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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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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她还是紧张地出了一身冷汗,不由自主地紧紧搂住他的脖子。

安全地被他抱过去后,她心有余悸地瘫软下来,就像一只可怜的猫,瑟瑟发抖地把自己蜷缩在他的怀里,听到他咚咚有力的心跳声时,忽然就觉得非常地安心,不用再担心迷糊中掉下树,不用再恐惧下面的狼群,也不再觉得周围很冷,她开始贪恋起这安全又温暖的怀抱。

这个男人可比陈世美靠谱多了,如果他不那么傲慢的话,做个情人还真不错。男女授受不亲,经历了今天一连串的事情,他们之间频繁的接触早就突破了古人男女大防的界限,她不信他还能以平常心待她。

艾怜觉得自己有些喜欢他了,想起白日里他发烧的事儿,急忙伸手去够他的额头,然后由衷地替他庆幸:“不烧了!你身体可真好。”

“嗯。”

她有些心疼地问:“身上的伤怎么样了?还疼吗?”

“不疼。”

“可惜我的皮袋子不知丢哪儿了,里面备了跌打损伤的药,还有食物和水,全都没了。”

王延龄没有应声,是他在河里把皮袋子割下去扔了,如果告诉她实情,恐怕她会回忆起被他打昏的事来。

对于他的沉默,艾怜有些奇怪。

以前在宰相府时,每次见面他都很善谈,上知天文,下晓地理,明阴阳、懂八卦,诗词歌赋、奇闻异事,不管她挑起什么话头他都能应对自如地接下去。那时他对她的态度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曾让她误以为他是个喜爱美色的风流之人。为什么同样是这个人,现在却对她爱理不理的,她就这么不受他待见吗?

可是眼下这里就他们两人,他怀里紧紧抱着她的同时还淡漠地对她耍傲,有意思吗?

宰相大人的心思果然是常人理解不了的。

她心有不甘,试图找出他可能有兴趣的话题,便扯了一下他的衣襟说:“你还是穿华丽的衣裳好看,陈世美这身素净的青袍显不出你倜傥俊逸的风采来。”

王延龄的嘴角勾了起来,还是她有眼光,如若圣上的眼光同她一样,他就不会有只做个探花郎的遗憾了。

她的话成功地取悦了他,可惜他手中没有扇子,周遭又如此的黑暗,不能很好地向她表现出他的俊雅飘逸来,便矜持地没有说话,只是用鼻子高傲地“嗯”一声,算是对她这话的肯定。

又只得到一个“嗯”字,她判断不出这“嗯”字到底是什么意思,她怀疑他在讥讽她。

这让她很是气馁。果然不论她说什么做什么都不入他的眼吗?

和他对话,她向来不占上风,要么被他漠视,要么被他嘲讽。也是,当一个女人依偎在不是丈夫的男人怀里提起丈夫的名字,肯定会被人瞧不起。

艾怜咬着嘴唇,心里懊恼极了,她这倒霉催的,明明是个未婚的姑娘,谁让她手欠作死地点开了这个游戏?

不过这款游戏还真是对得起她,提供给她的可攻略的男人各个都是品,就连她一直以为的铁板一块、顽冥不化、不可攻略的王延龄,此时不也开始抱着她、有了被她撬起并掀翻的趋势吗?

系统曾劝说过她要抓住王延龄的人,说什么“年轻的男女,日夜相对,吵着吵着就吵出感情来了”,现在,事情倒有些按着系统说的那样发展了,只是,他们不是吵出来的感情,而是患难见真情。

自古美女爱英雄,危险时刻,更能清楚地看出一个男人的品性来。在这个艰险的游戏世界,王延龄屡次挺身而出地救她性命,他的不离不弃让她对他产生了一丝情愫。

可是王延龄冷漠傲慢的态度让她的自尊心很受挫折,她心里很是忿忿不平。

为什么她有些动心了,并且都投怀送抱了,可为何他还这么难以攻略?她倒想看看他能坐怀不乱到什么程度。

艾怜不敢做得太过火,便先试探地用食指挑起他的一缕头发绕在手指上打着卷儿玩,手指不经意地隔着他的衣裳轻轻抓挠着他的胸。

黑暗中王延龄的脸色越涨越红,小腹里像着了团火。

这回,她勾引他的意图已经是明晃晃赤`果果的了,可他根本就无法再像以往那样避开她,即使树下没有狼群,即使此刻他们就在平地上,他也不愿再推开她。

王延龄如坐针毡起来,这磨人的女人,简直是能要人命,怪不得陈世美停妻再娶,宁可触犯公主也一直与保持着她藕断丝,她的确有让男人着迷的本事。

他心乱如麻,但理智尚存。他暗暗告诫着自己千万不要做出违反礼义廉耻的事来,否则他的家族和陈世美都会蒙受耻辱,他虽和陈世美争斗得厉害,但他绝不会用侮辱他妻子的方式去打击他。

今天一天同潘氏的这些亲密接触都不是出于他的本意,而是环境使然,他决不能任由两人的关系朝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

只是这一天下来,他们又是被敌人追杀、又是跳河、又是遭遇狼群,又没吃没喝的,她一个弱女子能坚持到现在还没有崩溃已经非常不容易了,她挑`逗他的行为可能只是她减压的一种方式,所以他打算今晚就不计较她的轻浮了,等明日再跟她划清界限。

于是他把他的发丝从她手里抽走,然后搂着她娇软的身子,用温暖干燥的大手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她的头发,低沉的声音显得异常温柔:“你睡一会儿吧,我会守护着你。”

有他这话,再加上被他捋毛捋得舒服,艾怜忘了勾引他的初衷,很快沉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晨,艾怜饥肠辘辘地醒来,觉得身上很是虚弱疲惫。她此时丝毫没有谈情说爱的兴致,按揉着胃部,无打采地对王延龄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好饿啊,你功夫这么好,能不能抓到鸟啊、兔子、野鸡之类的东西?”

王延龄的腿正被她压得发麻,听了这话后便把她挪到另一处枝杈上,“你在这等着我,千万别自己下树。”然后纵身跳下树,跺了跺麻痹的双脚,很快消失在林中。

等他下树,艾怜身边一空,才知道他的身上有多暖和。清晨正是气温最低的时候,树枝树叶上到处挂着冰凉的露水,她打着颤抱紧了身前的树杈,有些后悔这么早就让他下去。

大约两刻钟后他回来了,手里拎着一只漂亮的锦鸡。他把锦鸡往树下一扔,只三两下就利落地爬上树,伸出手臂要去抱艾怜。她立即配合地搂紧他的脖颈,被他抱着跳下了树。

锦鸡是活的,一瘸一拐地树下扑腾着,艾怜轻易地就抓住了它,仔细一看一只脚被扭断了,她掂量了一下分量,满意地下达分工协作的命令:“你去生火,把匕首给我,我来清理内脏,咱们把肉烤着吃。”

王延龄没有异议地把匕首递给她,自己却站在原地未动。

艾怜蹲下来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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