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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坚韧背脊,线条分明利落的性感撩人,瞿嘉甚至在这短短的可能一秒不到的对视内,看见无数的水珠沿着他背蜿蜒而下,到腰处,往里汇入,像当年去西藏,经过的皑皑白雪山脊,磅礴的叫人芳心塌陷。
她想,陈皖南必须是故意的。
“你开错边了。”他声音慵懒的,带着热水湿润过的性感味道,像情人耳语。
瞿嘉恍若未闻,闷头跟门把手较劲,咔嚓咔嚓拔了半晌,才醒悟,这是一道两开的门,她怎么也拔不开的那道早锁死了,白白在这空气燥热的屋子里献丑了半天,瞿嘉臊的脸颊酡红酡红,终于打开正确的那道,拔腿狂奔了出去!
……
陈皖南洗好澡出来,得到的瞿嘉第一个眼神,是不堪入目的。
她似乎放弃对他的教育,直接,摆出一个居委会大妈的不苟言笑面孔,“这是刚才在便利店录下的视频。”
说完,生硬的把手机拿给他。
陈皖南头发还湿着,滴了几滴水在屏幕上,他用指腹抹了抹,这个简单无比的动作,立即叫瞿嘉往他骨节分明的手上分神,刚才的冲击太强烈了,她内心狂纳闷,这只骚孔雀,背上插羽毛,怕是能上天。
“宋飞羽?”陈皖南认出视频里的人,眉头一簇。
“对。他情绪沉重,急需突破口。这孩子不简单。你应该看过资料。”瞿嘉心情终于平复,谈起宋飞羽,便忍不住皱眉。
宋飞羽七岁那年,他父亲因涉及毒品贩卖入狱,两年后,病逝。
卢思琪的父亲之所以不让女儿和他来往,多半是介意他家里那段不光的过去。宋飞羽从小便在这种歧视的氛围下长大。
即使现在的他,被老师们一提起来,纷纷竖起大拇指,但卢宋两家之间的那堵高墙,仍是对他充满了原罪的暗示。
“你想要我怎么做?”陈皖南深深的看着她。
“去趟宋家吧,我想确认,卢思琪对他而言,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其实瞿嘉心里有数,一个被外界赋予原罪的少年,遇上卢思琪这样温暖的小伙伴,应当是极其幸运的。可惜,他的幸运不被成年世界接受,真的不敢想,当卢先生砌起那道墙时,宋飞羽坐在窗前是怎样煎熬看着的。
……
昏黄的路灯,隔十米一站。
静月花园,这名字便美的诗意。
陈皖南的黑色大奔,开不进去,只能绕到中间一个小广场,停下,不近不远的正望着宋飞羽家的两层楼。
天细细的下毛雨,不需要撑伞,只叫你足够湿意。
两人都没打伞。漫步在毛雨中。路灯,投射出两道一高一矮的挺拔影子。
“去宋家怎么说呢?”瞿嘉首先开口问。他们没有搜查令,莫名其妙大晚上上门,可能会吓着宋飞羽的外婆。
“开了门,你就像赵乐天那样一指我,这我们领导。你就干你的活去,我来应付。”陈皖南这话充满了任劳任怨的意思,但显得叫人无比心安可靠。
瞿嘉不好意思的点点头,“麻烦你了。这本来不是你的工作。”
“青少年犯罪心理及其预防,矫治是西方犯罪心理学界的热门课题。我国,当然也会重点关注。”
瞿嘉窘了,无语的看向他,这话分明是她一时气话讲出来,他不仅原封不动还给她,还在尾巴里调侃一句。
她只能像个机器人一样回复,“感谢关注。”
“不客气。”陈皖南随即道。
瞿嘉忍不住笑起来,觉得这气氛还挺轻松的,不用对着他阴沉的表情,或者步步紧逼要分手理由的狠态。
路灯下聚集了大片毛毛雨,陈皖南停下脚步,深邃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嘴角翘起的笑痕,他眯了眯眼,似哼了一声,“总算见着你笑了。”
瞿嘉听的不太真切,旁边有个小超市,门口摆了几辆摇摇车,在大伞棚下稀里哗啦唱着。
几个穿着干净大方的大妈坐在门口,边看孙子,边聊天。
有一只浑身黑色的小奶猫,淋的湿漉漉的,追着一个被风吹起的塑料片玩儿。
“这是宋飞羽的猫。”陈皖南忽然眯着眼睛说道。
前天去卢家,这只奶猫喵喵叫着从宋家钻出来,在卢家门口叫了好久,似乎在等吃的。
宋飞羽当天在医院住院。
瞿嘉也想到这茬,两人心照不宣的互看了一眼,然后,一起插着大衣口袋,像对用完晚餐,下来散步的小夫妻,极其协调的走到小超市门口。
“喵。”瞿嘉学着猫叫了一声,蹲下身,很顺利的把小黑猫唤了过来。
“这谁家猫啊,可怜坏了。”陈皖南这张走哪儿都吃的开的俊脸,往柜台边上一站,立即吸引了三位聊天的阿姨回头,热切的聊起来。
“这好像是宋家的猫。我见小羽抱过。”
“不是的。这是琪琪的猫,唉……”这位阿姨很伤感。
瞿嘉回湿漉漉的手,凝神望向那位阿姨,轻问,“是这两天闹出很大新闻的,那个小女孩吗?”
“是的呀,这孩子可好了。”
陈皖南买了一包黄鹤楼,在手里转着,似在安静的等瞿嘉。
“我看新闻说,卢思琪猫毛过敏,她怎么会养猫呢?”瞿嘉问那位阿姨。
“她不养。但猫是她的,她交给小羽养。这只猫叫冬瓜,冬天养的,以前还养一只叫秋葵的小猫,都是小羽帮她养的。”
“是啊。小羽那孩子,平时冷冰冰的,和琪琪关系……咳。”
瞿嘉正听的入神,忽地气氛不对了,几位阿姨都突地转移话题,各自叫起自家孙子,要打道回府。
陈皖南手里的烟盒,蓦地一停,目光抬起。
瞿嘉站起身,不但阿姨们走了,小奶猫也忽地下跑开了,她随即抬眸,看到昏暗的路灯下,一道瘦削的少年影子落在地上。
这是瞿嘉第一次正面见宋飞羽。
卢思琪出事那晚,她其实在书店外面见到穿着病号服的他,向蒋菲打听卢思琪的下落,当时就印象深刻,这少年长的俊秀,外面套了寻常穿的衣服,里面病号服的深蓝色条纹非常清晰。
此刻,他的病号服脱了,里面很单薄,大约是件羊绒衫,之所以注意到他里面的穿着,是因为,那只湿漉漉的小奶猫,一见到他来,便撑起掌垫,先跳到了他胳膊上,宋飞羽敞开外套,那只小猫就钻到他怀里去了。
灯下毛雨中的少年,更显清瘦,然,他腹部却是微鼓的,一只小生命在欢快的喵喵叫着。
“宋飞羽。”瞿嘉平直的唤了他一声。
宋飞羽只抬眸瞄了她一眼,冷冰冰的眸子,又落回。似乎当瞿嘉是个死物。
陈皖南不高兴了,夹着烟盒,慢悠悠从雨棚里晃出来,他身形比瞿嘉高大多了,眉目也锋利,望着少年时,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