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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查他前,美国那边他就露了端倪。
根据陆盛带回的资料,这家伙在那边谋杀了一位富翁。死法看似单纯。坠崖。
当时富翁和他的华人娇妻,一起到某地质公园骑行,到了山崖围墙边,坐下休息。富翁提议坐在城墙上拍个照。娇妻欣然答应。
意外发生在瞬间。
富翁没坐稳,后仰坠崖而亡。
而获得全部遗产的娇妻,她曾经是来自中国的一名孤儿。
很不巧。
她的情夫,叫米诺。
现在看来。
这个资料有假。
高傲如米诺,会做有夫之妇的情夫?
可能性极低。
……
“那个女人,应该是他马仔。”
“该女子与十八日晚上十时飞抵中国。目前下落不明。”
“美方故意的?当时不抓人。跑到国内来,浪咱们警力?”
“这么说伤感情。”这道声音明显来自外方,他激动的低嚷道:“大家都朋友。当时考虑米诺是中国人,而且也正在国内。不如让他们聚首,由中方马首是瞻,来个一网打尽!”
提议很好。
高帽子戴的也好。
可放在现实里。
陆盛话一完,立即遭受来自四面八方的白眼。
“大过年的,凭白给咱们加工作量,谁愿意了!”
“嘿。”陆盛真是无语了,压低音量,“有点国际爱好吗。”
“滚。”有人不客气。
“嘘!”
黑压压的巷子,瞬时一阵肃静。
风声。
虫鸣声。
远处,死水无波声。
良久。
“是一只猫。”
身穿黑色作战服的特警们,全副武装。
几名便衣,包括穿着防弹衣的陆盛。
没有一个人发出嘲笑声。
是只猫。
这种高级别搜捕工作中,就是一声蛙鸣,引起大家惊防,都是正常的。
接下来,错综复杂,一眼望不到头在哪儿的行进中。
没有人再交谈。
如果从gps地图上看的话,这些以火车站以中心点,方圆几公里扩散出去的警力一个个小绿点,像萤火虫一样,在城市里速行。
儿女情肠,家长里短。
通通不作数。
在此时。
性命,攸关。
陈皖南没有多余的心思。
安静的指挥厅内,大块屏幕云集,或展示各个路□□通,或是整个区域上方航拍影像,或是人来人往受惊的人们,在候车厅看到的大批警力。
屏幕下方数字:下午4时11分。
傍晚时分。
“陈队,瞿顾问到了。”外面人声方落。
陈皖南扭头。
瞿嘉手里拎着一个东西走进来,她眼睛望到他时,自然的透出笑意,长发真的挺长的了垂在胸前位置,往下将到肚脐。她大学短发时远没有长发来的妩媚,更多的是干,拒人于千里。
“还没吃饭吧?”她手腕朝他抬了下,原来拿的是盒饭。同事们一起吃的那种。
“你吃了?”陈皖南是有点饿,朝她走去。
“一起。”瞿嘉拿了两盒。
领她进来的女警,见人男女朋友间独处时光到,微笑着回避。
陈皖南牵着瞿嘉的手,瞿嘉拿着饭盒。
两人来到夕阳漫天的外面。
是一处铁质楼梯。
两层楼的高度,一根直梯往下,底下是一个运动场。一群人在打篮球。
冬末,还是凉。
饭盒打开,饭菜上飘了层冻住的白油花。
陈皖南对这很习惯,语气寻常提到以前,“刚毕业那会当片警,每到节假日就被拉去执勤,记得有次灯会,结束时夜里一点,我们才吃上中饭。摆的太久,被油花包裹,难吃的要死。”
“后来还是吃了?”瞿嘉肯定的道。
“不吃怎么办。”陈皖南低声笑。
瞿嘉也笑,想尝一下他的滋味,筷子刚掰开,没戳中饭,饭盒就被拿走。
“等会儿。”他不由分说起身,拿着她饭盒进大厅。
瞿嘉坐在铁质平台上,等了三分钟。他就热好了饭菜回来。
说实话,这餐饭吃的挺有意思的。冻的有意思。
篮球场上的人,却还是短袖短裤,嘶吼呐喊着。
这让瞿嘉恍若回到大学时光,隔着铁丝网,看到他打球时的样子。
“别小瞧我。”很轻的声音,飘飘忽忽仿佛被风吹散。
陈皖南还是听到,他拧眉转头看她,夕阳下,瞿嘉的侧脸被划出一道柔美的弧度。她眼神并不柔。
含着谁与争锋。
“吓到我了。”陈皖南有模有样的用拿筷子的手掌,抚住胸口。
“少瞧不起人了。”瞿嘉还是这句话。他态度不认真。
“怎么敢瞧不起犯罪心理第一才女。”食之无味,他丢下筷子。
“那你担心什么?”瞿嘉眼睛眯起,情绪明显波动。从前,她与他之间没少较量过,哪怕最初的在一起,也是由相互的无声,相互的交锋,相互的势均力敌而走到一起。
现在,为何只有他能上场?
陈皖南再次看向她眼睛,低声道:“你再厉害又怎样。担心还是担心。”
瞿嘉无可奈何失笑,有好几秒种,笑声在夕阳冷风中飘荡。
他沉默的看着下方的运动场。下颚紧绷。
笑声逐渐敛住。
她的果断与坚持,衬的陈皖南极其婆婆妈妈。
瞿嘉有点心疼,轻声道:“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热烈奔放是你,犹犹豫豫也是你。说实话,一开始我没看懂你,只知道太张扬,是我的菜。大学住在一起后,才晓得你多婆妈。出去玩,随手拎塑料袋,见到丢垃圾的人立即臭脸,然后上去捡。那天我真的好惊讶。你好像不觉得我们的约会被打搅,一路捡垃圾。我发现研究心理好有趣。你让我觉得,念这个专业,没白来。”
“不是为他么。”陈皖南掏出一根烟咬嘴里,没点上,脸色几乎发青。
早上,她说出那段与瞿逸斐的过往。
叫他嫉妒的发狂。
“是因他。一开始。”
她这六个字,中间停顿的那下,让陈皖南没喘上气。良久,不在意的口吻,“还真是初恋?”
初恋就初恋吧。
没等她回答,因为不用回答,他心里也知道答案是什么,但有一点陈皖南很介意,她口中从没有冒出另一个男人的名字,用在喜欢,或者爱这个字眼上,原来是他理所当然的自信,现在却觉不自量力,瞿嘉像一本书,他晚来二十年才进入她生命,凭什么认为她以前都是空白的?
男人的劣根性叫他自我折磨,“你曾经有多爱过……”
“没有。”瞿嘉毫不犹豫回答。
的确没爱过。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