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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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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病了一场,发誓要手刃南蛮报仇,也不请示朝廷,传了假军令把这整个陇川的守军都集结起来一局攻向南蛮之地,杀了数百个南蛮平民,在老父头七的时候摆了人头祭奠。

这一场乱事,震惊朝野。

那太守被诛了九族,连累着一直被蒙在鼓里的陇川守将卸职流放,这也就罢了,可南蛮那边却是被彻底激怒了。

原来这南蛮人瞅着周国不敢轻举妄动大肆进攻,故而平日行动举措便没那么小心谨慎,那被陇川太守杀了祭父的南蛮人中,除了平民,竟然还有一位便服偷溜出部落玩耍的王子。

这一遭歪打正着,是彻底地把周国和南蛮之间拉扯了许久的微妙平衡打断了。

发兵,势在必行。

而就在齐骋派了大将挥师秘密南下镇压南蛮之时,长江北面的齐清便像是长了千里眼顺风耳般,第二日便也分出了三分之二的兵力,亲自挥师南下,直捣周国都城,凉川。

消息传到麟国的时候,宁长青正在屋里捧着一个物什翻来覆去地把玩。

徐小水禀完了事宜,这才松了一口气,抬起头来,一眼便瞧着了宁长青手里的东西,顿时抽了一口气,脸红脖子粗的低下了头。

他没看错吧?

那是……那是……

宁长青看到了他神色,挑了挑眉,将手里的玉势到了匣子里,这才拂了袖咳了一声:“传徐军师来。”

宁长青口中的徐军师,便是徐清。

“军师觉得,如今这形势,我们要做些什么?”

徐清也已经晓大概得情况,听到宁长青问,微微笑了一下:“属下确实有些想法,只是担心将军您为人磊落,恐怕不会苟同。”

宁长青不置可否:“说来听听。”

徐清微咳了下道:“如今南周被蛮夷颤地分身乏术,北齐这次南下,说的是出了三分之二的兵力,事实上恐怕更多,打着的多半是一举击跨南周,让其再无翻身之力,而已如今形势来看这个结果很有可能。一旦到了那时,麟国便成了北齐下一个目标,所以我们决不能让北齐得逞,而在此同时,趁着两国交战,大可那渔翁之力。”

他和宁长青一同站在地图前分析形式,指着长江地界:“我军可驻扎在这几处,面朝东南,正是齐周交战之处,而背靠白名山,正是地势复杂,易守难攻的好地界,既离着齐周两国都不远,探得到战况又可以及时从容撤退。齐周若是战起来,我们便派出探子打探,若是一方得了势,便趁机混入其中追赶,趁着他败退抢些地界分一杯羹,那时败退一方定然无力还击,而得胜一方已僵战许久必然没有心思和我军纠缠苦战。如此一来,我们既是得了败方的利又碍了胜方。如此虽然不是君子所为,但却是极有用的法子。”

徐清本以为宁长青会不大乐意。

毕竟将领之中,多的是刚愎自用唾弃这种龟缩小儿打法的人。

可出乎意料的是,宁长青眯着眼笑了几下,爽快地应了。

第66章竹枝,道是无情却有情(15)

“鸣金兵!”一声长啸从军后传来。

麟国大军停止了追击,将敌军落下的战马武器一并虏回了大营,一路上士气高昂,把埋伏在暗处的探子气的咬碎了一口牙。

“将军!从此一站我军得了益州,俘虏一万余人,缴获马匹三百匹,刀枪等武器上千把。”徐小水满脸兴奋地上报了统计的结果。

宁长青正在卸铠甲,听了徐小水的话,点了点头:“倒是开战以来获最丰的一次。”

他放下两锤,接过随侍递过来的白布擦去了手上的沾染的鲜血,又嘱咐道:“把本将那锤好好清洗一番。”

那两只四百多斤的铁锤上,沾染着鲜血和脑浆,比起刀剑等武器来更为渗人。

“军师,那个来使怎么处置?”宁长青擦了手,喝了一大碗清酒,眼眸晶亮。

徐清微微颔首道:“属下认为,应该以礼待之,但不置可否。”

宁长青侧眸思量了下便点了头:“交给军师吧。”

“属下遵命。”徐清应了,转身去见那使臣去了。

那使臣是两天前从齐骋那里来的,洋洋洒洒旁敲侧击,暗暗谴责了一番宁长青的“不齿行径”,倒是个有才学的人,就是脑袋有些木,不晓得周旋,诚言恳语了一番,请求宁长青别再这般搅和战局,而是与周国合作。宁长青听了他半晌的引经据典,慷慨激昂,打了个哈欠理也没理便睡午觉去了,那使臣看好言相劝相求没有用,文人的那点傲骨和酸腐被激了出来,气的吹胡子瞪眼骂了宁长青一刻钟,大概说他是小人得志,人人不齿。

所以宁长青才道,这是个不晓得周旋的木头脑袋。

他算是发现,这文人比武将看不清事态不懂的周旋的,要多的多。莫不是圣贤书读多了真能把人读傻不成……

这种文人宁长青可不擅长打交道,索性丢给徐清去了。

徐清倒真有一套法子,下午的时候那使臣便回去了,面上仍是气的不轻的神色,眼里却有了些晶亮的东西。

那是希望。

是徐清给他的,或许会实现,或许永远不会实现的承诺里的希望。

南周的使臣走了没多久,北齐的使臣也来了,倒是没说什么话,送了一个盒子给宁长青,盒子里是一套样式繁琐的女人衣服。

宁长青有些摸不着头脑,问了徐清,徐清却难得支支吾吾起来。

“将军…..这……”徐清自然晓得这件女人衣服的隐语是什么,可不就是嘲讽宁长青行事猥琐不是男儿风范,跟个娘们一样么。

可这层意思要是说出来,问这世间那个男儿不得气的七窍生烟,更何况刀口舔血杀人不眨眼的为将者。

若是激怒了宁长青,让他失了理智不顾劝阻贸然出兵,大张旗鼓地和北齐作对,亦或羞愤难当登时退兵不再牵扯齐周的战事,无论是哪一种结果,都不是徐清想看到的。

宁长青见他支支吾吾,神色微变,有些不高兴:“你直说便是,顾忌些什么?”

徐清只得如实说了。

宁长青听了,阴沉了脸色,摩挲着指尖半晌都没说话。

帐里一时静谧无比,只听得到或浅或重的呼吸声。

徐清紧张地看着宁长青,心里直打鼓,一边猜着宁长青会有何动作一边想着应对的法子。

宁长青紧紧捏着指尖,脑海中浮现出江季麟的面庞。换做是季麟哥,他会如何做?

以季麟哥的性子,怕是会浅笑着赞那衣服一通,甚至可能会穿在身上说一声谢,膈应得对方浑身不舒服,然后……在合适的时机,一雪前耻。

他做不到季麟哥那般自如,但却可以朝着近似的方向努力,压制胸口的怒火和冲动。

宁长青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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