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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吸一口气后和卢卡茨点了点头,原本也想和对方再好好谈一谈的项灵熙说道:“我可以等吃过早餐之后再告诉你。”
“不是现在?”卢卡茨又靠近了项灵熙一些。
项灵熙好笑地摇了摇头,并在卢卡茨又想要亲过来的时候把他推远了道:“快去洗脸刷牙。”
眼见着项灵熙的态度缓和了许多,卢卡茨又连忙追着说道:“用你的牙刷和毛巾?”
“不许!”
说着,生怕对方就这么用了自己牙刷的项灵熙忙去到浴室,把房东标着五法郎一支的牙刷还有自己的洗面奶都交到了卢卡茨的手上,并且又一遍地叮嘱对方不许用自己的牙刷和毛巾。
“快点,我只等你五分钟!”
五分钟用来洗脸刷牙,那应该是很足够的了。可卢卡茨却还想冲个澡,并且被项灵熙禁止使用她毛巾的卢卡茨还需要回一趟自己的屋子拿出他的浴巾。
那样的话时间就很赶了。
但幸好,幸好卢卡茨的动作足够快,在项灵熙搞定了咖啡和可颂三明治之前就已经回到了客厅,并且还从项灵熙的手上接过了餐盘,甚至也在接过餐盘的时候吻了一下项灵熙的嘴唇。
也许在这个时候,卢卡茨还以为自己喜欢的女孩只是还不想这么快就完完全全地原谅他了。
并且他也认为,如果想要回到两人先前在去到海牙法庭时的相处,他还需要更努力一些。
可当两人很快吃完了简单却美味的这一餐,他却是从项灵熙那里听到了他所未有想到的话语。
那并非抱怨,也不是在委屈之下所说出的,对他的控诉。
而是告知他自己已经做出的决定。
☆、第134章第134章
“之前我打开这间屋子的门带你进来的时候,我的情绪很不稳定。我感觉自己被气昏了头,也和你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
“不,灵熙,没有不该说的话。你只是和我说了一些你的心里话。”
在项灵熙要郑重其事地和他说些什么的时候,卢卡茨就把他的椅子挪到了项灵熙的身旁。他是真的不愿意让项灵熙在说出与他相关的事或决定时还要与之相隔一张桌子的距离。
但即便是这样的一个动作,那都能让卢卡茨看到项灵熙眼中的,哪怕是很微小的抗拒。
那当然会让卢卡茨感到更加不对劲。
“不,虽然在对你说出那句祝福的话的时候,我是真的真的很生气,但我不应该之前在海牙和你一起上法庭的时候还好好的,等之后再见你就总是想单方面地和你吵个不停。毕竟……毕竟我虽然问了你那么多遍‘你怎么敢’,也那么气势汹汹地冲你大声说话,可我们到底不像是其他交情一般的朋友。”
还不等卢卡茨开口去问项灵熙,为什么会在提到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时,用上“朋友”这样的词,项灵熙就已经继续说道:
“就算感情彻底破裂了,就算你已经让我对你完全死心了,我们也都还有过救过彼此的命这种特别的经历。所以,在对待你的问题上,我应该心态更平和一些。”
就好像项灵熙不明白卢卡茨为什么在和她一起去到海牙法庭的时候好好的,却是等到这件事了解之后就把她完完全全地踢出了自己的世界那样卢卡茨也无法明白,为什么昨天夜里他们都还好好的,甚至项灵熙还在情动之下回应了他的吻,可到了这一刻,项灵熙却是在描述他们两个之间的感情时用上了“彻底破裂”和“完全死心了”这样的词。
但是当项灵熙看到卢卡茨眼中的那些情绪时,她很快就和对方做出了“嘘”的动作,示意对方先听自己说完。
“我知道,你和我说了你喜欢我,你说没有我的前程再远大也不会是你想要的。你说对于我,你有一种紧迫感。你还说……我是你心爱的女人。”
在说到“心爱的女人”那个让人感到有着很强违和感的词的时候,项灵熙甚至还笑了出来,并补充道:“虽然我真的觉得那个词是用来羞辱我的。”
稍稍停顿了片刻的项灵熙因为些许的紧张而抓起了自己的手,并接着说道:“可是我也告诉你了,你的那些描述真的让我感觉到非常陌生。虽然昨天你对我的照顾的确让我很感动,但我还是觉得,这样的事……即便是在海牙法庭的事结束之前的你也是能为我做到的。可是那之后呢?之后发生了什么我们都知道。”
卢卡茨着急道:“灵熙,我知道我……”
项灵熙耐着性子打断了对方道:“对对,你都和我说了。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在你最艰难的时候把我丢在边上一个半月了。但那也意味着这的确就是事实吧?”
卢卡茨:“是的。它的确是事实。”
项灵熙:“卢卡茨,我无意要给你难堪。毕竟你从未对不起我。但是有很多事我得让你知道为什么。我也想告诉你,我不是想要和你无理取闹。”
项灵熙停顿了片刻。
有些话,她已经从昨夜想到了今晨。
但是当她真正要把那些全都慢条斯理地说出来的时候,却还是需要更多的勇气。
而在这一刻,卢卡茨的内心当然也是矛盾的。
他当然希望自己能听到内心纤细又敏感的……他的小画家把所有心事都告诉他。
但他又不希望那样的话语以“宣判”的形式被吐露,仿佛项灵熙话一说出口,一切就都能成了定局。
可项灵熙望向他的目光却又偏偏让卢卡茨无法在此时说出一个“不”。
“在这件事上,我大概得从头说起。”
“从头说起”这或许是很多男人在和自己喜欢的女人谈这种问题时最害怕听到的词了。可项灵熙和卢卡茨之间,却真的只能从头说起。
“在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已经喜欢你了。而且我还觉得你对我可能也是一样。只不过可能我对你的喜欢会比你对我的要更多一些。可是这样的事……这样的事我只在刚刚回维也纳的时候和我的几个关系比较好的朋友说过。等到过了几个月之后她们再和我提起这件事,我就已经只能说……肯定是我感觉错了。卢卡茨,那个时候我真的花了好久才慢慢接受了我其实是一厢情愿。”
“不,那不是一厢情愿,灵熙。”
再次从项灵熙的口中听到这些话语,卢卡茨会感到十分心慌。那种感觉与他在法庭上听到项灵熙说对十年都不能忘时的感觉是不同。
那或许是因为,一个半月之前的项灵熙是在全世界的面前勇敢地承认她从19岁那年起就已经对卢卡茨所抱有的感情。
但现在,现在项灵熙说出这些,却是想要在他的面前转身。
已经能够有勇气在卢卡茨的面前提起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