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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前跪下,声音不知是高兴的还是其他什么因素,听着有些飘,“奶奶……新年快乐。”
旁边小表妹们看着,眼睛圆溜的转,“哥,你喝多了呀,明天才磕头呢。”
这几年,他何曾在除夕这天喝醉过,还不是因为瞿嘉来了,高兴成这样。
“快乐。你自己快乐了,我们老人就快乐。”老太太看透他。
……
外面,细雨簌簌的下。
瞿嘉还不知屋内发生的那一幕。
陈家的院子很大,错落有致的布着各种植物,有花,有草,有盆景,还有一人环抱不过来的大榕树。
阳光房就在榕树下面。全玻璃制造。竟是一间调控严谨的温室。
走在前面的黄色身影少女,率先打开灯。
“喵,喵……”鹿跃发出清晰的喵叫。
这让瞿嘉很意外,几乎立即勾起唇角笑,小姑娘超可爱,弯着腰,自顾的在花丛里钻来钻去,黄色卫衣帽子上长着一对猫耳朵,她自己就像个猫咪。
“唔!”受惊吓的声音突兀响起。
温室的玻璃墙壁上,挂着一块调控显示器,屏幕温度显示着18,瞿嘉视线正扫到那,闻声猛地回头,往西墙角高大的花盆看去,紧接着,她眼睛一下锐利眯住了,“小跃!”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一个破案文,下章进重点了哈,乖乖们不怕,么么哒。
☆、一更
鹿跃站在一盘郁金香旁边,眼神惊恐过度,近乎呆滞地盯着外面。
这一刻,瞿嘉忘了自己有肢体接触恐惧症,本能的把鹿跃搂在怀里,一下下抚摸她的背部,“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同时,往玻璃外面搜寻。
漆黑黑的一片,包裹着院子里湿漉漉的植物叶子,什么也没有。
一双黑眼睛……鹿跃指着自己的眼睛,瑟瑟发抖。
“呆着别动。我出去看看。”撂下这句,瞿嘉推门而出。
花房里温度足有十八度,除了花香,还有一股浓浓的沉香屑味道,而这股味道,出了花房便再闻不到。
鹿跃由一开始的惊恐呆滞,逐渐缓过来,刚才找猫咪时,一个黑影居高临下望着她在地下搜寻,隔着一层玻璃墙,鹿跃先看到那人的黑色塑胶雨鞋,很巨大的一个码子,绝对强壮,起先没在意,待心里发毛往上抬头时,漆黑黑的一身宽大雨衣,像田间稻草人的死气沉沉发白脸部轮廓,唯有眼珠子活的,对上她视线后,恐怖的眨了下眼皮……
“什么也没有。”瞿嘉沿着花房找了一圈,沾了一身的湿气,没发现可疑人员。
鹿跃牵着她手,握的紧紧的,像是寻求镇定,回家,她用嘴型告诉瞿嘉这两个字。
不安全。
她觉得不安全。
虽然是自家的院子里。
“这里有脚印。”手机的灯光照在湿润的泥地上,一只大约四十三码的男士鞋印,清清楚楚暴露在瞿嘉面前。
“你没有看错。刚才有人在外面。被发现后,他速度惊人的跑了。”
拍下那只鞋印,瞿嘉领着鹿跃往回走,刚才找了半天不见的小黄猫,喵的一声,从一个角落里窜出来,蹲在鹿跃胳膊上,竖起的毛发因为闻到熟悉的味道,而慢慢平静下来。
到了家门口旁边,瞿嘉问她,有没有看清方才那个人的样子,是家里的人,还是某个不熟悉的邻居。
鹿跃除了摇头就是摇头,然后举了举猫,意思是要进厨房给它弄吃的。
“去吧。”瞿嘉点头。
奇怪的一幕发生了,陈皖南这时候夹了一支烟从里面出来,与鹿跃迎面碰,他侧身让了她一下,胸膛无意中擦到她的肩膀,鹿跃瘦削的双肩随即震了下,直接贴着木门,惊惶地跑走。
“瞎跑什么。”陈皖南皱皱眉,猜她又神经发作,耍小孩子脾气,懒得计较了已经。
但烟还是乖乖掐灭了,鹿跃不喜欢他抽烟,还有喝酒,之前带她出门应酬,她很不愿意,说不喜欢看到哥哥喝酒,不听她的话,她不如不去。
“她在抗拒你。”瞿嘉点破。
陈皖南不否认,也不承认,拉上瞿嘉的手腕,轻斥了一个字,“烦。”更多是宠纵在里面。
鹿跃再麻烦,哪怕被陆盛形容为沉重的油轮,陈皖南也甘之如饴拖着行走。他从小没怎么享受过家庭温暖,父母离婚很早,直到母亲与继父意外过世,剩下鹿跃一个孤苦伶仃。
“鹿家那边还有一个姐姐,比我更合适带她。我就去看她,问她愿不愿意。当时七岁吧,还没我大腿高,却小心思多的不得了。叫我回去上学。她乖乖的。我真以为她乖了,她也的确乖……”
陈皖南是个心思极其细腻的男人,感情很丰沛,无论是爱情还是其他,被他关怀会是件很幸福的事,比如此时,他说起他妹妹时,眼睛里满是温柔,还有一些遗憾似的怜惜。
瞿嘉不经被他吸引,停下整理行李箱的动作,“后来呢?”
后来。
大一下学期寒假,陈皖南再去看她。
小姑娘没长多少,还是他大腿的高度,但看着不错,常对他笑露出一颗小虎牙。他很高兴,带着她逛游戏城,坐摩天轮,在大风天里放风筝,然后任风筝断线逃跑到东南西北,为了不让小东西失望,陈皖南追着那玩意跑了两座山头,还把人扛着,才在一颗大高树上捡到那只鹰。
鹿小跃那颗小虎牙笑的一直没藏起来过。
“我没想到啊。”陈皖南气的喝了一杯红酒,砰的一声放在床头柜,“最后一天回城,杀了个回马枪,鹿跃当时在学舞蹈,我在教室外面等她,想起小女孩爱吃,买了一堆零食给她,她姐姐就坐在旁边备课,是个教师,听说很负责,去他妈的,负责个鬼一双舞鞋不知道穿了多久,磨得小孩子脚后跟出血,新伤旧伤一层层盖,脚趾甲都挤变了型,什么跳舞伤,根本就是没用心照顾!”
“别气了。都过去了。”瞿嘉不知道说什么好,索性摸摸他膝盖。
“想起来就气。”他粗声粗气的说道,然后觉得胸口好闷,一把握住她手,抓着放到自己心脏那里,又按着揉了揉,不过瘾,于是,挑开浴袍的前襟,带着她钻了进去,贴着肌肤,贴着心跳,好好的摸他。
瞿嘉:“……”
他好像要发情了。
不是正说着鹿跃吗?
“我觉得小跃特别敏感,而且有时候表现出不合常理的战战兢兢。比如今晚碰到你胸膛……”
她话没完,被他截断,“对!”特别同意的附和,“那天跟你见面前,也是一阵大哭,怕你不喜欢她,呵,蠢丫头……”特别自恋的吼,“都不知道你有多想当她嫂子!机不可失,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