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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他的手,“不如让我去试一试。”
程穆之即刻反握住他的手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他的主意,“不行。”
“你才刚刚从那名利场出来,现在再贸贸然回去,我不放心。更何况,程穆泽现在就指望着你回去,尚书府门口的人一直都在那儿守着,你要是回去了,谁能保证你的安全?”
“穆之,”柳清言按了按他的手心以示安慰,“现在程穆泽寻我并非什么不好的事,他现在刚刚登基,你又不在盛京,自然让他放松了警惕。”
“现在他想的,无非是如何树自己的皇威,对于这些事情,自然是急于求成,毕竟他还没有什么实实在在的政绩在手里,想要服人,又怎能不动心?”
“可我担心你。”程穆之知道柳清言其意已决,自己也劝不了什么,但是人才好不容易跟着自己过了没多久舒心的日子,他怎么舍得再把他放回豺狼虎豹面前?
“穆之,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这件事除了我之外,没有人更适合。”
“我明白了。”程穆之将柳清言拥入怀中,“我会让高玄他们先去西边让尉迟庠做些准备,最好写封战书,让程穆泽少起些疑心。”
柳清言低声笑了笑,“其实无需如此麻烦,程穆泽性格鲁莽且有些刚愎自用,激将法才是最适合他的法子。”
“二哥这一趟估计无法与我们一同过去,他对程穆泽没什么威胁,程穆泽搞不好还会拉拢他,最近应该会盯的很紧。”程穆之吻了吻他的发顶,手心却全都是汗。
他如何能宽心呢……
“这也无妨,二皇子殿下可以留在盛京一边与我们传递消息,一边调查颜棋。”柳清言蹭着他的肩膀,“你也说过,书文已经可以独当一面。”
他嗅着程穆之身上好闻且熟悉的龙涎香的味道,低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他又何尝舍得走?
可儿女情长终归不是一切。
程穆之道:“我会让林安佑注意你的安全。”
柳清言点点头,“这件事情我会劝程穆泽尽快提上议程,得夜长梦多。”
“好。”程穆之应下。
二人用了晚膳,程穆之怕柳清言身上还累又特意找鬼手来替他做了针灸,柳清言趴着,等结束了柳清言已经困得迷迷糊糊,还不忘说一句,“知道心疼我前一天还那么着折腾。”
可真等要睡着了,身子还是软乎乎主动靠了过去。
第二日一早用完早膳,程穆之送柳清言出门。
抬了抬手臂却没有抱下去,程穆之生怕自己抱着人就再舍不得放开。
程穆之深吸一口气,最终笑了笑,“等到了西边开始打仗了,只怕你是要在敌军战队出现了。两军对垒,可别顾着私情,嗯?”
是调笑,可柳清言却还是一本正经地回答他:“这只是表面罢了,我哪里肯与你为敌?又怎么舍得与你为敌呢?我的……陛下。”
柳清言这样唤他。
程穆之听了却并不觉得意外,这一仗结束,若结果真能如他们所愿,那的确就该是他来登基。
称呼没什么,只这语气里头包含着的情意,才真正是叫他心软的地方。
“一路小心。”程穆之最后对他道。
“再见面时,但愿真能换一个称呼。”程穆之看着柳清言离开的背影,低声笑了笑,呢喃道:“到时候,唤我,夫君……”
好不好呢?
我想立你为后,想要明媒正娶将你迎进我的屋子,想要你哪里都不去就这样陪在我身边。
可阿言应该是不想的。
他也不舍让阿言最终以女子的样子居于后宫。
阿言最终应该是与他一起治理大周,看着大周海晏河清,才是他真正想要的。
他的阿言,真是世上唯一的珍宝。
柳清言直接回了尚书府,然后不出意外地被人给带到了程穆泽面前。其中的一个侍卫心里还忍不住地腹诽了一句,皇上前几日还说在这守着没用,这不就抓着人了?
程穆泽坐在尚书房里,带着一丝诧异看着被押到他面前的柳清言。
柳清言抬头看了看,恍惚间觉得有些熟悉,嗤笑了一声,也没有给程穆泽行礼,只是站在那里看着他。
态度越不恭敬,大概程穆泽才会觉得是正常的。
柳清言笑了笑,还是红衣,笑容却似乎没有之前那样艳丽,带着几分憔悴,让程穆泽好奇地想要知道他不见了的这段时间到底经历了什么。
“严尚书怎么突然回来了?”程穆泽双手搭着垫在自己的下巴下面,“听其他的大臣说,您可是缺了许久的早朝了,尚书府都空了。”
第164章第一百五十八章
柳清言淡淡道:“皇上这话倒是拿臣打趣了。”
程穆泽挥挥手示意众人退下,就留着自己和柳清言,他起身慢慢踱步走到柳清言身边,动作轻佻地抬起他的下巴,“既然回来了,不如还和以前伺候先皇一样如何?”
“朕还让你做尚书,总归现下也没什么能用的人。更何况你又替朕做了不少事,尚书这个位置你也有资格担着。”
柳清言偏了头躲开他的动作,眼里有丝诧异,他还从未想到程穆泽也对他动了这样的心思。
呵,这张脸倒真是好用……尉迟庠说他漂亮,恒德帝也说他貌美,呵呵,他一个男子,要这样的评价有什么用?
“皇上说笑了,”柳清言退开些步子,拒绝的意味很是明显,“臣为皇上做的事情都是分内之事,至于尚书一职,臣也不甚在意,但凭皇上吩咐便是。”
“臣回来,是有要事禀报。”
“哦?”程穆泽见他真没那意思,也就不再说什么,他现在刚立新政,前朝后宫都得稳着来,这个时候男宠无异于将话柄子扔到那一群大臣面前去。
“是有什么事要说?朕瞧着你脸色都有些憔悴了。”
“臣这些日子没在尚书府,一是因着国丧,感念先皇对臣的恩情,是以去了其他地方守服,二是也因友人相约,去了一趟西边。”柳清言睁着眼睛说瞎话。
“想必皇上还不知道,我大周西边的子民深受蛮族侵扰,生活困苦,百姓怨声载道。”
“朕先前派人去西边巡视过,巡视的官员可不是这样汇报的。”程穆泽看着他,并不太相信。
“臣只是说自己亲眼所见,并不知道其他人如何说。蛮族虽然与我大周一直和平相处,甚至年年向我朝进贡赋税以附属国自称,但这也是先前的事情了。自从蛮族的七王尉迟庠掌权,这情况就被改变了。”
“那你认为,该如何做?”程穆泽听着他的话,饶有兴味。
“臣认为,蛮族只是小国,论国力与我大周相差甚远,但是对于西边的百姓而言却是不堪其扰。臣觉得皇上大可借此机会,与蛮族宣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