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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出了一把足有四十公分那么长的西瓜刀,挥动了两下试手感。
“哦不,这个杀伤力太大了,会被判防卫过度的。”
说着,她放下了四十公分的长刀。又拿起一把尖锐的锉刀,握住它尝试着往下砸去,又也觉得凭自己的力气,用这可能会出大事。
“不不不,这个也不行,万一要我赔医药呢。肯定得赔很多钱。”
把那么多种凶器都拿起又放下的项灵熙焦虑得在厨房里转圈圈。而后,她看到了放在地上的纸箱子,眼前一亮!
那个纸箱子上写了这样一句话语:【如果您带着宠物入住,就选一样玩具和你的宝宝一起玩耍吧!】
项灵熙忙走过去,从里面翻出了一个一头系着绳子的橡胶球!那应该是给大型犬咬着玩的小玩具,橡胶球都快要有项灵熙的拳头那么大了!
项灵熙拿起它来,并抓着绳子甩了两下,觉得这个武器趁手!这就深吸一口气地再次昂首挺胸地走向那间卧室,动作轻缓地打开门,而后立马冲进去,在第一时间把卧室里的大灯关上,后又对着一个身高足有一米八五的西装男之后一甩手就是一狗球!
西装男抬手一挡,并因为那不同寻常的闷痛而不敢置信地“嘶”了一声,可还不等黑暗中的他看清打中他的到底是什么暗器,项灵熙就拽着系有橡胶球的绳子朝他的脑袋甩去。
“能耐啊你!来入室抢劫啊!你以为这里不是朝阳区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猛男!”
项灵熙原本打算用手上的暗器打到对方哭着蹲下来向她道歉,只是很可惜,她手上的狗球才让她甩了三下,球就从绳子的那头飞了出去。而卧室的大灯也就在此时被人打开。
那双熟悉的冰蓝色眼睛以及今天下午才见过的俊美脸庞就此出现在项灵熙的视线中。
项灵熙又看了看刚刚被她用“屠匪宝球”打了好几下的男人。那分明就是一个穿着西装却依旧遮盖不住魁梧身材的白人男子。
而后,这个被项灵熙打了的,保镖模样的白人男子就在自己的保护对象,罗科曼尼亚总统阁下的示意下弯下腰来,捡起掉落在地上的那枚橡胶球,并走到项灵熙的面前,把它交还给了项灵熙。
在做完这些之后,那名保镖模样的男子在卢卡茨的示意下走出这间十分宽敞的卧室,仅留下感觉自己全身都已经冻结,甚至快要不能呼吸了的项灵熙和卢卡茨两人在里面。
“咚。”
那是项灵熙拿不住了的“屠匪宝球”再次落地的声音。
第11章
“我原本想在客厅等你。但是考虑到这样很可能会让你在进门的时候就因为过于惊讶而引起不必要的主意,我就进到卧室来等你了。没想到反而让你受到了惊吓。对此,我感到很抱歉。”
看到对方居然这样毫无预兆地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又如此风轻云淡地说出了这样的话语,项灵熙简直连一个字都要说不出来了!
她着急得不行,又憋了好久,才憋出一句:“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今天晚上,罗科曼尼亚驻华大使邀请我去大使馆出席一场不对外公开的酒会。我把和大使谈话的时间挪了一点出来。”
听卢卡茨的这番表述,项灵熙哪还有不明白的!可她却是在愣愣地想了好一会儿之后才说道:“所以……十年前你去过白森林!”
卢卡茨:“是的,我去过。”
项灵熙:“你只是把我忘了……”
项灵熙愣愣地低下了头,一种复杂的情感涌上心头,让她感到失落极了,也难过极了。但是在失落与难过之后,她又意识到,她其实不该和对方说这句话,也根本没有立场这样和对方说这句话。
她这样……总显得别人怎么辜负了她似的。
但卢卡茨却依旧还是很有风度地说道:“我想我应该是一时没有想起来。”
“一时没有想起来。”重复着这句话的项灵熙都要难过得都笑了,她感觉此时此刻她根本就没法用语言来描述自己的心情,她需要的是一盘油画颜料,还有一张画布!
“阁下,卡拉乔尔杰总统阁下。我们只是决定给你赠送一幅我画的油画,也没有别的什么诉求。您不用对我这么防备的……”
或许是因为这一整天的遭遇都实在是太糟心了。又或许是因为……十年前的那段记忆还在她的心里依旧鲜活,让她没法只是把对方当成一个令人敬畏又陌生的总统阁下来对待。但这些显得有些语无伦次的气话才只是说到了一半,她就因为从那个人身上传出的压迫感而不由自主地闭上了嘴。
“项小姐,我来这里其实是有一个请求。我不希望让很多人知道我曾经在十年前去过白森林。所以,我希望你能够忘了那件事。我也希望你能够告诉自己,你从来没有在白森林见过我,你也不认识我。当初救了你的,是另外一名索林尼亚的驻防士兵。你只是分辨不清我们的长相,所以才会有了这种错误的判断。”
说着,卢卡茨向项灵熙走近了两步,仿佛生怕项灵熙听不明白一般而放慢了语速道:
“如果你还能记得当年你不是只凭着自己就走到了附近的村庄,从而救回一命,你就不应该给帮助过你的人带去困扰。”
听着这句话的项灵熙低下了头,并愣愣地点了点头。
“看起来,我已经得到了你的承诺了,对吗?”
项灵熙再次点了点头,可是卢卡茨似乎还嫌不够,并站在项灵熙不远处用那双在很多时候都会很有震慑力的眼睛继续看着她。
明白了对方意思的项灵熙只能强忍着心里的难受,说道:“我从没有在白森林见过你。我不认识你,今天晚上也没有在这里见到过谁。”
“谢谢。”
得到了项灵熙保证的年轻总统向她表达了谢意,而后就从她的身侧走过,打开这间民宿卧室的房门,并在离开时贴心地帮她关上了门。
唉,这可真是个糟糕的晚上。
糟糕得好像让什么人把一捧风沙揉进了心里,只要心脏一跳就疼得厉害。
也就是在这个晚上,项灵熙做了一个梦。
她梦到了十年前的那场风雪。
***
对这一带很熟悉的卢卡茨带着项灵熙走向一条更为平坦的坡道,从山的一侧绕行过去,打算步行绕去一个建在背风口的小村子,再想办法从那里回到镇上。但是想要绕行过去可不是那么容易的,那需要走老长老长的一段路。
别说走到天黑了,就算走到深更半夜也走不到。
但是被身旁的这个项灵熙今天才算认识,去世除了名字之外依旧一无所知的男孩牵着一路走却让项灵熙觉得安心极了。即便在接近天黑的时候寒风的呼啸声变得越来越大,几乎要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