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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没死,但至于去了哪里如何都不肯告知,如此也只能跟来,若是有机会,说不定能从白飒这里得些消息。
各怀心思的一队人浩浩进了皇城,暂时驻扎在山下,休整了两天,上了空峒。
白飒修好草屋,两人住进去,傅慊的身体每况愈下,只能日日在塌上,白飒在旁悉心照顾。
那些时日正道派人上山,好在人不多,应该只是探探情况,白飒靠着空峒山势,傍自己一手无形刀法,与那正道战起,一时不落下风,没让对方讨到机会上山。
每次拾了正道回去,白飒都会小心翼翼起自己的刀,调整好情绪才见傅慊。
纵是再掩盖,三番五次这般,也不可能逃过傅慊的眼。
傅慊想自己一直认为正道逼迫自己,到最后,自己也是在逼迫别人,看着白飒以忠信筑牢,在其间苦苦抗争,跌倒又站起,虽自己什么都没做,但正是因为自己什么都不做,才逼得白飒如此,倒是比那些正道还要不耻。
自己如何能继续看着这个人这般?
又一日看白飒疲惫而归,山风裹着血腥味送进屋里,傅慊状似无意道:“你下山做什么去了。”
“山下有些匪徒,我把他们拾了。”
傅慊失笑,这人明明不擅撒谎:“白飒,别拦了,让他们上山吧。”
白飒避过这个话题:“明天下山,我给你抓鸡来做汤怎么样?”
“白飒!”傅慊微怒,但看白飒小心翼翼的模样那怒意转瞬就散了,“你上哪捉鸡去。”
看见傅慊接话,白飒心稍宽,道:“山下有人家,我去捉一只。”
“堂堂统领,岂可偷盗。”
“只是借用。”
借鸡做汤,闻所未闻。
傅慊心间苦涩,强笑道:“我看你到时候怎么还回去。”
只是这鸡汤到底没做成,正道第二天又来,气势汹汹,白飒与他们在半山腰就是战起。
经过几日争斗,白飒已是强弩之末,边战边退却不见怯意。
邵无晦本惜白飒刀法,假以时日,白飒定然会成为与剑圣齐名的高人。
只是这个未来大侠不能为正道所用,反护着这南冥首脑,如此不如早早除之后快,得日后节外生枝。
这么想着,暗中指挥自己的侍从下手凶狠,若不能让白飒站在他们这边,杀死他也是无妨。
穆如荇看见,终是不忍,高声道:“白飒!你不要再执迷不悟!”
“我不是执迷不悟,我只是....”
白飒顿住,说了又有什么用呢?这些人不懂傅慊,便是说了也不过徒然。
这一瞬白飒忽然悟了,知自己为何这般坚持。
不是忠信困己,是傅慊。
一年以来,游离四方,日日朝夕相对,生死相交,纵使是石头也该有开窍的时候了。
心心念念想那人平安,与当初忠心护圣上是截然不同的两种心情。
若能为那人搏一安然喜乐,自当甘愿赴死,这已经不仅仅是因为忠心。
只是...不知道傅慊是如何想的,而今这般怕是没有办法好好问出来了,不过若自己折在此处,傅慊恐怕也难逃厄运,两人一前一后赴那黄泉时间倒隔得不远,过那奈何的时候自己走慢点就是。
这么想着,白飒有些分神,刀声锵然,很快就招架不及,又一个疏忽刀被挑飞,自己也中了一击远远摔了出去。
白飒咳了一口血,抹抹脸又站起来,赤手空拳对着对面刀剑。
纵白飒如何信念坚定,双拳终是难敌冷兵利器,处处受制,终是彻底落了下风。
只见刀剑乱舞,直接取命门。
刀锋长剑及身,就在白飒生死瞬息,对面那些人忽然飞退出去,仿佛是被什么击远。
众人大惊,刀剑已被侵蚀,打头那几人双手腐烂,惨叫连连。
清冥毒功,百丈杀人,如今得见果名不虚传。
白飒回头,看见傅慊靠着树,虚弱不减,只是眉宇间满是杀气,冷厉地看着对面。
邵无晦大惊,没想傅慊真恢复毒功。
“邵无晦,念你我同门,勉不杀你,若来日咄咄,休怪我不客气!”
邵无晦冷笑:“你有何资格说此话!”
“你欺师灭祖,栽赃于我,我便是现在杀你清理门户,也无人敢置喙!”
“你这邪道所言可有人信?!”
“纵是不信又如何,彼时我在外游历,未曾归来,当初受托往北关,千里之远如何杀人,你敢不敢当着所有正道的眼前,痛痛快快说了自己做过什么?!”
正道见傅慊这般不敢继续冲击,剑圣此时也不愿出手相助,所有人都看着邵无晦。
邵无晦只觉背后冷汗涔涔,色厉内茬道:“血口喷人,好不可笑!”
只是现在正道心已乱,若是剑圣不出手,继续抗击讨不到好处,邵无晦眼神一扫,冷声:“今日不与你强争,留你狗命一条!”
傅慊冷笑,不多言语。
白飒靠在一旁,总算知道为什么傅慊过往总扮柔弱,仗势欺人原来是如此爽快之事。
羞愧羞愧。
正道欲退不退,傅慊懒得继续,折身往回走。
白飒亦步亦趋跟着。
“别跟了。”
白飒不明,没有止步。
“我说,”傅慊转身,冷冷看白飒,“别跟了。”
白飒驻足,微皱眉看那人。
“为...为何?”
傅慊靠近几步,白飒未退,只见傅慊并起两指,出手极快,几乎瞬间就穿透了白飒右胸:“白统领,道不同,不相为谋。”
这一句不高不低,教那群正道也听得分明。
“你已经还我一命了,就此别过,再无瓜葛。”
白飒愣愣看着傅慊,一时未能反应,他如何也无法想到对方会对自己下手,先前抗击都未曾吐出的鲜血,在这一刻终于从唇角蜿蜒落下。
那人却不为所动,抽手转身而去。
白飒定定看着傅慊的背影,极缓地眨了一下眼,终是不支倒下。
作者有话要说:谈恋爱,好难
第34章伤情
傅慊回了南冥教中,为那前教主敬了一壶酒,算是告诉对方大仇得报。
南冥此次虽被重创,但那正道也好不到哪去,大家互相不去争斗,这一篇姑且算是就此揭过。
傅慊默默养伤,再不提其他,其余教众看着傅慊这个样子,自知南冥大势已去,暗中有不少人落跑,不知去了哪里。
教中长老拿傅慊无法,看着他重伤之躯也只能干瞪眼,最后索性由他去,只要这教中还有人,总不怕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这南冥教此间残喘,没有几日竟然有一个刚束发的少年跑上南冥教。
看着被残余教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