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韵这句话,包含了两个问题:谁将被杀害?凶手是谁?
目前,没有人被杀害,自然也没有凶手。这是一个猜测性问题。毫无事实根据,如何进行科学的预测与防止?
瞿嘉当时预测宋飞羽时,是因为找到了卢思琪与他的亲密关系,和韩熙这个关键人物所作所为,给他带来的刺激性。从而判断出对方在未来会进行犯罪。
卓韵这个情况,她无能为力。
吃饭时,目光正对着外面满是梧桐树的雪街。
卓韵很健谈,席间气氛被她拉的极高。
看的出来,两个男人都很放松。
陈皖南一派怡然自得的坐着,眼眸里满是笑意,从回国后,瞿嘉就没见过这种全然放松的表情,于是,看着他开心,她自己嘴角也止不住的上扬。
下午那个只擦到面颊的“吻”,让她获了一张凶兽米诺雷诺斯的画像,静静珍藏在包里。现在,米诺雷诺斯似乎不再是她的梦魇,因为那上面,有着陈皖南力透纸背的宽慰笔迹,给她信心,一切都会往好的方向发展。
“嘿,回神了。”有一只漂亮的手,在她眼前挥过。
瞿嘉目光追随而去。
看到陈皖南那张被火锅热气蒸的微红的帅脸,挺满意她这小毛病似的,“你怎么老出神。”
下午就是出神,出的他抱住人老半天,她不推不拒,那就不客气了。
“没有。”瞿嘉也想起下午的事,不自在的回避着,拿筷子往排骨汤煲里伸。
“别动。”陈皖南眼明手快拦住她,低声严肃地,“你看小青菜上是什么?”
虫没洗干净?
瞿嘉平静的望去,豁然发现自己对这家饭店的卫生环境太高看了,是一条细长的足有一指长的黑色蚯蚓尸体,被煮在小青菜上,随泡泡翻滚着。
“……”她当下想吐,克制住了,这道排骨汤煲,是为卓韵准备的,她还没动筷子,可怜卓韵毫不知情,和武钢不知在侃什么,喝的脸颊飞红。
“别跟她说。”陈皖南神秘兮兮喝了一口雪碧,为了开车,他是在场唯一没喝酒的,所以保住了清醒的头脑,对瞿嘉耳边若无其事的建议,“卓韵最怕蚯蚓,刚才喝了好多口。我们就当,这是骨髓好了。”
瞿嘉:“……”
你家骨髓长这样?
是的。
陈皖南无声微笑,为了证明这点,竟然一伸筷子,把那条躺着蚯蚓尸体的青菜,夹起,仰头,把那条尸体吞了,吞了……
“陈皖南!”瞿嘉从椅子里蹦起。
“怎么了?”卓韵与武钢同时回头。
瞿嘉手麻脚麻,在地上跳着,恶心透了!
而陈皖南单手捂着肚子,一手拎筷子,脸埋在胳膊里,压抑着笑的肩膀在颤抖。
窗外,大雪簌簌扬。
慢慢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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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到底是什么?”
饭毕,武钢和卓韵在里面互抢着结账,瞿嘉不甘心的追到后巷来,直问躲在这儿抽烟的陈皖南,刚才他吃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巷子大约一人宽,两边都是住宅,空调外机挂的满墙,嗡嗡的往下滴着水。
一个路灯没有,只能借着人家窗户里灯火,看到他从长裤口袋里,摸出半条黑色的印着巧克力字样的东西。
“不可能。”瞿嘉斩钉截铁,“巧克力不可能在锅里烫过后,还是固体。”
她眼睛里满是恼怒的控诉之光,看来被恶心的不轻。
陈皖南心里乐坏了,克制着,笑眯眯的吐了口烟,“掌握好时间,与投放地点,巧克力就可以是固体。”
他容易吗?
为了逗她一下,在上厕所的空档里,先骗了人家玩耍的小孩子一条巧克力,回来,小心谨慎对着热气轰了一会儿,才挤出那么一条形状完美的小东西,然后赶紧喊她。
全程惊心动魄,争分夺秒,一环节出差池,功亏一篑。
要的结果就是……
“你把我恶心坏了。”瞿嘉嘴角往两边咧。
陈皖南咬着烟蒂,闷闷的笑声,从胸腔里,没完没了的发出。他大概能笑上一个星期。
也就瞿嘉过来人,能接受吧。换做别的女孩子,陈皖南用这种方式逗人家,效果应该蛮惊悚的。
此刻,大雪停了,巷子十分僻静,堆着厚厚的雪。瞿嘉搓着手,一边望前面十来米远的人行道,怕武钢和卓韵从里面出来,找不找人。
简短交谈后。
各自无声。
空调外机的嗡嗡滴水声,尤其明显了。
瞿嘉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等在这里,吸他的二手烟。大概就是贪恋,喜欢这样平静的时刻。安稳的,一如旁边窗户里传出来的,人家打闹声。
那一家人的幸福,被窗外,一对男女,静静听着,不自觉,同时勾起唇角。
然后,乐极生悲。
事情发生的很突然。
如果要问陈皖南这一刻发生了什么,他也不是很清楚。
等回神时,第一反应便是胸膛上女人温热绵软的身体,不用细看对方的脸,便知道这股体香来自瞿嘉。
他眼前被她迷人的长发,糊住了。
真不知她哪来的力气,竟然一下子将他撞倒在墙壁上,她额头砸到他鼻梁时,一阵钝痛,陈皖南闷哼了一声,胸肌上感受着她的柔软……她胸好大,比以前至少大了半个杯。
如果瞿嘉知道自己冒死救下的男人,不是第一时间不是关心发生了什么事,而是面色通红的想着她胸大胸小的问题,一定气的吐血吧。
“怎么回事?!”还是武钢有良心,他和卓韵从门口出来,刚好望过来,看到瞿嘉左肩热腾腾的冒着烟,疑声发出的同时,抬脚就往巷子里奔来。
卓韵崴着高跟鞋,在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但不妨碍她扯下贵妇的皮,仰头对着三楼大开的窗口怒骂:“上面人怎么回事?把人烫成这样!”
“……”陈皖南心重重的一跳,手指顺开眼前的长发,果真在发尾处,摸到一手的油,水淋淋的,带着滚烫的温度。
他们站的巷子,是火锅店的后面,三楼上面开了一个一米宽的窗户,灯光昏暗,应该是条冷清的公用的走廊,有个匆忙的脚步经过时,手里端了个热腾的锅子。在窗口不知何种原因,竟倾洒了半锅的火锅汤底下来。
对方肯定晓得烫到人了,但此时窗口只剩冷风阵阵,根本没人站出来。
“瞿嘉……”陈皖南觉得自己心碎了,搂着她腰,把人半拖半抱的,弄到了门口亮处。
渝宗火锅城,开店二十年,第一次出这种差错。
用餐完毕的食客,聚拥在门前,看到这惊悚的一幕。喧闹的吵杂声,火锅店的负责人终于姗姗来迟。
“这怎么回事了,在里面烫的?外面?这我们就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