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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过这个话题了么,你不是不生气了么……”
谭佑张开了胳膊:“过来。”
幸嘉心看她一眼,怯怯的,但动作倒是很利索,飞速把自己搡进了谭佑怀里。
谭佑抱住了她,空荡荡的心就被塞满了,绵软得让她觉得自己能再睡二十四个小时。
“我们睡觉吧。”谭佑道。
幸嘉心很赞同:“好,生病就要好好休息。”
不知道是饭吃的,还是药的作用,谭佑出了一身汗。
洗了个澡以后,清清爽爽,感觉自己还没生起来的病已经退下去了。
幸嘉心已经换了睡衣,站在床边等着她,谭佑过来了,她才拉着谭佑,一起上了床。
这个季节的温度,一个人睡舒适,但两个人裹在一起就有些热了。
幸嘉心像个温暖的被子,盖住了谭佑大半身,恨不得把她的脑袋都捂住。
谭佑笑了笑,道:“别挨我这么近,小心感冒给你传染。”
幸嘉心不但没有远离,反而一个翻身,干脆整个人都覆在了她身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道:“发烧可以采取物理退烧。”
“用你这个小火炉吗?”谭佑道。
“我很烫吗?”幸嘉心问。
“不,你的身体通常都凉呼呼的。”谭佑一根指尖顺着她的脖子滑下去,停顿在睡衣深v交领的地方,“但你这会这里肯定是个小火炉。”
幸嘉心往前蹭了蹭,光滑的柔软挤到了谭佑的手指:“那也是你点的。”
谭佑改变了主意:“我们还是别睡了吧?”
“好啊。”幸嘉心的膝盖卡进她双腿|之间,勾起唇角笑了笑。
离天亮没多久了,过了五点,谭佑就听见了窗外的鸟鸣声,她挺吃惊的,在酒店里居然可以听到鸟鸣。
这就像是一个清醒的征兆,紧接着,车声,喇叭声,遥远的人声,也渐渐生发了出来。
谭佑的身体跟着一起喧嚣,等外面热闹起来了,她却在温柔乡里挣扎到了顶点,而后瞬间偃旗息鼓,困意铺天盖地。
幸嘉心的眼睛却还是很亮,但看她困了,便也不闹她,就只是侧着身子,静静地看着她。
在幸嘉心的眼神里,谭佑觉得自己就是块稀世的珍宝,是个经得起时间考验的美人,也是个可以放纵任性的孩子。
于是她睡得甜蜜又安稳,手指还勾着幸嘉心的,一直都没松开。
再次醒过来,就是被电话吵醒的了。
天光大亮,谭佑睁眼第一瞬看见的是睡着的幸嘉心,长睫翩跹,美丽又脆弱。
谭佑快速伸左手拿过手机,见是谭琦的电话,便干脆先挂断了。
然后回头小心翼翼地一边观察着幸嘉心的表情,一边慢慢地抽出了被幸嘉心抱着的右手。
幸嘉心转了下身子,眼睛快要睁开,谭佑俯身过去小声在她耳边道:“宝贝,不急,你再睡会。”
幸嘉心竟然小幅度地点了点头。
谭佑笑起来。
洗手间的门关了,谭佑又走到了最里面,才给谭琦回拨了电话。
“怎么样了?”她开门见山地问道,声音压得很低。
谭琦那边的声音便也低了下来:“赵警官让去个人拿遗物。”
“遗物?”谭佑皱起了眉,“去哪里拿?”
“有个地址,在城郊。”谭琦道,“赵警官说方便的话,和他一起过去。”
“医院那边呢?”谭佑问。
“已经在走流程了。”
“好,我去拿东西。”谭佑道,挂电话前又问了句,“妈有联系你吗?”
“昨天你走后没多久我就给她打电话了。”谭琦道,“她那边状态不错,你不用担心。”
“你怎么知道我昨天没回去?”谭佑问。
“啊……”谭琦顿了顿,有点卡壳,“就……我,了解你嘛。”
谭佑心里有底了,没再问,挂了电话。
反正在洗手间里,干脆洗完脸刷完牙才出了门。
幸嘉心还是她走的时候的姿势,一副睡得很沉的模样。
谭佑到了床边,看着她轻轻颤动的睫毛,道:“饼干,我有事得出去一下。”
幸嘉心抬手揉了揉眼睛,但还是没睁开,又小幅度地点了点头。
谭佑盯着她,没动,过了一小会儿,她问:“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幸嘉心的眼睛“唰”地一下睁了开来,瞪得又圆又大:“去!”
平时拾自己需要花至少十几分钟的幸嘉心,今天速度特别快。
从床上翻身而起,冲到洗手间一阵动作,换衣服雷厉风行,站到谭佑面前时,只用了不到五分钟,神清气爽。
生怕晚了几秒钟,谭佑就不带她了一样。
谭佑笑了笑,抬手抚了下她鬓间的碎“不是什么好事,你这么积极。”
“不管什么事,我陪着你总能好一些。”幸嘉心道。
“嗯。”谭佑点点头,牵起她的手一起出了门。
在路边没等几分钟,赵警官的车便开了过来,警车的门一打开,谭佑上车的时候心有戚戚然。
幸嘉心显然也没想到这趟出门竟然是坐警车,整个人背都挺直了,上车后,离谭佑保持了十公分的距离,指头尖都不敢碰。
赵警官回头对谭佑道:“我们主要是有些问题还没搞清楚,不然也不会这种事情都要打扰你了。”
“理解理解。”谭佑道,“我们全力配合警方工作。”
赵警官发动了车子,叹了口气道:“你和你弟都不错,很理智的家属。”
谭佑这话不好接,赵警官又道:“不过请来的律师不如你们好说话,我有的问题,还是愿意先跟你们沟通的。”
“律师?”谭佑愣了愣。
“对,昨晚过来了,那会你弟在。”
“嗯。”谭佑只能先应一声。
律师不是她请的,按照他们家的风格来说,也不会是谭琦请的。
谭风磊和谭风磊的债主本来就在法律的边缘游荡,所以以往为了能让生活过下去,不至于背上生命危险,谭佑和谭琦早都形成了“不到死人的地步不麻烦公检法”的意识。
能有胆子掺和他们家事的,现在就一个二叔,但他也只是挂一点亲兄弟的面子,实质的帮助根本不会有。
所以用排除法很容易确定目标,刚才打电话时谭琦的破绽这会更像是有力的佐证。
谭佑看向身旁的幸嘉心,幸嘉心只匆匆地扫了她一眼,就低下了头,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模样。
谭佑看向她放在一旁的手,手指揪着衣服下摆,就等她调转了视线,就扣一扣。
心里长长地叹口气,谭佑突然觉得,可能这辈子,真的无法和幸嘉心脱离关系了。
她伸出了手,抓住了幸嘉心揪着衣服的手指,幸嘉心明显地抖了小小的一下,而后整个人更僵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