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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一阵好奇,下意识脱口而出,“大师刚刚所言何意?”
那老者并没有直接回答许天恒,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递上了一支笔,“请公子在这张纸上随意写下一个字。”
许天恒奇怪,又想知道这个老者刚刚的意图,就随意在纸上写下了一个“一”字。
老者拿起了纸看了又看,叹了口气说:“命虽有一贵人,将公子此生灾相一一破去,却也因此傲然一世,孑然一身。”
许天恒更是一头雾水了,“还请大师明示。”
老者微微一笑,“寡亲缘情缘,命主孤煞,注定孤独终老。”
竟如此不详。
许天恒笑意满满道,“大师怎会如此解析此字?只可惜,本公子早已有了心爱之人,至亲之人,怎么能是寡亲缘情缘呢?大师,出家人可不打诳语。”
眼前的老者只是微微叹了口气,并未回答。
一旁的许天凝听了后,激动的跳到许天恒身边,一脸好奇的样子问道:“哥哥终于想给凝儿找一个嫂嫂了?不知是哪位大户人家的小姐有此福气呀?”
许天恒闻言但笑不语。
方海尘从那老者说了那两个字后就一直伫立在一旁,听了这些话后,更是心有不安。
早些年石梅城月老祠前就传闻有一位方丈,叫了然,这位方丈与轩云国的历代皇帝倒是有些渊源,每逢梅花节便会出现,其人既不愿泄露太多天机,又想借机警示众生命由天定,十分怪异。
而许天恒则无论在许天凝怎样的追问下,就是对自己刚刚说的话只字不再提。五个人最后在许天凝纠缠中离开。
留下刚刚那老者在原地轻轻说了一句:“强自取折啊。平淡一点,有何不好……”
第19章第十九章 断袖余桃
眨眼间,除夕。
许天恒记得城郊的清尘阁,除了方海尘和那个近卫,剩下都是一些有的没的下人,甚至没有他的亲人朋友。如此佳节,一个人的日子岂非太过冷清。一直都是孤身一人的海尘,或许从来都没有过过年吧。
所以当许天恒踏进清尘阁的庭院那一刻,看到的只是冷冷清清的庭院,孤零零的小楼,丝毫没有一点大年三十的样子。
走在院子里的小路上,竟看不到一个下人,想来应该是方海尘好心,让所有的仆人都回家过年了。
暮色降临,偌大的庄园里,只有一个不显眼的窗子里还亮着烛火。待走近才听闻里面传来阵阵孤寂的笛声。
许天恒的心竟然再次开始揪痛起来。
那种感觉,是一种漫无边际的哀伤,甚至凄凉。仿佛坠入万丈深渊,叫人绝望。
海尘,孤傲如你,寂静如你,到底经历了怎样的故事,会让你如此隐忍,又如此坚强。也许,我永远不会懂吧。在这个世上仅剩的两个亲人却不能相认,朝堂上的尔虑我诈,亲情背后的政治利益,你也会累吧……
许天恒如是想着。
推开房门的时候,里面的人刚好吹完一首曲子,此刻正立在床边,手中拿着一杯清茶发呆。
那一抹清瘦的背影,即便是因为过年而穿上红衣,也显得十分寂寥。
方海尘用杯盖轻轻抹了几下茶杯口,淡然道,“大年三十除夕夜,城中家家团圆,许将军跑来方某这冷清小院,不会是为了来叙旧的吧?”
来人立刻摆出满腹委屈的样子,“海尘好狠的心,这大年三十怎么忍心抛下本将军一个人在城中过年?”
方海尘一脸不以为然,“将军还有家人陪伴,怎么是一个人?”
“家人虽好,可是本将军的心不在城里,若是心都不在了,一个身体过年又怎会开心呢?”
照此情形继续说下去的话,某个淡然清瘦的身影怕是又要被眼前这个厚颜无耻之人“调戏”了。此刻,沉默便是最好的应对策略。
方海尘微微一笑,不再言语,低下头轻轻品了一下手中的清茶。
这茶,今天似乎有些甜。
许天恒满脸真诚的开口,“海尘,随我回去过年吧。”
一丝别样的情愫在红衣男子的眼波里流过。
方海尘站在原地定定地望着他,这个年少的将军此刻像个孩童在等待什么嘉奖或者表扬一样,那种无害的眼神,怎么忍心拒绝。
良久良久。
“恩。”于是,就这么答应了。
……
沉甸甸的馒头,热气腾腾的年糕,喜滋滋的心情,在雪花飘零的冬日,穿梭着忙碌的身影。
日月更迭,季节变换,又是一年岁始时。这便是除夕。
方海尘看着城中热闹的景象,大人小孩都换上了一身喜庆的新衣,街上的人每个人手里都拿着烟花炮竹,一串串美丽的烟火放飞,明媚犹如画中仙境。
“真热闹呀……”一声空洞的声音响起,许天恒愣住了,这声音宛如磁铁般魅惑,却寂寥到让人心疼。
这已经是和海尘在一起度过的第二个年头,上一个三十夜,两个人还在远方战场不知何时才能回家。第一个除夕夜过得浑然不知,如今这第二个除夕夜,海尘,该怎样才能让你开心。
到许府的时候,年夜饭已经开始准备。随安人虽小,却机灵的很。许老爷特准一些下人可以回家探亲,此刻许府上下能用的下人不多,只几个人,却在随安的指挥下有序的将整个定国侯府装点的喜庆洋洋。
后厨里包饺子,蒸包子,好一番热闹的景象。许天恒这个好不容易学会做菜的将军,此刻更是乐此不疲的加入其中,方海尘在一旁安静的看着眼前的喜庆,真好,有多少年没有这样热闹过了。
自从娘亲离世了之后,年是什么,好像再也不知道了罢。
正分神的时刻,突然一个身影窜出,宽大的手掌温柔的在方海尘的脸上留下了几道白花花的面粉痕迹后跳着跑开,耳边留下一串欢乐的笑声。
方海尘愣住,唇边一声轻叹,了然微笑悄然浮现。带着几分宠溺,几分温柔。
随后后厨里的人都效仿起了许天恒,这个在那个脸上抹面粉,那个在这个脸上弹水花,好不开心。
就连那似乎从不喜形于色的翩翩公子,此刻也笑了起来,不知不觉加入了他们。
也许,只有在这个时刻,才会有这种不□□份,不分等级的快乐吧。
……
年夜饭在一番红红火火的热闹中度过。
子时,喜庆够了,每个人都回到了房中休息。
许天恒辗转反侧躺在床上,脑海里全部都是晚上在后厨里嬉闹的那张脸,这样叫自己如何睡得着?
遂摸索着起床,从房中找出了一坛好酒,披上一件风衣去了方海尘的房间。
刚拐过一个拐角,便看见一个清瘦的身影坐在门前的台阶上,看着远处天空中绽放的一处处明媚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