亮光吧,闪两下就没了。
一次又一次的徒劳和对未来的不确定,令他逐渐丧失信心。
“你说这是不是老天的意思,让我不要再找了啊。”凌川坐在回程的高铁上,忍不住想。
“什么老天不老天的,这就是你自己想要放弃然后给自己找的借口。”杨凡说。
凌川幽怨地叹了口气。
不得不说,杨凡这个人虽然大多数时候都没跟他在一个频道上,这话倒是真戳中他的心口了。
是动了放弃的念头。
假如老天爷能明确给他一个时间点,三年,五年,十年或者二十年,他都可以等。
可就是这种未知,令他一次次的陷入迷茫。
江恺会不会已经不在s市了呢?
这个念头冒出来的时候,凌川的心里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开学之后,就很少有自由时间去s市了,那些发布在网上的帖子也沉了。
大一那年暑假去了一次s市,又去了一趟江恺曾经跟他提过的y大,都是一无所获。
这天凌川正在上课,兜里的手机震了一下。
锁屏界面上显示的是qq消息。
他觉得有点儿奇怪,自从用了微信之后,q上已经快一年都没有人发他消息了,他之所以还登着q,都是因为江恺。
没准哪天江恺就上线看到留言了呢。
就这几秒的时间里,对方又来了一条新信息。
那就说明不是腾讯新闻!!
他有些期待的解了锁。
看见左上角那个头像的时候,他的心脏都漏跳了一拍,握着手机的手指有些颤抖。
江恺连续发了两条,在吗?
【在!!!!!!!!!!!!!!!!】
上边显示,对方正在输入…
短短的几秒钟,凌川就已经激动到红了眼眶。
很想出去跑两圈。
超想。
江恺出现了。
终于!!!
江恺主动联系他了!!!
【能不能帮我冲100元话,电话138xxxxxxxx。】
凌川揉了揉眼睛,仔细看清楚那行字以后,感觉心脏猛地一沉,胸口堵得慌。
嗓子眼儿都快喷出火来了。
此时此刻他真的,特别特别期望,这个人不是骗子。
只要是江恺,别说100,哪怕是1000,10000他都愿意冲,多少钱都愿意。
只要是江恺。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的希望发了一条过去。
【那一会考试你选择题借我抄抄。】
【没问题。】
操.你.妈的!
凌川发了一连串的脏话过去,对方一言不发地下了线。
短短几十秒的时间,凌川真的有种一下从天堂坠入了地狱的感觉。
胸口堵着的一口气怎么都下不去,难受到想吐,想发泄,想打人,连剐了这个死骗子的心都有了。
这是他跟江恺之间唯一的联系方式了啊。
仅剩的一点点希望也在这一刻彻底幻灭了。
江恺很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再出现了。
一想到这里,他的眼泪就又有点不受控制。
怎么这么孬呢。
怎么这么倒霉呢。
之前遇见江恺,大概已经花光他一辈子的运气了吧。
从那以后,凌川再也没有登录过那个qq。
大二那年,凌川的二叔在市区租了一间比原先大很多的店面,照相馆成功升级为影楼,婚纱拍摄,礼服出租,婚礼策划,婚庆布置等一条龙服务,凌川也正式在二叔的影楼里当起了学徒。
时间一旦被学习和工作填满,也就没工夫空虚寂寞冷了。
这天是十月三号,黄道吉日,影楼一共要负责八对新人的婚礼,其中一个摄像师的车在路上出了点事情,凌川一大清早就被拎过去当苦力扛大炮。
一天下来,肩膀都有点抬不起来了,晚上还要帮忙修片。
“叔,你这破电脑不行啊,赶紧换换吧,卡死了。”凌川无奈地将ps重启,刚那几张图又得重新修了。
“你有空的时候帮我看看有没有好点的组装机呗。”二叔一边整理衣服一边说。
“你让我赚差价我就帮你看。”凌川点了根烟。
“成啊,没问题,”二叔看了他一眼,“少抽点吧,你妈回头看见了又得吧吧半天。”
“所以我才在你这偷着抽啊,我回家又不抽。”凌川笑了笑。
“你毕业以后要不要考虑来我这里帮忙啊?”二叔问。
“不了,”凌川说,“我打算去s市。”
一方面是因为就业前景好,另一方面,他盼望着能再见到江恺。
s市的名校多,江恺毕业以后说不定就在附近就职呢。
哪怕是千万分之一的希望,它也是希望啊。
“你们小年轻都喜欢往远外面跑啊,”二叔叹了口气,“那你还准备做摄影这行吗?”
凌川摇了摇头。
他是喜欢摄影,喜欢用镜头捕捉和记录。
但一旦把兴趣当成一种职业以后,这原本的兴趣就需要别人的肯定,依附于公司,客户,到时候兴趣说不定就成了煎熬。
“可惜了,我还想推你做我们影楼的头牌呢。”二叔笑笑说
“我这兼职都忙得要死要活的,当头牌了还不得二十四小时伺候着啊,我才不干呢。”凌川说。
“那你想过以后做哪行么?”二叔问。
凌川愣了一下,这个问题,他刚跟江恺认识那会也讨论过。
他到现在还清楚记得江恺的回答,“最好是不用说话的职业,因为跟人沟通很累。”
不知道江恺将来会变成怎样的人呢。
应该还是那么正直,那么优秀吧。
闪着光的。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恺哥就上线了。
第45章第45章
多年后。
周五清晨,凌川被胃部的一阵绞痛给折腾醒了。
迷迷糊糊地摸到了桌上的手机,给老板请了个假,老板很快就回复了一句,“那你好好休息。”
凌川瞪着天花板,感觉吊灯还在那转呢。
昨晚上同事结婚,他作为伴郎,各种挡酒,被灌了至少三种以上的杂酒,吐了个天昏地暗。
都不知道是怎么回的家。
在床上躺了一个多小时,胃里还是难受,他拿出体温计量了一下,居然有三十八度二。
难怪全身软绵绵的使不上劲。
凌川穿好衣服简单洗漱了一下,叫了辆快车。
明明是四月份的天,一出门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