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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停哆嗦:
“冷啊冷啊冷死了!”
宣城想把车停进去,却见宾馆门口早已摆满了车,没有位置了。
“就停路边吧,没事的,我都习惯了。”苏杭站在路边花坛上向车里喊,“但是鞋会打湿,没办法,忍忍,反正有备用的。”
“宣城。”
男人听见后座传来的声音,诧异回头。
青年翘腿,怀里抱着他的保温杯,张了张口,眼睛往下瞟,小声说了句:
“背我。”
宣城一愣,忙不迭点头,生怕小人儿反悔,赶快把车停了,开门下车不带犹豫的,拉开后门,背对着阮离蹲下,回头眼睛都带了笑:
“上来吧。”
阮离伸手一勾,稳稳爬上宣城的背,两条腿被男人的胳膊牢牢固定在身侧,宣城的背很宽,外面冷风还在吹,阮离将头埋进宣城的颈窝,忍不住磨蹭了一下,宣城身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在水里的脚步却愈发坚定,一背似乎就是一辈子了。
阮离浑身上下一点水都没沾,大爷似的指挥宣城干这干那,他本来不想这样的,没有跟人家在一起的意思就别招惹,这是他一贯的原则,但谁叫宣城是个抖m,越使唤他他只会越高兴。
这不,男人脸上的愁云一下子就没了,整个人笼罩在幸福的泡泡里,端茶倒水提东西按摩一样不落,阮离几乎要承受不住了,想到这人八成已经把那两个电话忘了,赶紧把他推开:
“你傻了是吧?还不快去换衣服换裤子换鞋?想得风湿是吗?”
“宝贝儿,你今天怎么对我这么好?”
我去,还真是受虐狂。
“你很欠拾吗?”阮离把枕头扔他身上,一屁股坐床上:
“快去洗,别磨蹭,我还得洗澡呢!”小白眼儿翻上天了。
男人英俊的脸此刻染上违和的傻笑,屁颠屁颠儿地进浴室开水。
忽然旁边的手机亮了,阮离下意识就去拿,这才发现不是自己的,靠,这男的什么时候安的手机壳?还换成跟自己一样的?!
阮离正要嫌弃地丢开,却发现自己无意间解开了手机的锁,诧异间,阮离息了屏,又把指腹放在感应处,果不其然,解锁了。
一种奇异的感觉升上心头,用脚趾头都能想到,这一定是在自己睡觉的时候,宣城干的好事。
干什么?幼不幼稚?谁要看你手机?
宣城洗得很快,浴室里传出他的声音,慵懒喑哑:
“宝贝儿,我浴巾没拿。”
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
总不能让这个人自己出来拿,我忍。
“喏。”一只手从门缝里伸进来,拿着他的浴巾。
“谢谢宝贝儿。”
几十秒之后……
“宝贝儿,我内裤没拿。”
“……”
我忍。
“喏。”一只手伸进来,小指上勾着自己的内裤。
“别乱叫,谁知道你到底叫过几个人宝贝儿。”阮离感到不满。
“唔……”浴室里传来一个沉思之声。
呵呵,还真让我说中了?!宣城,替我问候你祖宗!
“两个。”
“很光荣是吗?!”
“一个你,一个我小侄儿,看他长得白白嫩嫩挺像你的就叫习惯了。”
我去,搞基要从娃娃抓起,是这个意思吗?
“你个渣男!”
“我……我没有啊,我对你的心天地可鉴童叟无欺,你等等,我穿好衣服出来说,不,我不穿了我们现在就谈谈……”说着门就开了,一个上身光裸下身被浴巾包裹住的滴滴答答的男人立在阮离跟前,后者傻掉了,盯着男人的腹肌和人鱼线动都不敢动,张大嘴,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唔,腹肌是有的,还是六块,就是比他要浅一点,人鱼线嘛……走开走开走开!我在想什么?!
“我爱你。”
“啊?”
宣城的颜,被水光一润,蒸汽一蒸,更加邪魅了。
“我爱你,只有你,这么多年都没有变,梨子,你再怎么找都找不到适合你的,我都看在眼里的,我们和好吧。”
“你发什么疯?”
“我可以解释,你想什么时候听都可以,原不原谅我都无所谓了,反正最后你是要和我结婚的,我不可能放手。”这……男人隐藏好多天的痞气又冒出来了,这才是真正的他,霸道,不可一世,邪魅,所有的温柔和深情都只对着他阮离一个人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不让人心动。
阮离吞了口唾沫,愣了半天才憋出一句:
“你先穿好衣服,不然我没办法好好说话。”
“好。”
于是宣城当着阮离的面,三两下穿好了衣服,一件v领深灰t恤,一条薄薄的睡裤,ok,开始讲正事。
“嗯……这个……”阮离挠挠头,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他心里非常乱,看到宣城那双眼睛就觉得现在不是说这种事的好时候。
“你是,怎么想的,告诉我。”
“我现在……一点也不了解你,真的,不管当年你有没有突然离开,隔了八年,我看你就像看一个陌生人,你的事情,我一点都不知道,更不可能和你发生些什么,大家都是……要奔三的人了,生活的事情,没这么简单,至少现在,我不可能接受你,我就是这么想的。”阮离平静地说出这些话,看到宣城的表情也很平静,便知道这家伙终于听进心里去了。
但是还有一个原因,他没说。
他自卑。
无论是比起宣城薄弱太多的身家还是曾经在自己身上发生的恶心事,都让他无法挺直了腰背站在宣城身边。
他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没有背景,开了一家不挣钱的出版社,到现在连出版自己的书的资金都拿不出来,对了,在此之前,写的网文也是无人问津,在网站辛苦码了五年字,结局惨淡,他不是一个成功人士。
但是宣城,从一开始阮离就知道这个男人是云巅上的神,家世背景不可撼动,自身又极具经商能力,虽然不知道他现在是接管了家族企业还是自己开公司,反正和他阮离不是一类人。
年轻的时候总是有很多冲动,没有经历过苦闷的生活,不知道前途有多悲惨。
那时候以为所有的困难都不是困难,现在才知道,所有的事情都是困难,柴米油盐,人际关系,官场商场,办个证买个票,上医院看个病都tmd是困难。
更何况我们之间隔了八年,我几乎不认识你了,只有你当年从我人生中抽离时给予我的伤还在隐隐作痛。
我曾经幻想过爱情,现在也在幻想,但那些和我的面子我的日子比起来,已经可有可无。
我依然爱你,可我跨不过所有的坎。
如果我有能力和你并肩,那我不计前嫌,因为我一如既往地相信你,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