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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并向下投掷酒器,有的甚至险些砸中舞台中的姑娘们。
萧昊看着这群人,眼神更冷了一些。
如果他有怒气值之类的状态槽,此刻一定是满的。
这些来的人,简直显尽了人间丑态。卑躬屈膝者,卖国求荣;富贵荣华者,轻浮浪荡;自诩风流者,徒有虚名;满腹学问者,浮薄迂腐;醉心武学者,利欲熏心;心怀正义者,却袖手旁观,明哲保身!叫人愈看愈心凉。
只过了区区百年,南宋就腐朽成这个样子,让人恨铁不成钢。
那些闹事的武林人不肯罢休,其他人又乐得看热闹,一时间场面竟然僵持尴尬起来。
梅超风求助地看了一眼远处的黄药师和萧昊,黄药师轻轻在萧昊肩头拍了一下,抽出玉箫道:“无妨,你去罢。”
萧昊心头一热,点了点头,运起大轻功朝梅超风掠了过去。他一把拦下那空中落下的酒盏,去了梅超风被砸个正着,又顺手将她拎起,将她与那些冰心姑娘放在一起,自己落定在鼓面之上。
箫声霎时笼罩了整座忆盈楼,这箫声中饱含内力,层层激荡,众人立刻抱头哀嚎,难以抵挡。
黄药师所奏并非碧海潮生曲,但其中隐伏凶险,暗流杀机,让人不得不好好掂量掂量自己的修为。他这是震慑这些闹事之人,让他们敛气焰。
萧昊给梅超风递了个眼神,梅超风立即心领神会,对身边的姑娘道:“跟姐妹们说,奏破阵曲。”
众人被黄药师这么突如其来的一手弄得猝不及防,敢怒不敢言,但萧昊已经出来了,他们虽然不敢惹事,却依旧达到了目的。
凭他方才降落的那套轻功,就足以看出他和这些忆盈楼女子的武学差距!
其中有人小声道:“我的天,我一直以为传闻是夸张,却没想到这鸳鸯剪比传闻还要夸张。他到底多大?有十岁?十一岁?”
另一人道:“你瞧他那张小脸儿,长大之后定是个绝色佳人。”
“呸呸呸,你说这话是不想要命了!你难道看不出他是男孩子?当心被他听到把你”那人比了个“咔嚓”的手势。
那人顿时一缩脖子,闭口不敢再言。
高台之上弹奏琵琶的女子终于得到了讯息,朝萧昊微微点了点头。
萧昊不紧不慢将手中酒盏中的余酒饮尽,随手一掷,让那酒器从哪来回哪去,直直钉在那扔东西之人背后的柱子上,深嵌进去。
他本不打算亲自上阵的,但这些人实在叫人看不入眼。楼里的小姐姐们摆出剑舞,换来的却是这些人这般态度,若不是知道自己不能冲动行事,他都想去把这群人全部剪一遍。
既然他们想看,那就给他们看!
箫声一停,大鼓之音砰然而起,一通一通回荡在忆盈楼中,让人心神跟着一起震颤。
那高台之上的琵琶有如行云流水,在鼓声乍破之时切入进去,节奏铿锵,叫人欲罢不能。
萧昊举起双剑,用起剑器浑脱套路,速如雷电,动如脱兔,转若游龙,跃如猛虎,一时剑影缭乱,再配合他西河剑器的几招,杀气四溢,冲向四面八方的剑气在地面上留下一道道又深又长的痕迹。
众人大惊失色,被骇得不敢言声,不知这喜怒无常的鸳鸯剪怎么生这么大的气,生怕被他一个不小心失手削了自己。
那鼓声与琵琶交融在一起,层层递进,节奏愈演愈快,仿佛要破天而出,黄药师的箫声却在此时恰到好处地加了进来,更平添几分肃杀之意。
萧昊状似无意地看了眼与那高台上的琵琶遥向对立的青衣身影,心里冒出一个问号,他师父主动与人合奏,这可是破天荒的第一遭。再一看高台之上演奏琵琶之人,名字简简单单的两个字,阿蘅。
……
他是什么时候来师娘的!
只因楼中女子阿姊阿妹的称呼极多,他根本没把这个名字放在心上,如今黄药师的举动,却让他茅塞顿开。
诶哟,之前他一门心思扑在怎么教剑舞上,音律一道都是他师父在指点,这么看来,这两人互做知音有些时日了哦?
这箫声气势汹涌,琵琶又如玉盘跳珠,两相纠缠,挣扎不休,萧昊只好跟着他们飞快地旋转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写这段的时候脑补了冯蘅和黄药师两个人一边你好我好吹拉弹唱互相欣赏,带着个小陀螺昊昊在中间蹦2333333
_(:3」∠)_诶哟带孩子画面太美【捂脸
嗯……炮炮不在的第二天,继续想她_(:3」∠)_
第52章也曾醉里舞剑器十六
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水云坊鼓面之上,花团锦簇、袖影婆娑,一道道凌厉剑气四射飞散,在楼中四壁梁柱上都留下深深的痕迹。
乐曲已达尾声,若云涌雷动,澎湃激昂,黄药师与冯蘅配合默契,一同音,余音铮然,绕梁不绝。
萧昊势的一剑正冲向那权贵的另一只耳朵,自他耳边呼啸而过的剑气将他身后的墙壁直直刺穿,骇地那人屁滚尿流地瘫在地上,久久不敢动弹。
要不是萧昊手下留情,他这一下必定血溅当场。
忆盈楼的姑娘们很是解气,在水榭内纷纷叫好。
萧昊冷眼将这些宾客的表情一个一个看过去,一言不发将双剑插回了背后。
众人这才有些心有余悸地回神,赞叹连连,夸道:
“这剑舞果真妙无双,冠绝天下!”
说着又开始向下掷起鲜花来。
那些寻常富豪贵族对江湖人哪有什么敬意,看到有人投掷鲜花,他们便投掷金银,扑通扑通落进了水中也毫不在意,只觉这是自己彰显身份的赏赐。
萧昊忍不住地图喊话道:“我就想问问诸位,今日来这忆盈楼究竟是看的什么?”
他本就是一副童子模样,即便用了地图喊话叫这里每个人都听得清楚,却也仍旧是稚嫩的童音,让人心生轻视。那些宾客们纷纷抚掌大笑,高声道:
“你这小娃娃真是明知故问,我们来这里自然是寻欢作乐,一饱眼福,你说我们看的是什么?”
“非也非也,这剑舞让我诗兴大发,正可陶冶情操!”
“这忆盈楼是高雅之所,我们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来这里自然是为了结朋交友!”
“老子是个粗人,老子只对天下第一的武功感兴趣!”
……
众人七嘴八舌地笑着,还在回味着刚才的剑舞,萧昊和忆盈楼的一众姑娘们却皱起了眉。
那紧挨着大鼓的年轻姑娘最先啐了一口,她是这一队冰心里年纪最小的一个,先前主张教训那权贵的也是她。虽年纪不大但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