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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热烈的目光看着她,凌晨坐在她家门外时,没想过会发展到这么快,离开竹竿巷后,一边工作,一边思想开小差,无法专心,因为太不真实了。
此刻,她把目光避开了,望窗外白雪皑皑。
陈皖南悄无声息缓握住她的膝,随即咯噔一声,缆车到了站台。
“到了。”他紧紧握了一下,像是提醒的动作。
瞿嘉起身,由他牵着,跳下了平地。
落在后面的赵乐天:“……等我一下。”
可当他跳下来,平台上都是穿着各色的游人,陈皖南带着瞿嘉兔子一样的跑掉了,许久后,寻人未果的赵乐天接到了陈皖南的电话,“先去玉屏宾馆。”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电话里又有了女孩子哼哼喘气声!!
……
陈皖南吻不够。
老天会原谅他开这会儿小差的。
玉屏峰售卖纪念品的小商店后面有一块超级巨石,刻着红字:端山奇石甲天下。
瞿嘉现在贴着“石”字,被陈皖南按在上面,别说推开,她连喘气都困难。
“天啊。”路过此地上厕所的女游客,捂嘴惊呼。
离此地一百米之外,是一个环保厕所,下着雪,人们踩踏着沙沙而过,男的女的全往这儿涌,实在不是个接吻好地点。
陈皖南身材颀长,一双大长腿,全然站在瞿嘉双腿间,左脚脚跟抵着路牙面,完全把她钉在石头上了,耳畔听着游客的调戏,再想想他这个姿势,瞿嘉别扭的不专心笑出来。
“这是厕所……”闻不到异味么?
“你要去?”陈皖南喘着粗气,微睁了眼睛,瞧她红彤彤的,且被乱发遮盖着两边的调笑脸,正色地,“……我等你。”
“我不上。”瞿嘉无语。
他反应过来,意识到这个地方不太适合接吻,笑了,“中午吃饭用了三分钟,剩下七分钟全藏着留给你,现在不想换任何地方。瞿嘉,我悍了这么些年,有些事情开了闸,停不了,希望你体谅我。”
瞿嘉面色通红,想叫他住嘴,但出口的却是,“体谅。当然体谅。”
“那继续?”他得寸进尺笑。
“厕所前实在不行,你都臭了。”
陈皖南大笑,鼻尖碰了碰她温香的脖子。真暖,想抱到被窝里,不做.爱,都能厮滚一夜。
然而,工作当头,这只能是妄想。
……
下午两点钟,玉屏楼宾馆前,游人三三两两相携而来。
这是一家四星级酒店,因地形的关系,只有四层楼高,看上去也不高档,中间大堂有一块电子屏幕,滚动着:今夜大雪,气温零下三度到零下十一度,请注意防寒。
客房直接从正中间的台阶上走上去,像一个笔直的山洞似的,越往后走,客房越是林立。而大堂两侧,左边通往一个价格高的离谱的小卖部,右边通往酒店餐厅,价格也很离谱,一碗青菜面五十人民币。
山上的物价十分昂贵。
游客们纷纷在议论着。
“明天开始玉屏索道检修,停顿一个月,到时候酒店的床单全靠挑山工,上下往返。”
“这些师傅太不容易,但工资也就三百块钱一天。”
“给我三千块,都不一定干下来。挑山的师傅好像都是本地人。今天我合影了一张,以为呢,瞧师傅笑的多质朴啊,一毛钱没要。”一名男游客拿着自己拍立得,拍下的合影,在桌子面前给其他游客看。
出门在外,碰到即是缘,大家也都很给面子的观看那张照片。
是两个人的合影,大肚子的那位是游客本人。旁边站着的刚瘦的络腮胡子老师傅就是挑山工了,带着一顶红色的洗的发白的旅游帽,灰色的领口发毛的毛衣,外套一件军咖色发旧的羽绒棉马甲。裤子黑色,两裤腿上染了不少山泥,艰辛可见一般。
但让人受感染的是,老师傅一双坚韧的笑眼,一点不见浑浊,乌黑的络腮胡在清瘦的脸上,笑开来时,满是真诚质朴,让旁人看着都不自觉与他一起笑。
“师傅姓郭,本地人,干这活十来年了,把自己女儿培养成了女硕士。”男游客佩服的谈论着。
“啊,女硕士,那条件挺好,怎么还让老父亲干这个?太受罪了,我们空身爬都受不住,怎么不叫她老爹享享福?”有人咋舌。
男游客叹气了一声,“唉,老师傅不愿多谈。我多废了两根烟的功夫,才摸出底来,他女儿五年前失踪,至今下落不明,太可惜了。”
其他人接连一阵叹息,面对这样一个拥着坚韧笑容力的老父亲,大家甚至连八卦的心都起来了。谈别人伤口娱乐,何必?
宽大的长方形餐厅里,桌子全是大圆面的,铺着红桌布,上面压着透明塑料膜。四星级酒店,在上山下山难的地形面前,朴素的像是乡间农家乐。
瞿嘉就坐在这“农家乐”的一张桌子前,一个人静静的翻着一份陈旧案卷:2012,失踪者,郭姗姗。
没错,就是剪子巷,三十八号院子的失踪房主,郭姗姗。
剪子巷,又是剪子巷,怎么会这么巧?
眉头紧皱,瞿嘉再也吃不下任何东西,五十块钱人民币的面条被浪了,上一个案子,她给刘冬冬送衣服,结果昏倒在站前广场,被一个年轻男子,带着从剪子巷出来。
而这一案,陈皖南竟然把这份郭姗姗失踪的老案卷带了过来,并且交给了她。
“她父亲叫郭玉,是名挑山工,服务对象就是玉屏宾馆。你去餐厅转转,说不定能遇上正在交接货的他。”他离开前的画面,历历在目。
“这和温泉酒店的案子有关吗?”她问。
“有关。郭姗姗五年前工作的公司,正是荣鹏国际。而为情自杀的对象,是曾鹏。”
……
这意味着什么?
五年前的郭姗姗为曾鹏自杀,而后失踪。五年后,与曾鹏车震的赵蕊蕊,和报道此事的记者张烁,纷纷遇害。
曾鹏是死神来了?
那卓韵呢?
瞿嘉神色严肃的给山下的卓韵打电话,是名保姆接的,“抱歉瞿小姐,我家太太,正和老夫人说着事情。有问题,律师会跟你们谈。”
显然,曾家现在一致对外了。
“瞿嘉,问一下陈队,荣鹏国际的新产品发布会,还有一小时才结束,需要提前控制曾鹏吗?”杨波留在市区,与端山地区的专案组行动,协作配合。
他显然身处发布会现场,瞿嘉在手机里听到媒体的闪灯光咔嚓声,可见声势之浩大。
“他在酒店内部,地形关系,可能没有信号。我马上去问。”
“行。”杨波挂上电话前,担心的问了一句,“听武法医说你被烫伤了,严重吗?”
“不是很要紧,谢谢。”瞿嘉感受到温暖,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