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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签个合同了,现在你这破事一下子爆出来,人家刚刚一个电话打过来说你不符合女二的形象!”
“周哥,我错了,我后悔死了。当初我就应该听您的话!”
此刻,赵怡然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脸上满是悔恨,苦苦哀求:“我不该信那人的鬼话,求求您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以后一定好好表现,什么都听您的!”
“行了行了。”周数揉了揉眉心,不耐烦地摆摆手,语气不善,“这事我会交代人下去处理的,你先回去等消息吧。近期内不要出门,不要被人拍到。”
“多,多谢周哥。”赵怡然对着周数鞠了个躬,又用手胡乱地擦着眼泪,刚要出门,却被商言一下叫住。
“你眼妆都花了,戴上这个再出去吧。”商言将别在衬衣口袋上的一副太阳镜取下,递给赵怡然。
她不想让她一身狼狈地走到众人面前,也说不出具体是因为什么原因,反正肯定不是出于同情,毕竟做了小三也没什么值得同情的。
“多,多谢商姐。”赵怡然有些迟疑地接过墨镜,怯怯地跟她道了声谢。
待她走后,周数一直绷着的脸才缓和了一些,忍不住跟商言发起了牢骚。
“现在的新人怎么了,眼皮子这么浅,有钱老板送个好车就跑过去跟人当小三。等自己成名后,赚钱的机会还少吗?非要现在给自己惹一身麻烦,以后这就是她一辈子的黑料了!”
商言不置可否地摇摇头,“就是年轻才难抵住诱惑啊,没经验,耳根又软,几句空头支票就哄住了。所以那些个有钱的老板不是最爱找刚出道的小演员吗?”
“唉,这一个个的,真是不让人省心。”周数长叹一口气,从抽屉里拿出两份剧本,递给她,道:“这两本是上午送过来的,两位导演都有和你合作的意向。”
“那看来我最近还挺走俏啊。”商言笑了一声,低头地翻看着剧本,随意问了一句:“周哥,这两个都什么类型的啊?”
“第一个是都市喜剧类,讲的是一个职场菜鸟磕磕碰碰一路晋升最终事业爱情双丰的故事。虽然题材老套了一些,但笑点挺密集,老少皆宜,适合长假期间全家人一起看,票房应该不会差。”
“第二个嘛,”刚才骂人骂累了,现在有点口干舌燥,他倒了杯水,一口气喝完,缓了缓,才继续说:“题材挺沉重的,讲的是少女多年被继父性.侵,最后跳楼自杀的故事。”
商言翻剧本的手一顿,纸张锋利的边缘划过指尖,有微疼的触感。她抬眼望他,眼中的情绪复杂难辨。
“你也觉得这个题材不好吧。”周数注意到她的异样,有点找到盟友的小开心,“当时这个剧本送到我这来的时候我就挺犹豫的,觉得这个题材现在不仅难过审,而且受众也少,很难拍出好成绩。”
“但考虑到我自己直接一票给你否决了也不太好,就想着先给你看一眼再说。现在看来你应该也不满意,得,我下午就帮你推了这个。”
“周哥。”商言低垂着头,眼睫投下淡淡的暗影。轻咬着嘴唇,过了好久,她仿佛下定决心一般,声音肯定地说道:“我想接第二个。”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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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深夜,雷鸣电闪,狂风吹着玻璃窗“框框”的响。
卧室里,少女被打雷声吵醒。她听见门栓微微响动的声音,坐起身,掀开被子走下去。
刚穿了拖鞋,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一个四十多岁,衣冠楚楚的男人走进来。
他显然没想到少女会醒过来,愣了一下,就在她呼叫的前一秒把她扑倒在床上,一只大手捂着她的嘴,另一只手急不可耐地抚着她的身体,从脖子到胸部,一点点下延,嘴里喃喃地赞叹着:“十八岁的小姑娘,摸起来就是不一样。”
少女用尽力气挣扎却无果。惊慌失措间,她抓住了书桌上的一个花瓶。
“哐当”一声后,鲜血一滴滴的,落到她脸上,身上,手指上。时间久了,竟凝固了,怎么都洗不掉似的。
那一双凶狠,又带着欲.望的眼睛,少女怎么也忘不掉。
商言骤然从睡梦中惊醒,脸上已是湿漉漉的一片,有些凉意。
她从公司回到家里就倒头大睡,到现在也不知睡了多久。厚重的窗帘将巨大的落地窗遮的严严实实,只透出些许微弱的光亮。
大概已经是傍晚了。
喉咙像火烧一般疼,她想起身喝水,却眼冒金星,晕晕乎乎的,站不稳。
一摸额头,有些发烫。她重新坐在床上,在被子里翻出手机,在联系人里找到小雅的号码,打过去。
“小雅,我好像有点发烧了,你帮我买一盒退烧药过来吧。”她嗓子喑哑,声音不知比平时难听了多少倍。
电话那头传过来的声音却让她意外,是一道低沉又带着紧张的男声。
“你在家等我,我带你去医院。”
诶?
商言看了眼手机屏幕,才发现上面显示自己正在跟秦穆通话。应该是刚才自己眼花拨错号码了。
她哑着嗓子跟他道歉:“不好意思啊,秦老师,我打错电话了。我要小雅给我买点药来就行,不用麻烦你了。”
一那口气说了一长串,她嗓子又疼起来,咳了好几声才止住。
“那你先躺着休息一会儿,我买了药就过来找你。”声音温柔中又透着坚决,让人不容拒绝。
她一句“不用了”还来得及说出口,电话那头就挂断了。
第二十三章
挂了电话,商言起身去卫生间洗了一把脸。
盥洗台前的一面大镜子照出她此刻苍白没有血色的脸,她顺手拿起放在一旁的隔离和口红,淡淡地上了一层妆,再一照,气色明显看起来好多了。
刚才睡了好久,她现在已经没有多少睡意,躺在床上无所事事,就睁着眼睛一直盯着头顶的天花板。
刚才的那场梦啊,即使过了这么多年,那种恐惧害怕的感觉依旧如此真实。
都过去了,没什么大不了了。她深深呼出一口气,告诉自己。
不到半个小时,门铃就响了。
商言掀起被子,趿着一双拖鞋去开了门。秦穆站在门外,手上提了一大包东西,看样子应该挺沉的。
她忙把他迎了进来,刚弯了腰想给他拿拖鞋,秦穆就一把扶住她的手,自己快一步找到了上次穿过的那双棉拖。
“你生病了,先去沙发上坐着吧,我自己来。”
进门后,秦穆将手上拎着的一大袋东西放在茶几上,商言看了一眼,里面装着各种牌子的感冒药,消炎药,还有一只体温计。
商言“噗嗤”笑了一下,小声的,带着嘶哑地说道:“秦老师,你是把整个药店都搬过来了吗?”
“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