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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都已经把这个称呼用得很顺口了的项灵熙话才说出口就意识到了不对,并立马改口道:“别的是我拜托克拉默做的!”
接着,项灵熙似乎是担心卢卡茨还要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因而立马又说道:“就连你的牙,我们也想办法帮你刷了!”
项灵熙的这手转移注意力做得很好。
因为对于此事的卢卡茨来说,这一点似乎比他有没有在出发前洗过一个澡更重要。
“所以,如果我现在想要吻你,你应该不会拒绝我?”
卢卡茨的这个问题简直让项灵熙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但还好,还好总统阁下并不打算真的要在这时候就好好地吻一会儿她。
在梦中失去了眼前人的卢卡茨此时只要能够好好地抱一抱对方,就已经能够满足。因而他很快就这么做了,并且他的这一动作也让担心他的伤口会裂开的项灵熙吓了一大跳。她连一点点挣扎的动作都不敢有,甚至还要顺着对方的动作,靠向卢卡茨。
直至卢卡茨把脸庞埋在了跪起身来的项灵熙的颈项间,并用嘴唇轻吻对方,让人都因为他的这一动作而抑制不住地轻颤起来的时候,他才说道:
“灵熙,我没想到原来你真的能把我带下山去……”
当卢卡茨轻轻揉着项灵熙的手,并感觉到对方掌心因此而新起的茧子之后,他终于松开了对方一些,让项灵熙能够跪坐在他的身前,并抓着项灵熙的手不断亲吻她的掌心。
他的这一动作也亲吻中所带着的……难以言说的温柔让这几天几乎无所不能的项灵熙终于又展露出她个性中脆弱的一面。
“那不然呢……”才一回想起当时的情形,项灵熙就又抑制不住地要哭鼻子,并说道:“我难道还能把你丢在山上,自己走了吗?那肯定是……要走就一起走啊。”
“那如果你拖不动我呢?如果你疲力尽了,到晚上也没法带着我下山去呢?你打算和我一起冻死在山上吗?”
项灵熙的眼睛里出现了迷茫,似乎是在想象那样的一幕场景,而后她的眼睛里很快就涌出泪水,并道:“反正……我肯定带着你。”
说出了这句话的项灵熙很快反应过来,并很用力地推了卢卡茨一把,并负气咬牙道:“别惹我哭。我今天还化了妆的……我好容易才把黑眼圈给遮住了的!”
这一次,项灵熙的泪水不仅让卢卡茨感到心疼,还让他感受到了那种对于眼前人的……很强烈的喜欢,又或者他还能说,那应该已经是爱了。
它并不是简单的爱情,虽然同样浓烈,但是更为温暖,而不烫人,也能够持续更长的时间。
在这一刻,卢卡茨突然觉得,就是这个人了。
他想要和这个人一起度过漫长的时光,他想要保护这个人,更想倾其所有地去爱她,让她能够永远快乐。
“有漱口水吗?”
在项灵熙努力抬起头来,并小心地用纸巾吸掉一时之间居然还有些止不住的眼泪时,卢卡茨问出的话语让她想都没想地从担架床下面的抽屉里拿出小瓶的漱口水递到对方手里。
并且她根本都不用对方再问她,就直接又把一瓶矿泉水也塞到了卢卡茨的手里。
接着,担心花妆的项灵熙就又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小镜子,一边看着眼下遮瑕膏的情况,一边可着急可着急地用无名指的指腹把它一点一点的按好。
但是补救工作还没做完,她就已经被漱完了口的卢卡茨搂住了腰,在被缠上后让人吻了一下一下又一下。
这可真是一个有趣的吻。
被缠上的那个不断在缠人的那个的枪伤附近轻抚,并努力地向对方表达那里不可以用力的信息。可是想要吻人的那个却是什么都顾不上,仿佛连伤口处依旧传来的痛感都被忘却了,且此时此刻只想把他心爱的那个人吻得透不过气来。
“差不多就够……够了啊……”
被那个攻击性不强,却是缠绵得让人简直遭不住的吻给缠上了的项灵熙连这样一句简单的话都要分好几次才能说完,然而好不容易把话说完了,却是又被人咬了一下舌头。
这个人根本就不想停!
“我要生……生气……了……”
在羞恼地说出这样的话语之后,被吻得都晕乎乎了的项灵熙直接一不留神地倒在了卢卡茨的担架床上。可还不等项灵熙撑着身体起来,她就已经因为卢卡茨居高临下地看向她的目光而不能地护住了自己的衣领。
“你的伤还没好……!”
眼见着项灵熙又要因为过于着急而给急哭了,卢卡茨不禁笑了起来,并因为被牵动了腰腹处的伤口而不禁捂住了那里。可他依旧还是会在项灵熙起身前又不死心地亲一下对方的嘴唇。
在那一刻,他其实是很想对项灵熙说出那句“我爱你”的。
可是还从未对人说出过这句话的卢卡茨到底还是有些不习惯,也没能那么轻易地把那个词说出口。
而此时挡在他眼前的,则又是会让他感到前途未卜的乌云、雷霆与几乎能将他一次击落到海底的滔天巨浪。
他怎么舍得让这个轻柔得仿佛云间花朵的女孩被迷茫的他牵着手,一起被打落到海底?
因而当他再度开口的时候,那句“我爱你”就已经被依旧激荡着的心压得死死的了,取而代之的,则是向对方坦露心事的话语。
“灵熙,其实我本不该昏迷这么久的。”在沉默了片刻后,卢卡茨又继续说道:“是我自己把意识困在黑暗中,不愿意那么早就醒来,去面对那一切。如果不是在梦里听到了你的声音,我甚至可能再继续昏迷很多天。也许我得向你承认,灵熙,在即将发生的这件事上,我甚至还没有你坚定。”
☆、第112章第112章
卢卡茨:“对于我来说,这场官司的输赢早就已经不是至关重要的了。”
项灵熙:“为什么?”
卢卡茨:“因为……就算能在海牙法庭上证明我的清白,我也已经输得一败涂地了。”
卢卡茨在项灵熙的示意下打开了那扇通往驾驶室的门,并从驾驶室走下这辆被他们从采尔马特开到了这里的卡车上下来。但仅仅只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都会让项灵熙替他感到担心。
克拉默把他新租的轿车开过来,而通过被克拉默放下来的车窗,他们甚至还能看到被放在了后排处的轮椅,那显然让卢卡茨感到并不愉快,并要求克拉默把这架轮椅放回到卡车上去,即便一些必要的走动可能会让他的伤口崩开,他也绝对不愿意坐这该死的轮椅进到海牙法庭。
卢卡茨:“无论是在合并前的索林尼亚,还是在洛特尼亚,这两个地区的宪法都明令禁止曾经在军队有过中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