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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凉》也不足以形容,得换成《求佛》。
“前两届?”莫黎黎粗算了下,高考在六月份,今年还没开始。
林故现在大三,确实是前两届高考的。
四舍五入,他勉强算鲜嫩的小少年。
莫黎黎阴着脸问,“所以,你最开始说22岁,是存心骗我的?”
“呃…”
怎么过去的事还要提啊?这还带翻旧账的!
作死挖坑的林故蹲在坑底无可奈何,闷闷地承认,“是。可那是有原因的,我怕实话实说,你会觉得我小。”
“我现在也觉得你小!”
超级小!人和心眼都很小!
莫黎黎瞪他,气愤地追问,“还有呢?”
“还有?”家世、履历、人际关系都交代了,还有什么?
林故绞尽脑汁回想,终于记起还有最关键的问题没坦白。
“那什么…最开始在酒店外,你看到我穿服务生的衣服。其实我是刚打完架把自己衣服弄脏了,并不是在那边打工。”
莫黎黎紧紧抿起唇,强压住想要揍他的愤怒,倔强的抬头望向林故,一言不发,等待他给自已一个合理解释。
为什么他会接受自己胡闹的请求?为什么从开始,就对自己一骗再骗?
“那天,我没想到能遇到你啊。”林故看到她脆弱的表情,想要伸手揉揉莫黎黎。
别露出那么难过的表情,我会心疼。
可手举在半空中,触摸到清冷的空气,林故硬生生的回来。
她那么温暖,但自己已经没办法坦然把她拥入怀中了。
“或许你已经忘了,酒店外的那次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更早之前,在南大校外的时候,我们见过。”林故想起那天,眸底深处闪过无奈,“你送过我…一杯奶盖咖啡。”
起初明明那么美好自然,她送过咖啡,自己道谢,而后理所应当的陪她走一段路,互相交换联系方式,从朋友开始接触。
为什么本来应该很正常的局面,会闹成现在这副局面?
林故瞳孔深处的海泛起涟漪,他很快找到原因。
当时那样的自己,怎么可能正常的跟莫黎黎搭讪。
莫黎黎冥思苦想半晌,发现似乎是有这件事。
她买错了咖啡,顺手给了旁边的男生。那天太冷了,她缩在围巾里不想抬头,甚至没有看清楚男生的脸。
原来是林故啊,真是奇妙的缘分。
“那天是我生日,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到过生日礼物了。”林故说话声渐渐变低,陷入寂寥的回忆中,“接到你送的咖啡,我想肯定是巧合吧,本来我也不想太在意。结果晚上开直播的时候,又遇到你了。你还给我唱了首生日歌,真是好难听啊。”
“喂!”
这么严肃的场面,你居然嫌我歌唱的难听!难听你别听啊!
莫黎黎生气的别过脸,不想理他。
“当时我忍不住开始在意你,甚至冲动的打算每天守在饮品店旁边等你。结果我还没想好遇见你的方式,你就自己送过来了。那种情况下,我真的没有准备好。”林故凝望莫黎黎的小丸子头,目光变得深情缱眷,“我不想把偏执、满身刺、充满阴暗面的自己给你看,害怕把你吓跑。”
“你怎么知道我会跑?”说完,莫黎黎暗骂自己没出息。
都什么时候了,为什么还要同情林故,因为他的话心软。
可仔细想想,林故确实特招人心疼。
依附哥哥降临的生命,富贵人家常年遭到忽视的小儿子,无依无靠孤零零长到二十年,他该有多难过啊。
不行不行,莫黎黎你清醒一点!或许这些话是他故意说出来博同情的,首富家的小儿子,家世显赫,哪会有那么可怜?
“阿黎,阿黎姐,该说的我都说完了。”林故摸过去揪住莫黎黎的衣袖,小幅度晃了晃,死乞白赖的跟她撒娇,“生气了吗?”
“当然生气!”莫黎黎噘嘴鼓起腮帮子,气得成了充气的小金鱼,“你走吧,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你都说了原谅我的。”林故睁大眼睛,无辜的眨了眨。
他想挤出两滴眼泪,痛哭流涕的哀求莫黎黎。
努力试了几次后,林影帝发现自己没有带眼药水,无法完成这项高难度任务。
眨眼次数太多,搞得像卖萌,认错态度极其不端正。
“我什么时候说原谅你了?”莫黎黎恼怒至极,偏偏现在林故挡在床边,她即使想跑也爬不下去。
再说,就算跑出房间。船在海面上航行,她总不能潜入海底跟鲨鱼玩捉迷藏吧?
莫黎黎有理由怀疑,林故把她带到船上,肯定是故意的!
过分!讨厌!
“阿黎,你不理我,我怎么追你啊?”林故见她没有气到无以复加的地步,暗自窃喜的快要飞起来了。
表面还装出受尽欺辱、委屈巴巴的样子。
林故倾身凑过去,湿漉漉的眼睛驯服的望着莫黎黎,活似凝望饲主的大金毛。
“我都那么喜欢你了,你对我别这么残忍啊。”
“我怎么残忍了?”莫黎黎气得脖子都红了,整张脸粉嫩嫩的,倒像是在害羞。她抽回自己的手藏在背后,嫌恶的说,“不要你追,我不会跟你在一起的!”
这么绝情?
虽然知道她这是气话,林故心里还是狠狠揪了一下。
“一点余地都没有吗?”林故耷拉下脑袋,看着委屈极了。他讨好的拉过莫黎黎衣角,期盼的小眼神不断朝小姐姐发射求怜爱的讯号,“死刑犯都能上诉呢,你好歹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莫黎黎想都不想的说,“上诉驳回,不会给你机会的!”
“我请求高级法院二审!”林故怕她再驳回,飞快的补充,“根据规定,我符合好几项再审的条件。比如原被告人达成一致,请求撤诉…”
谁跟你达成一致了?莫黎黎没有专业知识,争不过他,气得直瞪林故,“你学法律,就为了做这种辩护吗?”
“以前不是,”林故露出温和的笑意,委婉回答,“但从现在开始,我要为自己争取合法权益,比如追求你。”
莫黎黎揪了两下发尾,不小心用力过猛,拔下来几根头发,疼得她缩了一下。
林故连忙按住她的手,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放弃所有投机取巧的方式,屈服的说,“你有气跟我撒,想打想骂都可以。要是怕手疼,你逼我自己体罚都行,别折磨自己。”
不听不听!这都是敌麻痹自己的糖衣炮弹!
莫黎黎垂眼,看他把掉下来的几根头发仔细绕在指尖,在从口袋摸出来的一个红香囊中,不知道要做什么。
她还要生气,又不好意思问,只能拿眼睛疑惑的望林故。
“他们说北山有个很灵验的月老庙,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