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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打量着蔚蓝,他眉头一皱,问道:“您怎么来了?”
孟清苑将目光从蔚蓝身上回,转而看着秦陆焯。
她眼睛眨了眨,一瞬间,竟有水光闪动。
“你太过分了。”
一开口,声音里有股子说不出的委屈。不过也难怪孟清苑会委屈,毕竟自己的亲儿子受伤住院,她居然等他出院了还不知道。
秦陆焯表情变得无奈。
孟清苑已经开始抱怨,“为什么你住院都不告诉妈妈?”
蔚蓝眨了眨眼睛,在医院这么多天,她都没见到秦陆焯父母,没想到原因居然是他母亲根本不知道。饶是她淡然的性格,这会儿都不知道该如何处理面前的状况。
此时,对面传来从里面开门的声音。
秦陆焯直接伸手,把孟清苑拉了进来,低声说:“您先进来吧。”
孟清苑进来之后,将手里拎着的包放在玄关,低头,轻吸了鼻子,柔声说:“我先换鞋。”
秦陆焯打开柜子,顺手从里面拿了一双男士拖鞋。
结果,孟清苑看了一眼之后,又朝蔚蓝脚上看了过去。
因为蔚蓝脚上穿着家里唯一一双女式拖鞋。
嗯,她之前不是没来过秦陆焯家里,知道他对家里的事情不算上心,平时没什么朋友到家里,待客的拖鞋还是她拿过来的。
如今却出现一双专用的女式拖鞋。
这关系,显而易见。
孟清苑心底自然开心,毕竟秦陆焯这个年纪也是老大不小了。
她对姑娘家一向没什么要求,只盼着她这个不省心的儿子能瞧得上就行。
孟清苑穿上拖鞋到了客厅,就瞧见秦陆焯拎上来的行李箱,想起他刚出院的事情,心里头的怨气又溢了出来。
“你受伤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不跟我说?”
秦陆焯拧眉,直接问她:“您是怎么知道的?”
孟清苑轻叹了下,倒是挺欣慰地说:“要不是亦臣这孩子告诉我,我都不知道。”
今天秦亦臣回家了,他也是难得回北京。秦克江许久没瞧见这个小儿子,让宋秘书打电话过去,要么今天回家,要么等着挨揍。
说实话,秦家两个儿子,秦克江完全走两种不同的教育路线。
对秦陆焯,他是连重话都难得说。
至于秦亦臣,那就是棍棒底下的教育。
不过这也跟两人性格有关,秦陆焯不是那种爱闯祸的人,他虽然有时候也挺拧,但绝对不混。大多数时候,他都是那种别人家的孩子。
倒是秦亦臣,被宠的太过,有时候做事没个克制。
秦陆焯一听是秦亦臣,冷笑了一声。
谁知孟清苑居然还来了一句,“要不是他,我都不知道你住院了。”
话语里,都是对秦亦臣的感激,以及对秦陆焯的微微抱怨。
一旁的蔚蓝依旧没做声,反倒是孟清苑朝她望了一眼,主动问:“这位是?”
蔚蓝一听,赶紧点头,轻声回道:“阿姨您好,我叫蔚蓝。”
见孟清苑有一丝疑惑,她又说:“蔚蓝色的蔚蓝。”
孟清苑笑开,“真是个好听的名字。”
她自我介绍道:“我是陆焯的妈妈,我姓孟。”
蔚蓝也感受到了孟清苑隐隐的热情,心底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毕竟谁都希望跟男朋友的父母见面时,能留下好印象。
今天的情况出现太过突然,她甚至还来不及考虑该如何表现。
“你们刚回来?”
孟清苑往周围看了一眼,箱子还放在客厅里,秦小酒的猫笼子放在沙发旁边,倒是秦小酒正在猫爬架上悠闲地摇着尾巴。
秦陆焯点头。
孟清苑心疼地问:“是不是晚饭还没吃呢?”
蔚蓝一下班就去接人,两人又去宠物店把秦小酒接过来,确实还没来得及吃饭。
孟清苑说着,已经将身上的大衣脱了放在沙发上,将毛衣袖子拉到小臂处,“我给你们下面条吃吧,你刚出院回来,家里肯定没备东西。”
秦陆焯刚说:“不用麻烦。”
一旁的蔚蓝已经开口,“阿姨,我来帮忙吧。”
孟清苑嗔怪地望了秦陆焯,眉眼含笑地说;“你不饿,人家女孩子也该吃饭吧。”
确实如孟清苑所说的,秦陆焯冰箱里没什么东西,找了半天就有个袋装面条,还有几个鸡蛋。不过在听到鸡蛋已经放了好几个星期,孟清苑摇摇头。
“陆焯,你去买一下鸡蛋吧,总不能只吃清水面吧。”
秦陆焯蹙眉,但是蔚蓝没有多嘴。
于是在孟清苑又催了一次之后,秦陆焯起身,在玄关换了鞋之后,拎着钥匙就走了出去。
等秦陆焯离开之后,孟清苑转身回了厨房。
对于这种状况,蔚蓝是头一次面对。她对于和陌生人接触并不胆怯,毕竟作为心理咨询师,她总是在不断地接触新的咨询者。反而她有十分擅长对于陌生者的经验,但是这个擅长当中,并不包含自己男朋友的母亲。
孟清苑低声一笑,瞧着她低头刷锅,轻声问:“你和陆焯认识多久了?”
这大概是所有母亲在面对自己儿子女朋友时,都会感兴趣的问题。
蔚蓝想了下,最后做了模糊的回答,她说:“几个月了。”
其实是不到两个月。
但是这两个月之中,他们居然历经过生死,并且认定对方是自己想要携手走过一生的人。
这会儿连蔚蓝都忍不住觉得有些神奇。
如果在三个月之前,有个人告诉她,她一定会觉得对方疯了。可是现在这个人就这么出现在她的生活中,她没疯,反而乐在其中。
孟清苑点头,看了一眼蔚蓝,怎么说呢,从她第一眼看见蔚蓝的时候,就觉得很满意。
蔚蓝打扮十分衬她自己,就是那种低调、柔和的装扮,不会显得过分致,但是也不会让人觉得太简便。可以看得出,她出身应该很好,说话不急不缓,语调恰到好处。
是个有教养的姑娘。
虽然孟清苑竭力克制自己的好奇,但是言语之间,已经问起了蔚蓝的工作。
“你是心理医生?”
蔚蓝想了,还是解释道:“准备点儿说,应该是心理咨询师。”
不过说完,她轻松地说:“不过大部分人,都不能理解这两者之间的差别。”
她简单地解释了一下,孟清苑略吃惊,恍悟道:“原来是这样啊。”
等她再想问蔚蓝的家庭时,外面传来开门的声音,秦陆焯回来了。
孟清苑一愣,自言自语了一句,“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蔚蓝抿嘴轻笑,假装自己没听到她这句话。
其实,孟清苑将秦陆焯支使出去的意思,他们三人都心知肚明。无非就是想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