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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平静,或者说是死寂。
“你!“皇上指着仁亲王,“这就是你做的事情,你置皇家颜面于何处。”
仁亲王看着皇上,冷漠道:“在你说君无戏言的时候,这个颜面之于我就再我意义。”
“好!”皇上怒而大笑,“好好好!东仁我真是小看你了,你原来是一个这么有骨气的人!”
继而,皇帝咬牙切齿:“我既然能杀他,还怕毁不了他吗?!”
说着,一挥手推倒那棺椁。
白飒这次看得真切,浑身发起抖来,差点跌下房梁。
秦长风!
好一个“长风驱松柏”的秦长风。
勾结不是子虚乌有,反叛不是子虚乌有,自己还为人利用,为他人作嫁衣!
我白飒死的不冤,圣上三番五次予以机会,自己未能领会,未能亲手斩秦长风于刀下。
“你要做什么!”仁亲王嘶哑凄厉的喊声破碎在喜堂前。
“做什么?!”皇帝踱了两圈,面色几分狰狞,“你好好看清楚!”
“给我砍!干干净净,寸骨不留!”
右卫领命上前,群刀起落,黑血,腐肉,恶臭四下飞溅。
“住手!你住手!”
被压制的仁亲王只能嘶吼,却毫无气力。
一刀接一刀,仁亲王吼着,疯狂咳血,额首突突直跳,眼前隐隐发黑。
长风……我的长风……
最后,只剩一地肉泥碎骨,仁亲王被松开,摔在地上,来不及缓一缓就立刻颤巍巍爬过去用力想拢起肉泥。
“长风!长风!”
皇上掩住口鼻,后退几步:“把门外的人都赶走!让他们不得把今日事传出去,违者,杀无赦!”
曲晖领命而去。
“这是最后一次,”皇帝道,“从今天起,你不得踏出王府一步。”
皇帝拂袖而去,仁亲王仿佛未闻,紧紧抱着那一地肉泥。
喃喃不知说什么。
白飒感觉自己快吐了,好不容易等到皇帝离开,喜堂只剩下他和地上的仁亲王。
白飒紧了紧刀,跳下房梁。
一步一步走向仁亲王。
后者仍痴痴趴着,已无知觉。
“仁亲王,”白飒立于仁亲王面前,“虽不知你与秦长风有何纠葛,但我左卫屠灭因你而起,我若斩你于此,也算是忠于圣上,告慰我死去的兄弟,莫要怪我!”
言罢,白飒扬刀,带着狠意劈落而下!
第6章不负
春狩之后,仁亲王去皇宫的次数愈发勤快,几乎快住在皇宫里。
皇上莫可奈何:“二弟,你来这么勤快,也不和我谈家国大事,天天花鸟风月,我都快成昏君了。”
东仁感觉尴尬,咳了两声:“我怕皇兄太累。”
说着看旁边站着的人,一袭黑衣,长身玉立。
不等皇上反驳,东仁忙问这是谁,皇帝无奈,招招手:“告诉亲王你叫什么名字。”
“回王爷,俺叫陆小满。”
仁亲王闭嘴。
“满意了?”皇帝笑,“还有什么?”
“没什么了,皇兄好好看折子,我不打扰了。”
“你呀,”皇帝无奈,招手,“去吧左卫都叫来。”
陆小满得令麻溜去叫人。
白飒莫名其妙点了人去后花园。
到了地方,皇帝和亲王两人站在那里,皇帝道:“白统领,让他们把面具摘了,教亲王看看。”
亲王咳嗽一声,掩饰尴尬。
大家只能都摘了假面,右卫既然是侍奉皇帝的人,面相肯定不能太差,不说举世无双,个个相貌堂堂还是称的上的。
亲王不好意思,还是挨个看了看,最后目光落在一个人身上。
一眼,他就认出来秦长风。
或者说,亲王眼里只有秦长风。
亲王随口问道:“长风二字可是取自‘长风破浪会有时’。”
秦长风莫名其妙,回道:“回亲王取自‘长风驱松柏,声拂万壑清。’”
“好,知道了。”
皇上大笑:“痴儿东仁,诗篇词句,这般计较。”
东仁没有反驳,皇上哪里料到东仁看上的是这个人。
长风驱松柏,声拂万壑清。
仁亲王提笔把这句诗题下,挂在书房前。
每日起来念一遍,感慨:“好名字。”
秦长风有几次被请去王府,每次回来脸色都不太妙。
白飒并未放在心上,还想着仁亲王喜文满朝皆知,长风出自书香世家,这次算是得伯乐了。
伯乐不假,只是相马还是骑马不得而知。
仁亲王一心对秦长风,后者多推拒为,一日奉圣上,终身奉圣上。
或者一日为御林,终身为御林,不能背叛兄弟。
时间长了,仁亲王不不高兴:“你是不是嫌我有伤,腰力不济,对不住你?”
秦长风目瞪口呆,之后次次落荒而逃。
一向以孤鸾自居,不甚在意伤痛的仁亲王终于决定治自己的伤,遍寻名医,寄信无数,封封言辞恳切。
终是结识江湖名医,人称医仙的尚渝。
得了医生,仁亲王一边治病,一边更加努力追求秦长风。
书信文章自不必说,金银珍奇次次强与,弄得秦长风头大。
但秦长风不是木头。
虽俱是男子,未有不可,国风尚算开明,能得一白首不离,男女又有何区别。
不过秦长风不喜礼物,书信偷偷留下来,礼物也夜夜偷偷还回去。
被白飒第二次抓包那次,仁亲王忍无可忍,怒了:“天天都还回来,也不劳烦了,不喜欢丢掉就是了。”
说着砸了那枚画大价钱淘来的玉佩。
啪得一声碎在脚边,秦长风微微皱眉,仁亲王还在气头,背着手不说话。
“长风并非不喜,只是受之有愧。”秦长风心头微焦,忙解释,“夜夜还来并非欺辱王爷,只是王爷真心一片,长风不舍丢下。”
仁亲王不说话。
秦长风继续解释:“少时虽学书经,后弃文从武,基本都记不得了,王爷喜文满朝皆知,长风只是怕让王爷失望……诗词书信……长风都留存着,未曾丢弃。”
说着,秦长风一点一点捡起碎玉,放进锦盒,递过去:“这些身外之物皆是真心,长风心知,所以珍而归还。”
仁亲王早笑逐言开,回头拍拍秦长风:“我心悦你才弄那些没用的讨你欢心,谁知道弄巧反拙,那些酸文哪管你还记不记得,我只心里惦念的都是你罢了。”
秦长风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还有你天天一口一个终身奉圣上,要不是我年少护他,现在谁是皇帝还两说。”
秦长风大惊,忙捂住对方嘴巴:“王爷,不可妄言。”
仁亲王眉眼弯弯,啄了一下对方掌心,吓得秦长风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