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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
江予夺长胳膊长腿,从二楼转角那里一跃而下的时候动作相当潇洒舒展,有一瞬间像是要飞起来了。
非常帅。
这种帅气跟他犯狠,跟他打架,跟他是三哥时都不一样。
江予夺有很多不一样的状态,就像一盏水晶灯。
看上去挺俗气,但折射出来的每一片色又都会让人觉得挺好看。
“给,”江予夺剥好一个桔子,递了过来,“手里那个别捏了,都碎了吧?”
“怎么会,”程恪捏捏桔子,“这么捏一会儿能松点儿,好剥。”
“你连剥个桔子都这么劲吗?直接剥很难?”江予夺拿走了他手里的桔子,把剥好的那个放到了他手里,“难怪你们灵现在绝种了。”
程恪愣了愣才想起来这茬儿,笑了半天:“我发现你这人真记仇啊,一句话记得天长地久的。”
“嗯,不是仇也能记挺久的,像那个漂……”江予夺说到一半清了清嗓子,低头开始剥那个桔子。
程恪笑着没说话,慢慢吃着桔子。
师傅干活的速度还是很快的,程恪中午叫了几个外卖,吃完之后也就一个小时,剩下的砖就都贴好了。
“我跟你说老板,你只管检查,有一块不合适的我全敲了给你重贴。”师傅很有信心地一边拾东西一边说。
程恪站在贴好的砖前面,很仔细地检查着,还用手摸了摸。
江予夺发现程恪有些事分得很清,这一上午程恪跟这几个工人师傅都挺熟的了,加上师傅做得的确也很细,还敢这么保证,要换了他,可能不会太仔细。
但程恪却一点儿也没有凑合,连脸上的笑容都没有了,师傅拾好东西蹲在旁边等了半天,他才转过身点了点头:“技术的确好。”
“我就说了嘛,包你挑不出毛病。”师傅一扬脸。
“以后有朋友要贴砖,我肯定推荐你。”程恪笑笑。
几个工人走了之后,江予夺帮着程恪一块儿把店里上上下下堆着的材料又整理了一下,顺便清点了一下数量。
“你做事真仔细啊。”江予夺看着他往手机上记材料数量的时候忍不住说了一句。
“之前是许丁一直在忙,我也没怎么管,”程恪说,“现在快尾了,不能在我手上出差错啊。”
“嗯。”江予夺点点头。
“帮我把门窗都关一下吧,”程恪看着他,“然后就可以走了,先把行李放回家里,再去趟商场。”
“干嘛?”江予夺问。
“买点儿东西,”程恪说,“大过年的上陈庆家吃饭,空手去么?”
“……我一直都空手,”江予夺愣了愣,“他妈还给我红包呢。”
程恪叹了口气:“我跟陈庆又不是你跟他那么铁的关系。”
“你是我朋友啊。”江予夺说。
“你甭管了。”程恪挥了挥手。
把行李拉回去,江予夺帮着他随便拾了一下,把衣服拿出来挂到衣柜里。
“时间……还够,”程恪在旁边看了看手机,“你……”
“知道了。”江予夺看了一眼他床上乱七八糟的一堆东西,“我昨天说了来铺床你不要,现在不还得我铺么?”
程恪啧了一声。
铺床没什么难的,但是被程恪滚成了一团的床,铺起来就要比平时劲一些,江予夺折腾半天铺好了之后,把套好的被子往床上一砸:“好了。”
“哟,”程恪笑了起来,“小脾气爆发了吗?”
“没有,”江予夺叹了口气,“就是佩服你就一晚上就能把东西滚成这样。”
“我一个人睡觉的时候就特别狂野,”程恪说,“一米八的床就得睡够一米八的面积。”
“我睡觉老实。”江予夺说。
“好像是,”程恪回忆了一下,“一晚上也就翻一次身?”
“嗯,”江予夺点点对,“我还能一个身也不翻呢。”
“算是你站着睡觉的分支技能吗?”程恪顺嘴问了一句。
问完之后又感觉不太合适,刚想赶紧打个岔的时候,江予夺笑了笑:“算吧,哪天时间合适了……我给你说说吧。”
“什么?”程恪愣了。
“我小时候的事儿。”江予夺说。
程恪看着他,过了很长时间才点了点头:“好的。”
“走吧,”江予夺往门口走过去,“去商场。”
“先去批发市场。”程恪追了一句。
“不是商场吗?”江予夺回过头,“怎么降级了啊?看不起我们陈庆吗!”
“去买件外套,”程恪指了指他身上的外套,“就你这件这样的,我一直找不到。”
“那个批发市场不在这边儿,你是不是有强迫症啊?”江予夺叹了口气,“我这衣服去年买的了,现在去也不一定还有了啊。”
“是有点儿吧,就觉得你那件又厚又暖,还不重。”程恪说。
“要不,”江予夺犹豫了一下,脱下了外套,“这件……”
“谢谢!”程恪马上接了过来。
“一百块卖给你。”江予夺说。
“操!”程恪听乐了,“你是人吗?”
江予夺笑着没说话。
“你穿我这件吧,”程恪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递给了他,“这件不是特别暖,但是还挺轻的,你反正不怕冷。”
“行吧。”江予夺穿上了他的外套。
程恪掏了掏江予夺外套的兜,他知道江予夺外套兜里有刀,但手伸进去之后却发现里面没有东西。
“你没带刀?”程恪感觉有些意外。
“今天没带,过节,”江予夺说,“不打架。”
程恪这件外套的确不太暖,江予夺感觉程恪买这件外套就是因为好看,这衣服除了好看,就没什么别的优点了。
不过衣服挺香的,程恪柜子里的香水好像换了一个味儿,现在的这种带着青草香,他挺喜欢。
坐到出租车上之后,他又拉着领子闻了闻。
“不会吧,”程恪小声问他,“有味儿?我今天刚穿的。”
“没,”江予夺有点儿不好意思,“我就闻一下,你是不是换香水了?”
“鼻子可以啊,”程恪说,“这个跟之前的味道差不多,我基本闻不出来。”
“那是你鼻子堵了,挺明显的,”江予夺又闻了闻,“你是不是有鼻炎。”
“滚。”程恪说。
江予夺笑了笑,转头看着窗外。
坐车的时候他习惯性要看着外面,不是看街景,只是觉得看清外面的东西,让他觉得更安全一些。
“哎,我问你个事儿。”程恪靠近他,在他耳边轻声说。
“什么事儿?”江予夺问。
“林煦,”程恪清了清嗓子,“你今天是不是跟他说什么了?”
“啊?”江予夺先是一愣,接着立马就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