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5
,便信了那人,进入他的身体。然而千算万算,却忘了君行根本不是大夫,又向来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惯了,对可能的后果其实根本就没个数。
“…………”
颜君行也未曾想过会流血,被主人质问,虽明知主人是只有关心之意,然而究竟是自己说错了话,不由得瑟缩了一下:
“属下……知错了。”
他预感的没错,果然只要自己一本正经地认错,主人立刻便消了火,神色转为淡淡的心疼。看着主人对待自己如此小心翼翼,颜君行忽而便心疼起来。
左右动了动身子,其实并没有被撕裂的感觉,仅有些火辣的热胀感,估计是做的时候剧烈了些,破了点皮罢了,便出言安慰道:
“没有裂开……磨的而已,主人不必担心。”
“我知道……但是那也不妥啊!……算了,躺好别动,上药。”
颜子钰一边懊悔自己动作不知轻重,一边温柔地伺候打理了君行的狼藉之处。将手中泛着清香的药盒往旁边矮柜上一搁,随后道:
“别起来了,今天我做饭吧。”
颜君行顿时哭笑不得,自己手脚俱全,且又不是伤了残了,何至于跟个瓷娃娃一般动不得了?只推说职责所在不敢劳烦。然而颜子钰似乎打定了主意要献一回殷勤,依旧不允。颜君行自然拗不过主人,只得任他下了回厨房。
只不过当颜子钰忙活半天,晚饭终于端上来的时候,颜君行看着主人期待的目光,一边点头忙道好吃,一边心想下次注意千万莫要留了血迹出来,定不能再让主人因了这个下厨房了。
………………
那日之后,颜君行依旧每天照常读书做功课,颜子钰见他学的快,到后来便也教的快。发挥他前世的填鸭教学法,又不需要他去科举,故此所学角度尽是实用为主。
如此一来便进境神速,诗书部分基础的那些早已习完,如今读的便主要是经史和一些浅显入门的医书了。
因了那日之事提醒了颜子钰,这人血海里拼杀惯了,根本就是个不爱惜自己身体的,伤重伤轻只怕在他眼里都是一个“差不多”。
于是功课里便渐渐强塞了他不少医学典籍,打算这次决计不能听他的了,无论如何也要让他自己懂些医术才是。不求学成杏林国手,至少也要自己身上有个病痛的时候能知道轻重。
而园中先前那个“望月楼”自然被他早早地摘了牌匾,见那楼阁座于竹林,阴凉透风,便也不另起名字了,直接便当作了一座藏药楼。
待他支使颜君行一边熟悉药性功能,一边将他的珍藏草药和成品药都分门别类整理进了藏药楼时,他才发现这楼居然还有好几层是空着的。
夏日草木正盛,颜子钰知道扬州城附近有几个山头的丛林里植被尚密,只怕有不少常用的药草隐于其中。打着填充藏药楼的念头,便拉着颜君行背着药篓子又郊游了几天。
只不过他没想到的是,俩宅男好不容易再一次出门,却又遇上了事。
第42章偶遇
颜子钰打算趁着夏盛,去扬州郊外的深山里采些常用的药材。一则为了给颜君行学医术时练手之用,二则也是需要这些原材料,来填充一下自己制药技能的产品种类。
扬州城南几十里处有一群山,无名无号,蜿蜒成片。两人把包裹里塞满了足够一个月的吃喝和被褥,颜子钰依旧带了地舆天盖,夜里便支了帐篷歇在野地里,一入山就是好几天。
这日在山林中渐行渐深,一路上所见的但凡有点价值的药材都被颜子钰薅了个光。转了半晌,眼见附近似乎已经没什么可以再采的,颜君行便提出可以顺手猎点野味等回去吃。
颜子钰一听有烧烤大餐,也来了兴致,两人一个如迅捷的猎豹般追向陆地上的鹿兔狍子,一个如鹰般仗着轻功把天上路过的鸟儿雁儿全拽了下来,也不管是不是能吃。
只不过当颜子钰这边抱了一大捧瘸腿挣扎的各种燕雀落地之后,却等了足足有半个时辰,直到他把猎物的毛皮都处理完了,才将颜君行等回来。
颜君行回到地舆天盖之处,见到主人正懒懒散散地坐在帐篷上,径自处理着脚边的猎物,还由于不得其法,粘了一手的飘毛狼藉,顿时万分歉然地抿嘴道:
“属下来迟,主人……”
“交给你了。”
“……是。”
将手里折腾了半天的雁鹄扔给颜君行,颜子钰便欣赏起他利落而熟练的动作,掏利刃,放血,剥皮,行云流水。
而颜君行却似乎有些心不在焉,手下一边飞速动作着,并没有注意到主人正在旁边。处理了几只野兔之后,手腕一翻,刚要去拾地上的另一只野物之时,忽然被颜子钰抓住了手臂,而后被主人那熟悉的温润的声音从神游中拉了回来:
“做什么呢?”
颜君行这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若不是主人制住了他,他竟是要把那已经处理过的肉块再度拿回手里了。
“刚刚在想什么,一直在走神?”
主人的声音依旧如平时轻柔而慵懒随意,察觉到主人并无怪罪之意,颜君行稍稍松了口气道,随后略一犹豫,道:
“没什么……”
颜子钰见他居然不说,顿时一怔,不知道是何滋味,闷闷地回道:
“……好吧,你不说也没事。”
颜君行见了他的神色,便知主人恐怕是有所误会,忙道:
“不是的!主人……属下不敢有瞒主人!只不过是……此事……与主人毫无半点关系,属下不应拿来……”
因为与我无关所以不愿意说出来麻烦我?闻言颜子钰心情莫名一松。
而后他随即又意识到,与我无关,却必是和他有关,不然为何竟扰了他心情?一想到君行刚才可能遇上了麻烦,颜子钰顿时如临大敌,噼里啪啦地便问:
“怎地?是你刚才遇到了什么敌人吗?还是以前的旧怨找上门来?……还是什么……”
“不……不是……”
颜君行见主人忽而严肃的神色全因对他的担忧,却有些哭笑不得,为了消除主人的担心,只得对颜子钰说了事情的经过:
“……与属下也无甚关系的。只不过是属下刚刚追着一只野兔入了山后之时,看见了一些……东西。”
“什么?”
“呃……是林中树木之上刻的一些标记和指引令号,属下先前在……府里任职时,曾经用过,所以认得,乃是我们曾经特有的联络之法。”
颜子钰脑中卡壳了一秒:“所以……这和你有什么……”
“确实与属下无关,”颜君行垂了眸子,声音渐低:
“是属下妄生探测之心,故而循着记号追查了些许……请主人责罚。”
颜子钰大大地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