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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红的似火。
只见眼前的人睁开了双眼。四目相对,两个人的脸,竟然只有一拳之隔。
许天恒愣愣的看着他,不知所措,微启薄唇,低语道:“谢谢你。”
“嗯?”
自己刚刚到底在说什么?
许天恒一个翻身松开了抱着方海尘的手,迅速坐了起来,智商仿佛瞬间降低,“啊……哈哈,没事没事,我许天恒福大命大,没那么容易被击垮。使命还未完成,尽早接长荷公主回宫吧,得夜长梦多。”
方海尘淡然一笑,眸色温柔,下了床,正色道:“和亲不急于这一时,养好伤再说。”随后转身,“我去给你拿药。”大步离开了房间。
许天恒等了一会,还不见人回来,觉得无聊,便起身打算出去晒晒太阳。
嗯……胸口还是好疼。
刚走到门口,便听见门外两个小丫鬟低语走过,其中一个对另一个说:“你知道吗,昨天比武,听闻轩云国的左承王也到了呢。”
“是吗是吗?就是传说轩云国那个长得漂亮,琴棋书画、天文地理、行文兵法样样通的天才王爷?”
许天恒不禁扶额,方海尘你究竟有多出名?竟然让他国的女子都崇拜几分。只是有人知道这样一个悠然公子还有些……恩……腹黑吗?
“对呀,而且你知道昨天轩云国的许大人受伤了以后,左承王有多着急吗,当场就表明了身份,将人带了回来。许大人受了重伤,昏迷不醒,滴水不进,人都已经快不行了,那左承王啊……”
“诶诶?怎么了怎么了,你快说啊,别卖关子了。”
“听说左承王用嘴……”
“啊啊啊,不是吧不是吧……”
两个人的声音渐行渐远。许天恒听到这,脑子却嗡的一声久久不能思考。
用嘴……天啊,昨天的药是海尘用嘴亲自喂给自己的?
啊!
这叫什么?相濡以沫?呸呸呸,两个大男人……
许天恒此刻脸上的表情千奇百怪,简直可以出一本脸谱,双颊红的更似熟透了的番茄。恰好有人在此时推门进入,看到眼前这一幕,不禁觉得好笑,走到桌子旁,将手中的药碗放下,“怎么了?”
药?
不不不,啊啊,虽然自己总是对方海尘出言戏弄,可是,这……嗯,一定是当时情况紧急,救人嘛,哪管的了这么多,自己又不是小姑娘,难道还要人家负责不成?
这么一想,许天恒的心里倒是舒服多了。转身,拿起桌子上的药碗,皱眉,孩子气般一饮而尽。
……
没想到和亲一事进行的倒也顺利,轩云国的其他使节已经回国复命,许天恒的伤不宜颠簸劳累,便和方海尘留在了召野。尉迟召文倒是对他百般热情,接连几日送上许多奇珍异宝,更是喧召野最好的御医为其治疗。方海尘冷眼看着这一切,猛然想起自己于那天在擂台下方拾起的赫连质心发出的金针暗器。
经过鉴定,暗器上面是有毒的。
尉迟召文当然不会轻易的杀死许天恒,那么,他就只有一个目的,留住。若不能为己用,再杀。
转眼,已是六月。许天恒的伤虽没有好完全,却也是可以长途跋涉了。而且,带长荷公主回宫之事想来也是再耽误不得。
而此刻,召野皇宫内。
一头暗红色长发的女子跪在殿内,尉迟召文正襟危坐于书案前,神色威严:“长荷,真是委屈你了。”
女子淡淡开口:“哥哥如此信任长荷,长荷定不辱使命。”
……
送长荷公主回轩云国的时候,马车从街头排到街尾,井然有序,路旁铺洒着数不尽的玫瑰花,暖风卷着花香情意绵绵,皇城里就连树上都系着无数条红绸带,路旁皆是维持秩序的士兵,大兴城里涌动的人群络绎不绝,比肩继踵。
百姓们都知道,轩云国的皇帝即将大婚了。娶得还是另一个国家极美的女子。
许天恒回宫复命以后,出了宫门口,却开始猛然咳起来,甚至,伴有鲜血咳出。
惊动了走在一旁的人。
方海尘迅速上前扶住他,蹙眉道:“怕是伤没好利索,又舟车劳顿,伤势加重了。”
“没事,这不是有海尘在嘛……”
脚下一软,倒了下去。
方海尘无奈叹气,将人扶上了马车,送其回了侯府。
许世乾见自己的儿子回来了,虽受了严重的伤,也并未多说什么,毕竟战场上比这还要严重的伤也是常事。倒是急坏了许夫人和许天凝,整日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心疼的仿佛要把他当成小孩子。
自打许天恒回了府,方海尘便每日都会来探望,除了叮嘱其喝药,还会为其号脉以探伤势。
奇怪,半个月过去了,许天恒的脉象也逐渐平息,为何人就是不见好?
经考虑,纯属装的。
翌日,方海尘依旧会来侯府探望“伤员”,并带来了皇城不日内便会有大婚举行的消息,此等盛事,当然人人不可缺席。
望着床上看起来病殃殃的人,他的脸色红润,哪像个有病的人?屏退了左右,道:“刚酿了些桑落酒,只可惜许大人重伤,我那坛桑落酒,无人共饮了。”
床上的人一听立刻来了神,“此话当真?”又觉不妥,随即又换上一副病态,“海尘明知我身体抱恙,还以此来试探我……”
方海尘见状,嘴角微微一笑,轻不可察,“又无他人,何须伪装?”
许天恒闻言,即刻蹦下床,嘻哈道,“生我者父母,懂我者海尘。”
方海尘继续道,“和亲之事,普天同庆,躲是躲不过的。”
“哈哈,海尘当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什么心思都瞒不过你。”
有人不禁汗颜……
“听闻当今陛下有意在册封当天下旨许诺你之前的提议。”
许天恒听闻至此,怀疑的扬起了那双星眉,一脸疑问。
方海尘笑而不语。红润的唇翘起,更显几分缭绕妖媚。
这一笑,看得许天恒再次被抽空了思绪。
啊,不行啊,这一定是个妖孽。
闭上眼摇了摇头,说道:“那我去便是了。”
方海尘看着他的举动,倒有几分趣味,刚想说什么,便听见有人推门而入,语气不善,“好啊哥,原来这么些日子你一直在装病啊,害得我和娘这般担心。”
许天恒走上前去,扶住许天凝的肩膀,送到椅子上,为她斟上一杯好茶,“嘿嘿,天凝不要喊,为兄久经沙场,这点小伤,都过去一个月了怎能还有恙,之所以装病实在迫于无奈嘛。”
“哼!”口中虽然对许天恒极为不满,心思里在意的却一直是身边的这位幽冷的人,“麻烦方公子这些时日对哥哥的照顾了,不知方公子今天下午可曾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