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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淮林兀自笑了下，觉得城有点小可爱。
输液结束已经是黄昏时分。
药效起得很快，南淮林的体温已经趋于正常。
但以防万一，他还是抓了两副退烧药。
“请我吃饭吧。”出了医院，城说。
南淮林也觉得该请顿饭谢谢城昨天加今天的照顾，但是他请不起贵的，请便宜的又怕城嫌弃，一时有点为难。
城以为他不愿意，于是补充一句：“我有事儿跟你说，咱们边吃边聊。”
“好吧，”南淮林还真有点儿好奇城要跟他说什么，“你想吃什么？”
城笑着说：“到地儿你就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南南：你竟然给我喝你的口水！恶心！
城城：你的口水叫口水，我的口水叫龙涎，别人想喝还喝不到呢。来，我再喂你点，喝了不生病。
遂扑倒，强吻之，不仅喂了口水，还喂了许多其它液体。
第10章有梦想谁都了不起，有勇气就会有奇迹。
南淮林有点不敢置信：“你确定要吃这个？”
城点头：“我在美国的时候最想吃的就是这个。”
这是一个露天烧烤摊，生意火爆，座无虚席。
烧烤炉上架着成排的肉串儿，滋滋冒着油烟，浓郁的香气特别勾人食欲。
南淮林笑了笑：“我还以为……”
他还以为像城这样的有钱人不会吃这种路边摊。
城问：“以为什么？”
“没什么。”南淮林怕说出来城会嘲笑他没见识。
城也就没再问，看着菜单点菜，点到一半问南淮林：“你是病人，撸串儿是不是不太好啊？”
南淮林说：“没关系，我也好久没吃了，你敞开了点。”
城便指着菜单对服务员说：“那就这一页全来双份。”
南淮林：“……你是属饕餮的么？”
“不啊，我属老鼠的。”城一本正经地回答，又一本正经地问：“你属什么的？”
从小到大，南淮林最讨厌别人问他属相。
“……猪。”他不情不愿地回答。
属猪的人心里苦。
转念一想，属老鼠似乎也没比属猪好多少，心里又有点平衡了。
“那你比我还大一岁啊，”城说，“可你看起来比我小多了，是因为长得比较小只么？”
南淮林：“……”
好想打他怎么办。
城翻翻酒水单：“酒就别喝了。”他抬头对服务员说，“来两罐露露吧，要热的。”
服务员走了，南淮林问：“你不是有事儿跟我说吗？什么事儿啊？”
城看着他：“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城啊。”好莫名其妙的问题。
城笑着说：“我是问我的身份。”
南淮林斟酌一下，说：“你是明传媒总裁的弟弟。”
“错，”城说，“我是明的艺人总监。”
“啊？”南淮林微微讶异，他记得明的艺人总监好像姓蔡啊，什么时候变成城了？
“我今天把你的经纪人给开了。”城又说。
“开了？”南淮林有点儿懵，“为什么啊？”
“因为他不干人事儿。”城简单明了地说。
南淮林有点儿小开心。
他做的最错的一件事就是和贺定泓签约，原以为他是自己的伯乐，没想到却是个火坑。
“贺定泓手底下的艺人我会均分给其他经纪人，包括你。”城说，“但是我听说你要和明解约？”
南淮林犹豫着点了点头：“嗯。”
他之所以要解约，是因为得罪了贺定泓，继续留在明也不会有出路，可现在贺定泓被城踢走了，他似乎也就没有解约的必要了。
服务员把热好的露露放到桌上，一人一罐。
城拉开拉环递给南淮林：“都是你的，我不喝。如果我给你戏拍，你还解约吗？”
南淮林没有回答。
他喝一口露露，杏仁味儿的，有点儿甜。
城继续说：“我昨天看了明所有签约艺人的资料，大概统计了一下，一线有三个，二线有八个，三线有六个，剩下的全是像你这样没名气没资源的十八线。我准备对这些十八线艺人来一波大清洗，优胜劣汰，真正有实力的留下，滥竽充数的全部淘汰，彻底重塑明的艺人链。你有信心能留下吗？”
南淮林不答反问：“留下来又怎么样呢？”
城说：“如果你能成功留下来，我自然会给你提供资源，让你有戏可拍，但不能保证一定能让你红，因为红不仅要靠实力，还要看运气。”
南淮林心动了。
他不求红，只求有戏可拍。
“你准备怎么清洗？”南淮林问。
“考试，”城说，“从古至今，这是筛选人才最简单粗暴的方式。”
南淮林说：“我有信心能留下来。”
城勾唇一笑：“这么有自信？”
南淮林用力点头：“嗯！”
他的眼睛因为期待而闪闪发光，里面仿佛盛着星星。
城突然就很想把这件事情做好，他已经很久没有特别想做好一件事的冲动了。
“考试的方式和时间我还没想好，等决定了再通知你，不过你放心，肯定不会让你等太久。”城顿了顿，又说：“对了，你想跟着哪个经纪人？我可以让你过去。”
签约半年多，南淮林去公司的次数屈指可数，所以对公司里的人也不太了解。他说：“我去哪儿都行，你看着安排就好。”
城点头：“ok。”
他们的串儿终于端上来了，闻着就很香。
南淮林拿起一根羊肉串递给城：“给你。”
城接过来，吃一口，笑着说：“就是这个味儿，好吃。”
南淮林沉默地吃了一会儿，突然问：“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
城想了想，一本正经地说：“因为我是个好人。”又在心里补充了一句：因为你可爱。
南淮林由衷地说：“谢谢你，城。”
城挑挑下巴：“赶紧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烤串一盘接一盘地端上来，南淮林很快就吃不下了，城却展现了惊人的食量。
南淮林一边喝露露一边看他吃，觉得他可能真的是属饕餮的。
城吃完最后一根烤串，长手一伸把南淮林面前的露露拿过去：“给我喝一口，噎死了。”
“哎”南淮林想说那是他喝过的，但城已经灌嘴里了，“……”
城的喉结很明显，喝东西的时候喉结上下滚动，莫名透出几分……性感。
南淮林挪开眼，起身去买单。
就他们俩人，这一顿竟然吃了四百多。
南淮林腹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