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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回去,与父亲说是殊桢想看看虎符是什么样子,父亲一向疼殊桢,就带着殊桢去书房瞧了一瞧。”
“说来也甚是奇怪,殊桢拿到手里竟也不想脱手,玩了好一会儿父亲要回去了还哭着说不要,妾身便趁着那时候殊桢哭闹的劲儿,将虎符换出来了。”
程穆泽握着手里那块尚有些温热的虎符,满意地笑了一声,“殊桢这样日后也必然是要有大作为的。”
“岳父可有怀疑?”
“父亲应该是没瞧出来,虽然仿的那块虎符下半部分是没有刻印的,但其他地方都是做足了功夫,一时半会应该是发现不了的。”
程穆泽摩挲着手上的虎符,像是在确认什么一样,“也就是那处刻印无法仿制,否则也不用这么多心思去调换了。”
握了黄婉蓉的手放置唇边轻轻一吻,“蓉儿到底是我命中贵人,你一来,我竟仿佛事事顺心一般。”
黄婉蓉被他这话说得羞红了脸,“能为殿下分忧,是妾身应该做的。”
程穆泽心里自是心满意足,不管如何,现在自己手里到底是握了兵权的,别人知不知都罢,有处用时,便是他人羡慕之日。
也好与那严青有了可以交易的筹码。
时间一晃便是三月。
乍一开春,天还有些凉意,柳清言原本关得严严实实的窗户突然钻了些寒风进来。本来就没睡熟的柳清言猛的睁眼。
憋了半个月终于过来找他了?
“大皇子深夜来访,不知所为何事啊?”那日自己刚刚入朝,大半个朝廷的官员都来送贺礼,惟独他和左相没来。
却没想到是三更半夜不走大门爬窗户进来的。
“这么个拜访方式,换作是胆子小的只怕是要被您给吓着。”柳清言笑着起身,点了蜡烛。
房间里亮起幽幽的暗黄色的烛光,映着柳清言的侧脸。
程穆泽盯着他上下打量了一会儿,开口道:“倒是本殿的疏忽,来之前忘记给尚书大人下帖子了。”
柳清言一身水红色的薄衫,起得急了没来得及穿好衣服,便在外头裹了件白皮水貂的袍子,赤着脚站在程穆泽旁边。
程穆泽看他却看得喉头一紧,莫名有些口干舌燥起来。
想了一想便直接开口道:“明人不说暗话,本殿既然深夜来尚书大人这里,自然是有些不能当着人面说的东西要说给大人您听。”
柳清言坐在小几旁,手里端着一杯清茶,慢条斯理地道:“不知大皇子殿下可知,从上个月到今天,您已经是第三位深夜造访这里的客人了。”
程穆泽心里一惊,怎么,若是太子来他倒也能理解,难不成老四也要来掺一脚这趟水?
然而还是故作镇定地,试探着道:“不知另外二位可是与本殿抱着一样的想法?”
柳清言瞥他一眼,“谁知道呢?不如殿下您先说说此番所为何事?”
程穆泽不再言语。只想着这姓严的说这话是在诈自己还是确有其事?毕竟这一段时间过去了,谁都看得出严青根本不仅仅是尚书这么简单。
他更像是恒德帝一个受宠的“妃子”。
大家不都是求人求到一个脔宠身上?程穆泽想到这里,开口道:“严尚书,本殿也并不想再绕什么弯子,既然来你这里与你说了,自然是为了那个位置。”
第68章第六十三章
柳清言并不感到诧异。
“呵,大皇子想要的东西,这天下有几个人不想要?”柳清言走到他身边,眼中并不多见多少波澜反倒是带着几分不屑,直直戳到程穆泽的心里。
“大皇子殿下总要让人先知道,这场交易的分红会是什么。”
程穆泽对他的直接倒也不恼,眼神毫不避讳地在他身上逡巡了一番,慢条斯理道:“看严尚书您想要什么便是。”
他微微抬了抬下巴,更加放肆地打量起柳清言,心下却有些不稳当。
不得不说,这人漂亮的有些过了,五官致甚至有些女气,水红色的衣服衬得他的皮肤似乎比一般女子还要嫩滑。
容貌近乎妖邪却又莫名添了几分傲气在里头,恰是平分那股媚而多了三分英气。这样的人站在你面前便是已经足够让人心下一动。
难怪父皇对这人宠爱有加,若有朝一日我登了大殿……程穆泽的思绪竟就这样有些乱掉,眼神中多了些其他的东西。
“殿下……”柳清言看着程穆泽眼睛像是粘在他身上一样,轻笑了一声,整个人往前倾了一点,仿佛是与他耳鬓厮磨一般。
“殿下,皇上虽然昏庸,但他可不是个傻子。殿下既然想让我帮您,自然得拿出点诚意来,否则,我可保不准我得来的消息会到哪位皇子的手上呀……”
“您既然都直接告诉我您的最终目的了,又何须再在乎这其中的所失呢?总归得到的,是要翻倍拿回来的。”
说完,似乎不经意般地在他耳边吹了口气,身子退回来,眼角眉梢却还带着点笑意,看向程穆泽。
大皇子似乎被这一茬岔了心神,耳边红色为褪,半晌开口道,“这是自然,倘若有朝一日我登了这大殿,这其中的十分功劳便要有五分是算在严尚书您的头上。”
“到时候您难道不是想要什么便要什么?封爵拜相、良田千顷、金银万两……皆是您囊中之物。”
“呵,”柳清言轻笑一声,“空口承诺自然人人都会,大皇子,这些东西您说的,前两位客人也是这样说。”
“这么一来严某倒真是多了几分好奇,为何都来我这儿?严某一开始可没有这些个念头。”
程穆泽的眼神此时更加大胆起来,盯着柳清言的脸道:“就凭着严尚书的容貌与才智,还不够吗?”
便是故意将容貌二字放在前头。
柳清言笑意未至眼底,开口道:“筹码……大皇子可有?”
程穆泽握着虎符的手抬起来放在他的肩膀上,加了些力气按了一下,“自然是有的,否则又怎敢贸然来叨扰您?”
柳清言眼眸半阖,心下了然,只道他这动作倒也是快,与黄婉蓉成婚不过三年时间,便将黄庆文的虎符给弄到了手。
“过些日子本殿会让人与严尚书见上一面,好好谈上一谈。还望严尚书莫要爽约。”
“至于那其他二位客人与本殿,想必严尚书的心里也自有抉择了。”
柳清言不语,本就是诈他的话,现下便要把这人给套牢而已。
“那么,我便等着大皇子的诚意了......”柳清言衣袖轻轻地挥向门边,送客之意很是明显。
程穆泽又看了他一眼,偏头离开。似乎有些诧异他的自称,再反应过来才想起这人与他说话到现在,就是一个谦称都未用的。
可转念一想,严清被父皇以尚书一职入朝堂,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