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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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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醒,一脸不悦地坐起来。

宽阔的肩膀,修长的身躯,蓬松的头发。少年穿白色t恤,半身沐浴着斑驳的阳光,面容俊美犹如教堂里的天使像。

“我们那时候都年轻。”江雨生说。

郭信文说:“我们当时也毫无准备。”

大宅子里只住着郭信文一个主人,管家和厨娘平日无事也从不出来。郭信文闷得长霉,万幸得到了江雨生陪伴在身边。

温良、恭顺、小心翼翼的江雨生,总是倾听郭信文的每句话,听从他的每个吩咐。在郭信文使性子的时候,江雨生也依旧笑得那么耐心十足、腼腆好看。

“为什么从来不说?”郭信文嗓音喑哑,“你只要和我说……”

“我想过说的。”江雨生淡淡道,“那时我以为你误会了我和郭老的关系,去找你解释,就是想对你表白的。可你是怎么回我的?”

郭信文还记得。他顿时悔得肝肠寸断。

他当时怒火中烧,江雨生才刚开个头,郭信文就打断了他,并且极尽自己之能事地挖苦讥讽他,宣泄自己对江雨生这类人的鄙夷和厌恶。

“原来你不恐同呀。”江雨生漫不经心地感叹,“当初以为你说看错了我,是因为厌恶我隐瞒性向接近你呢。这种原则问题都不能达成共识,那后面也没有什么好谈的。”

郭信文沉痛道:“你为什么不多尝试几次?”

江雨生冷冷瞥了他一眼:“你为什么不信任我?”

郭信文哑口无言。

江雨生轻摇头:“算了,陈仓烂谷子,又不是什么大事。误会解开了就好。已发生的事不会改变。你也看开点。就我所知,你远不第一个被亲爹坑了的儿子。比你倒霉苦逼的多的是,你连前十都挤不进去。”

郭信文茫然看向他:“这就算了?”

江雨生淡漠:“你要把3%的股权退还给我吗?”

郭信文顿住。

江雨生满脸讥讽,拍了拍他的肩:“放松点,我不会把钱要回来的。”

江雨生摁灭了烟。

“雨生!”郭信文沉声道,“你给我点时间。股权变动也并不能由我一人之言。”

“我都说了不要了。这种打一巴掌再补来的一颗枣,我怕吃了会噎住。”江雨生冷声道。

“从始至终,我江雨生不过是你们郭家老子教育磨练儿子的工具,和儿子用来施展自己爱心,争取自由的借口。你们谁真正尊重过我,把我当个有感情的人来看?我对郭老相当失望,对你更是瞧不起。你们口口声声嫌弃别人爱钱不爱人。可是你们全身上下,除了钱之外,又有哪点值得别人去爱的呢?”

“我知道我们父子对不起你。”郭信文道,“让我补偿你。”

“不稀罕!”江雨生转身朝大门走去。

“雨生!”郭信文追上来,“我们需要好好谈一谈……”

江雨生猛地转过身来,一拳捶向郭信文。

郭信文因为早年跑船,跟着私人教练学过防身术,身手敏捷,挡住江雨生易如反掌。可是他却硬生生定住,用脸接住了江雨生的这一拳。

江雨生使出全力。郭信文连退两步,撞在办公桌上。他抬手捂着流血的鼻子,一言不发。

江雨生气得浑身发抖,脸颊泛红,道:“这一拳是为顾元卓打的。”

他拉开门,一阵风般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顾总:老婆你好棒!爱你么么哒!

江教授:你哪位?

第69章

暴雨转为小雨,苟延残喘,像年轻情侣闹分手,拖拖拉拉,怎么都不肯干脆地终结。

江雨生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实验室。

上班族的人生里,除了工作缺席之外并无大事。

哪怕你罹患重病,亲人离世,但凡有一口气能维持呼吸,就还得支撑着爬起来完成手头的活儿。

四川人将工作称作“做活路”,实在太形象生动。

唯有不停地做下去,才有活路可走。

觉得人生看不到希望,觉得自己饱受不公,觉得命运太过荒诞?

那就更要不停地做下去。车到山前未必真有路,但是人一旦忙起来,谁还有那闲工夫感怀身世,顾影自怜?

等到忙碌的生活告一段落,回首一看,才惊觉不知道已度过了多少个低潮期。

江雨生膝盖以下的裤腿全都湿透,一双才穿了半个月的皮鞋彻底泡汤,湿哒哒的脚印从大楼入口一直蜿蜒到实验室。

他一进实验室就打喷嚏,一脸恹恹地翻白眼。助理小罗飞奔去买了替换裤鞋,江雨生换上了,往实验台前一坐,数个小时都没有挪动过。

老板脸色不佳,他的一干手下更是大气不敢出,如一群温顺的绵羊,老老实实干活。

一整天,江雨生的手机除了接到两条麦少东发来的短讯外,就再没有响过。

郭信文并没有试图联络他。

江雨生动身去接敏真放学的时候,就觉得有点不大好。

他浑身酸痛得好似被人胖揍过一顿,脑浆在沸腾,将头颅变作一颗随时会爆炸的高压锅。而且,两眼昏聩,半路上,车还险些蹭到了人行横道上的行人。

“舅舅,你看起来好糟糕。”敏真一上车就嚷起来,伸手摸他的额头,“哇!你绝对发烧了!”

“坐后排去。”江雨生说,“我感冒了,别传染你。”

敏真一拱一拱地从前排爬到后排:“今天学校老师还要我们注意,说最近因为倒春寒的缘故,有流感。我们班上有三个同学都请假了。咦,舅舅,你右手怎么了?”

江雨生淡淡道:“今天和人打架了。”

敏真瞪圆了眼:“舅舅也会和人打架?你才教育过我和人有矛盾不要轻易动手呢。”

“可见凡事知易行难。”江雨生大言不惭,“没有人能百分百控制住自己的冲动。有些时候,你确实觉得比起打口舌之仗,一拳到肉更加快意恩仇。”

“那谁赢了?”

“当然是我!”

等回到了家,江雨生已如一个刚出炉的鲜肉包子,浑身热气腾腾。体温计显示:三十八度二。

江雨生暗自把郭信文从头到脚咒骂了一通,吞了一把药丸,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还不忘叮嘱敏真戴口罩,并且和自己保持距离。

江雨生裹着被子昏昏欲睡,肌肤滚烫,可骨缝里却止不住渗出寒意。疲惫如垮塌的山体,将毫无抵抗之里的自己掩埋。

这一刻,江雨生觉得,自己依旧是那个住在城中村的陋室里,裹着薄薄的棉被睡在木板床上的流浪的小孩。

他不过是呼吸着窗外涌来的呛人的油烟,努力抵御着冬日的严寒,做了一个漫长的美梦。

梦里有个少年,在花海之中拥吻着自己,诉说着自己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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