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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次数爆炸了都,但放眼全市,这起是最惨重的。”
“你们辛苦了。”陈皖南十分理解基层民警的辛苦。
淮河刑侦支队周队长插话道:“这些悬挂在外墙的空调外机,支架使用年限是六到八年,过了期限仍在使用的,就等于空中炸.弹。而渝宗火锅城的这台外机,支架是最普通的角钢材料,已过了安全年限,锈迹斑斑,腐蚀严重,被大雪一压,断裂太容易了。”
瞿嘉闻声往上看了看,水泥外墙上的两个支架,如今只剩半支了。
“所以现在,可以确定是一起非正常死亡意外事件了吗?”张所长望了望陈皖南。
周队长比陈皖南大一轮,体型富态,偏向于是一起意外事件。而陈皖南却谨慎不表态,仰头,各个角度在雪地上来回望上面断裂的支架。
他身形漂亮,没穿外套,大概有点冷,双臂抱胸,仰头时,露出线条利落的脖颈与凸出的喉结。加上旁边站着一个听说是市局刑侦队顾问的漂亮女人,身上穿着一件明显的男士外套。这一对年轻男女,像是聚餐完毕,正要一起回家的恋人。
于是显得陈队长,特别的出挑风流,不像办公的样子。
淮河支队的周队长也笑笑,调侃说,“要不陈队先回?不是你地盘上的,凑个热闹就算了。”
“哪能啊。”陈皖南失笑,“您是我老哥,老哥地盘上出事,我还是报案人,怎么能偷懒?”
“所以陈老弟,是不是有话要说。”周队长果然是老刑警,目光毒辣。
瞿嘉站在廊下,与那三位离了一些距离,眼前正对着结着冰的淮河,河岸缺少打理,一些被大雪压的小树,横七竖八的戳在冰面上,像是黑乎乎的杀人之戟。
“这是一起谋杀案。”
她听到陈皖南这么回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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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十二点,渝宗火锅城,平时人声鼎沸的夜宵时间,此时,空空如也。
顾客走光的走光,进局子录笔录的录笔录。现在,留下的全是李经理应付不来的公务员人们。
印着淮河区刑侦支队字样的蓝白色相间警车,就停在外面。
路过的人们每多投一次目光过来,李经理就叹一回气,想必这个冬天都不好过了,死的还是《宁城头条》的记者。闻讯赶来的新闻工作者们,被警方拦在警戒线外,现场报道着,俨然上了晚间新闻头条。
接下来,估计全城就该排查这批“空中炸.弹”了。
但李经理万分不解的是,被烫的瞿嘉竟然有这影响力,现在,淮河分局技术队的人,全面的在全店搜索可疑油迹与脚印。尤其是三楼,女服务生滑到的那个位置,直接被拉了线,声势浩大的很。
“李瑞,警方怀疑这不是一起意外事件,你店里那名女服务生撞上的男人,十分可疑,现在请提交最近一个月内全部监控录像。这是调取证据通知书,请配合。”
“配合,配合。”李经理头一次见这张纸,终于明白这起事故的严重性,二话没说,带着那名干警直往办公室扑。
瞿嘉从后厨出来,神色微有些凝重,事情怎么会这般巧合?
陈皖南和淮河支队的周队长,走在前头。
“老哥,我那朋友,没问题吧?”陈皖南问。
“卓韵?”周队爽快回道,“问题不大。只是例常询问毕竟死者手里的相机,最近三天,跟拍的对象都是她。而且她老公曾鹏出轨的丑闻,也是死者爆出来的。她恰好在店里用餐,虽然你们都能为她做证,但还是要问问。”
“这我懂。”陈皖南游刃有余的笑回,“就是我朋友,阔太太一个,家里狗都有专门保姆伺候。大雪天的怕她呆够二十四小时受不了。”
“这个别担心。曾家的律师比狗还凶。也就问问,没疑点肯定放人了。”
“麻烦老哥了。”
“哪里的话。”两位队长相谈甚欢,在门口一通热络告别。
瞿嘉上了陈皖南的车子,一路想着卓韵的事,又发了会儿呆,等回神,看到陈皖南在热车,她一个惊怔,惶然问,“武钢呢?”
车上就他们两个人。
卓韵去了警局,武钢这个醉醺醺的胖子也没跟上来。
“他可能还在看热闹?”瞿嘉说着,按下窗外往火锅城里看。
“刚才回去了。我忘了跟你打招呼。”陈皖南一踩油门,把车子飚了出去,那猛烈的气势,好像就算武钢还留在那里,他也不要带上对方的急迫心情。
“不是,他为什么提前回去?”瞿嘉体会点意思出来了,武钢故意的吧?
“我哪知道。”陈皖南平稳的放缓速度,声落,深情漫漫的桃花眼,轻轻瞧了她一眼,不得不说,瞿嘉长的极美,完全是他资深颜狗的菜,那唇瓣粉润,秀鼻高挺,拥有俄罗斯血统的她大占优势,那双眼睛天生的魅力,这么平缓的看过来的眼神,生出十足的儒气之美来。
“我直接回书店就行了。”她这么说。
陈皖南勾了下自己干涩的唇,稍微好过一点,“书店不方便休息。你在宁城没房子吗?”
有。
在书店不远的竹竿巷里,是一片世纪初建造的建筑群,也属于老城区了,但房价非常高。
瞿嘉买了一套五十平方的一楼,三百多万,重点学区房,将来挺适合孩子上学的。她喜欢住在中老年聚集的地方,十分安静,又有生活气息。高端别墅,临江豪宅,她不是买不起。
可是,烟火气的地方,往往不是钱堆出来的,靠人。她如今父亲病逝,兄长失踪,孤身一人,挺喜欢竹竿巷的环境,也算大隐隐于市吧。
“这什么地方?”陈皖南把车开到音乐台的地铁出口处,被一排排铁桩卡住了往巷子里前进的路。
工作多年,他还真没来过这地方。
放眼过去,灯光晕黄黄的,不宽的道路两旁,竟是被大雪盖住着,倒的七零八落的共享单车群。
瞿嘉还骑过其中一辆呢,她笑着,“车子开不进去。竹竿巷,竹竿巷,竹竿的意思。我在这里,走三百米就到了。”
“等会儿。”陈皖南不信邪,非要开进去不可。
于是,瞿嘉极其无语的看着他绕着竹竿巷这片的建筑群,跑了一个“口”,本来她下车,走三百米就到家的事,被他在夜晚,大雪封路的城市里,耽误了大半个小时。其中,还跑到一家药店,给她买了至少五种牌子的烫伤膏,如果不是她制止,陈皖南还要带她找一家十分著名的,他当小干警那会受伤常去的老中医那儿,搞一种一点都不会留疤的药膏,这可是夜里十二点了啊,人家老中医不睡觉啊???
终于,他找到瞿嘉自买过房子后,就不知道自己小区还有一大门的路口里,把庞大的车身挤了进来。
“前面真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