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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俞和风云陌单独相谈后得知,风云陌今年可能就会随时恢复成病体模样,他大惊,设天地灵坛为风云陌卜了卦。
卦象说: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依。
冷倾邪和付青寒次日就离了小三阳峰,往势坤去。
十年的时间,那势坤早已恢复平静。
十年前,三阳灵尊等人在密道灯盏里躲了一个月后,再出来就找齐殷算账,不过那齐殷狡诈至极,三阳灵尊等人只毁了他的三魂四魄,没有找到他的真身,之后一直暗查,也没查出来他是躲到了哪里去。
风云陌在小三阳峰一直呆到冬月才去势坤。
临行前,风云陌给了邹俞两本书,一本是他凭记忆写的《玄灵九录》,一本是天机策的结构画图。
邹俞问他为什么不亲自督促重修天机策的事宜,风云陌顿了片刻才说,他没有多少时间了。
邹俞以为他是说自己命数将尽,忙骂道:“你说的什么话?你的命劫还远着呢!”
风云陌听后大笑,带着笑声下了山。
此年,天降大雪,那势坤秘境里的一处梅树迎着霜雪开得正艳,红白皆有,藏尽世间风骨。
那山色大多皆是一片茫茫的白,冰雪被风吹动化作雾气,弥漫山间。
风云陌喜得踏雪观梅,他匆匆闯入梅林,进去后梅不见了,只看见冷倾邪一人独立梅里云亭之中。
风云陌惊讶过后,喜得几乎要跑过去,他抖去披风袍子上的雪,看着冷倾邪那平淡无波的眉眼问:
“你怎么在这儿?”
“我怎么不能在这儿。”
好吧,这话题打了死结。
风云陌又起话头:“弦歌和青寒他们呢?”
“在后山。”
“他们去后山干什么。”
“不知道。”
风云陌心头在滴血,承认吧,这话题又打了死结。
风云陌不死心的又说了些话,冷倾邪总是三言两语就把他堵的没话说。
唯一值得高兴的,就是冷倾邪每问必回,并没有嫌他聒噪的意思,这就说明冷倾邪很重视他了。
只是,冷倾邪不喜多说那些没什么用处的话,每每和他说话总说不到几句,就把气氛闹僵,这一点总是让风云陌无端的生出一种挫败感。
风云陌从腰间摸出一壶酒,他道:“这次你可得给我点面子啊,多多少少得尝一口吧,我可是废了很大劲特地为你酿的。”
“面子?”冷倾邪思考片刻:“好吧,你好像很看重面子。”
说着他小珉了一口,风云陌见状忙捏着他的下巴,推着他手里的酒杯往他口中凑,逼着他一杯饮尽。
看着冷倾邪咳得脸色发红,风云陌大笑道:“男儿这样喝酒才畅快嘛。”说着也不管冷倾邪是否瞪他,自顾自的提了酒,仰头大灌。
“咚!”
风云陌听到声响转眼一看,只见冷倾邪的头已经嗑到石桌上,他醉眼朦胧的看着风云陌,眼中藏着雾气,还有恼怒。
若是平常他的眼就是隔了一层海,让人怎么也看不见他心底的情绪。他们都说,冷倾邪的眸子里藏着苍穹,一动便生星辰。
“风云陌,你……真该死!”
冷倾邪微合着眼,断断续续的咒骂风云陌,转眼他的手已经化出灵鞭,朝风云陌劈去,可惜没什么杀伤力。
醉了酒的他站的歪歪斜斜,看人也是斜着眼看,看的东西都是重影。
“你怪我?我又不知道你只喝一杯也会倒啊。”要知道早就灌你了。风云陌在心中默默接到。
风云陌抓住他甩过来的灵鞭,哄着他靠在自己怀里睡去。
风云陌看着冷倾邪的眸子,不禁洒笑,他那醉酒之态,有着不同往日的风采。
“倾邪?”他试着唤了一声,没有回应。
他是多想再看见他那迷离而朦胧的眼眸啊,可是现在他却经闭着不让他窥视。
风云陌的手抚上他的眼,试图掀开他的眼皮,几次无果之后他放弃了这个傻气的想法。
风云陌转手把他身前的华发拢到身后,他一直知道,冷倾邪是不能多看的,多看之后,他会沉迷。
而现在,他不仅盯着他看了许久,还离他无比的近。
他看着那浅淡粉色的唇,一时间已经失去理智。
这么近,触手可及,怎可放过。
风云陌就那样低下头去,印上他的唇,一瞬既离。
清浅一吻,如落雪无痕。
他的手抚上心口,听着自己心如擂鼓的声音,抿唇低笑,眼中泛着薄雾,看着遥遥天际。
倾邪呵……
“风云陌,别用那样的神情看我。”他突然想起十年前,冷倾邪冷眼看他,言词孤绝。
那时的你,是怎么想我的?
此生命已相系,情已深许,爱已深种,再脱不能。
若得你,必生我之幸。
若失你,必夺我之命。
大地百草尽折,峭壁悬冰百丈,冻得人脸手脚通红。
风云陌把冷倾邪背在身后,像梅林之外走去。
那梅林中的雪白地里,留着一串脚印,很快又被积雪覆盖,再无痕迹。
那梅林之中的青石后方,付家兄弟已经在这里躲了许久。他们来时不早不晚,恰巧撞见风云陌低头去吻冷倾邪。
付青寒捂着付弦歌的口,而付弦歌睁大了眼,一张俊脸憋的通红。
他狠狠的踩了付青寒一脚,付青寒吃痛的抱着脚,无奈的看着不知是哭还是笑的付弦歌。
只听付弦歌咬牙切齿的喊道:“风云陌他真敢!看殿下醒来不杀了他!”
付弦歌虽爱开玩笑,但是在他心底,他们的殿下是高贵到不容亵渎的,那怕是风云陌也不行。
付青寒知道付弦歌心里别扭,过不去,他只能劝到:“弦歌,你可千万不能说啊,风云陌要是死了,殿下上那儿找契灵?找不到契灵,殿下又怎么当王?”
“可是他……殿下……他要是,要是强迫殿下怎么办?”
“放心,我信那他,他宁可伤了自己也不会伤了殿下的。”
四周无声,只有雪再不停的下,寒风不停的吹。
有很多话,是该藏着的,直到让它枯萎不再发芽。
有很多事,是该避开的,直到让它消散不再重生。
风云陌背着冷倾邪进了屋里,又添了一握檀香。
风云陌从怀里掏出一根红色的绶带,把冷倾邪那散了一身的华发理顺,绑起。
“十年前,我就想知道,你把这头发扎起来会是个什么样子,一直没找着机会。”
风云陌自顾自的说着,看了几眼,发了会儿愣,最终把那红色绶带解了放在床头。
他就那样坐在一旁看着冷倾邪的睡颜,偶尔又看看外面的天。
不知不觉已经入了夜。
冷倾邪醒来已经是夜半十分,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