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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两个坑印。
守株待兔,寻了个过路的菜农问了问,才知石狮子昨天帮忙被人运走。都是生面孔,也不知去向。
目击者,劫匪,不见人影,现在连石狮子都不见了。
李断气的笑了,半晌,才开口,“我动用纳贤庄的力量查查看,没准能查到什么线索。”
厉倾寒点了点头。
这案子,似乎什么都有人走在他们前面。这劫匪还势力滔天,本领高强。真要用这样的劫匪,他还真要抓来看看。
只可惜没有车辙印。
车辙?
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字眼,令厉倾寒眼前一亮。的确,现下秋冬时节,落叶繁多,没有车辙印。然靖安到曹县,数百里,不可能毫无痕迹。只要找到军饷的行进路线,他也许能顺藤摸瓜。
行进路线谁清楚,自然是随行押送的官兵。
可一问,就打了草,惊了蛇了。
只能自己查。但凡走过,必会留下痕迹。他就不信,这群人浩浩荡荡地走过,会什么东西都不带。
趁县衙空无一人,厉倾寒和李断,潜入了随行官兵住的客房。
那群官兵仔细小心,陈瑾生更是观察入微。谁插科打诨,谁心急如焚,心中早有定数。此时两人着重查的,自然是插科打诨的那一批。
靖安为始,渝州曹县为终。靖安到渝州,西可借道株洲,东则借道钦州,中间大多为荒山小道,十分难走。钦州是纳贤庄的天下,若真借道钦州,李洵断不会发现不了。那么,只剩下两个可能。
“株洲。”
不约而同地吐出两个字,两人对视一眼,自然地分开。
环顾四周,厉倾寒推开一扇门,踱入。
屋内可见两人生活的痕迹。床上的被褥胡乱的隆起,杂乱不堪。
原本用来坐人的四张板凳,整整齐齐地拼凑在一起,上面一条棉被,四方块一般叠的整齐,安放在中央。看来是用来睡人。但板凳高低不平,长度又远远不够一成年男子,想来不会太舒服。
县衙的客房,完全够一人单独一间,可他们依旧选择结对成双。
屋内飘散着清晰淡淡的气味,不好闻。所以在仔细搜寻过,没有任何有用的信息后,他迫不及待地开门。
冷冽的空气摄入,拧齐的眉才松了不少。
他又去了几个房间,大同小异,没有任何有用的信息,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除了王竞的屋子,其余每间房都住了两个人。
不应该。
不应该如此干净,毫无生活的痕迹。
厉倾寒突然想起了一个人,李浩。如果李浩绑人时,还顺便搜了身,就不难解释这一切。可如果是这样,要寻找蛛丝马迹,就更难了。正倚着栏杆沉思着,眨眼见李断自一间房迈出,便挺起身。
摇摇头,算是给了李断结果。原本他对李断那边也不抱希望,但李断却提着一块白色的丝绢,上面站着褐色的污渍,左一块右一块,脏乱不堪。忍着疑惑和嫌恶细细查看,终于发现了猫腻。
丝绢最边缘的角落,用同样白色的绣线绣着两个字。绣线太细,字又太小,加之颜色相同,原本很难察觉。但沾上褐色的污渍之后,就依稀可辨起来。
悦安。
李断见厉倾寒同样辨认出这两个字,便继续提着那丝绢转身,原样扔在床底,床脚边缘的位置。
“悦安,会是个人名么?”
厉倾寒拖着下巴边行边自言自语。
李断跟在身后,同样若有所思,但片刻后,却摇摇头,换上一副戏谑的表情,“不会。这丝绢若是心上人所赠,怕是会叠的整齐放在胸口日日睹物思人,而不是满身污垢孤零零遗落床底。”
厉倾寒没有开口,只是手不自觉地往胸口探了探。
两人正欲私下找人询问,打算万不得已只能再去趟黑市。可人还没找,向暖就巧合地撞上门来。
“大人,你没事吧?谁受伤了?”
向暖既担忧,又不满。
一回曹县就被打发回家不说,甚至连曹县发生什么事都对她缄口不言,可军饷丢失案,早已传的人尽皆知。先前对厉倾寒的隐瞒既受伤又气恼,便赌气待在家里。听闻有人受了伤,才实在坐不住。
不过可喜的是,这次回家,她坦白一切,包括自己暴露女儿身的事,父母竟沉默不言,不再满口反对。莫名奇妙,但可喜可贺。今晨,父母更主动透露有人受了伤。
轻轻推开扒在自己身上审视的向暖,厉倾寒摇头。
向暖再看李断,李断同样笑着摇头。
这下向暖脸色更不好看,四下环顾,却不见陈瑾生,试探着询问,“不会是陈瑾生吧?”
李断低下头,没开口。但那动作,可不就是点头。吓的向暖三两步上前,扯着李断问陈瑾生的下落。李断还不开口,厉倾寒却先阻止了两人,“陈少卿没事,受伤的是小九,轻伤,无碍。”
向暖松了一口气,抬头才见两人都是打趣。又觉得对小九太过不公,忙甩着手解释,听得李断险些笑倒。
“欲盖弥彰。”
“笑面断,你给我站住!”
气不过李断心知肚明还要溜着她玩,向暖气的直指李断。两人没用轻功,一逃一追,绕着厉倾寒追逐,看的他眼花缭乱。直到看不下去,厉倾寒伸手拉住李断,而向暖正一头撞在李断身上。
“多谢大人相助。”
抓住了李断,向暖喜笑颜开。
倒是李断被撞的闷哼一声,人任凭向暖拳打脚踢。
见差不多了,厉倾寒才将李断拉开,脱离向暖的手脚,静静一句,“别闹了。这个悦安,还没查出由来。”
虽制止了两人的打闹,但沉闷的心境却有了回升。
“哪个悦安?”
向暖觉得熟悉,下意识问。
目光询问厉倾寒后,李断简单讲述了发现丝绢的经过,之后,没有再打搅向暖。他的感觉告诉他,向暖或许知道什么。与厉倾寒交换一个眼神,两人齐齐将目光转向向暖,等待向暖开口。
“客栈,悦安是个客栈。”
向暖垂下的头抬起,便给出了他们想要的答案。
当初陈瑾生带她去靖安,回来时借道株洲,住的便是悦安客栈。她记得,悦安客栈每张桌上都放有丝绢,供堂内顾客及住户使用。她从来自行携带,便未曾用过,但领的人不少。
悦安客栈的丝绢,正是这种白色的丝绢。
“就是客栈。这群官兵,曾经住过悦安客栈。”没有喜悦,涌上李断心头的却是更加的凝重。
悦安,他怎么会想不起悦安。就像凤凰楼暗中是纳贤庄的铺子,悦安客栈,则是正阳山庄的产业。因为保持中立,又势力庞大,悦安客栈吸引了一大批中立的人士入住,也算是寻求保护。
可如今这正阳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