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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贝莉儿噗嗤地笑了。“玛多你很漂亮很漂亮很漂亮。”龙还睁着眼睛闷闷看着她,竖眸看上去竟然软萌萌地,带着那些竭力隐藏的委屈。她招招手:“玛多过来过来。”
他便再弯腰下来,于是她伸出手抱住他的脖子。银发从她脸上垂下,微凉柔软,如梦似幻。“玛多,”她叹息地说:“我最喜欢最喜欢你啦。”
有什么办法呢?她坦白不了自己真正的心意,只能这样隐晦地,小心翼翼地,不甘心地,又幸福地,将自己的梦与灵魂,轻轻地对他诉说。
啊啊,这就是,她喜欢的龙啊。
然后她戳了戳龙,他正凑到她脖子边,顺理成章地要伸出舌头。贝莉儿捧住他的脸严肃地凑到面前,再次警告。
“等等,不许舔。”
贝莉儿也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办,她觉得自己就是个白痴,可能她在现代的那一头也没谈过恋爱吧,想到这些事情的时候脑子里根本是一片空白,只能张口结舌地愣在原地看着龙不解的银眸。贝莉儿最后还是相当自暴自弃地决定就顺其自然好了。等她把自己究竟置于何地想清楚再说。她和玛利多诺多尔认真地订立了约法三章。“我现在要想清楚一些事,所以玛多暂时别这么舔我好吗?你一舔我我就想不清楚。玛多太漂亮了,让人很动摇啊。”
玛利多诺多尔看了一会儿她的眼睛,确认人类没有说谎,没有厌恶他,也没有厌恶他的示爱。小花神情委屈巴巴地说:“我发誓我会一直很喜欢很喜欢玛多的,玛多不舔我我也很喜欢玛多。”
发誓,她的誓言根本不能相信。“要想多久?”
“不知道。”她犹犹豫豫地说:“但是我想清楚的时候一定会告诉你的,好吗,玛多?我们不是一直在一起吗?我不会躲你的,对不对?”
她的样子看上去真的很苦恼。他抿抿嘴,低下眼睛同意了。除此之外龙还能做什么呢?玛利多诺多尔痛恨这种感觉却无能为力,当然是他自己不够强大,他没有理由责怪任何人。“那我们达成约定了哦?”人类小心地看着他的脸色,冲他张开双臂。“那玛多,来抱抱?”
他们有了一个很久很久的拥抱。玛利多诺多尔舍不得放开她,好像只要放开了,小花就会自顾自地开着,再也不看任何人伸来的手了。他撩开她的头发,仔仔细细地挨蹭她的脖颈,感受她的心跳,她的体温,她的呼吸和温柔。龙在她耳边有些委屈地说:“莉莉要快点想好。”
“好。”他得到一个干脆的回答。
半个月的时间后,冬天的最后一丝痕迹也从树林中消失了踪影,不同于当初在一两天内就将地面覆盖的大雪,它们的融化缓慢而迟钝。小木屋前先是结冰,然后是一脚的污泥,从草地上翻出来的泥泞散发着一股奇异的清新中带着腐木的气味,然后一日复一日的太阳将它们晒成黑而松软的泥土。
再之后的变化就非常地剧烈而惊奇,似乎春天一夜之间便宣告了它的到来,大片嫩草破土而出,浅绿的、雾一样的绿色绒绒地布满地面,从草上温柔地开出不起眼的小花,黄色的、白色的,还有微粉色的,到处一丛丛地,在风中摇曳,散发自己并不浓烈的清香。
小树林里的动物们也在春后开始探头探脑地活动,春天刚来,它们还没把自己养得太肥,贝莉儿照样捉回了一只母鸡和一窝鸡蛋,把它们关在小围栏里养起来。她已经很久没吃到鸡蛋了,现在想到蛋,就算目前还是难以言喻的纠结状态里都能控制不住地溢出口水来。
她蹲在鸡栏前看了半天,又给另一边的兔子栏里塞两把草。春天的草是有点难割,从屋顶上和小仓库里搬出来干草在门前翻晒着,一些用不了的挑挑拣拣正好给它们垫窝喂饭。喂完了,拍拍手站起来。“玛多我们出发吧~”
他们约定好了今天去看陷阱。过了一个冬天,去年设下的陷阱也该到获的时候了。贝莉儿想着可能需要什么而做好了准备,鸟笼子、鱼竿、藤蔓绳子、七七八八的杂碎。以防陷阱失败的万一还做了踏春的两手准备,小炉子和水壶也带上,路上随便抓到什么就现烤了投喂龙。于是他们拎上包裹,出发去踏春。贝莉儿一边走一边对龙说:“过两天是春节,我们去度假好吗?”她反正也不知道农历什么时候,就想着该度假了,随手挑一天找个理由。
“春节是什么节日?”
“庆祝新年的日子。”
“新年日不是已经过了吗?”
“不一样啊,还有一个用来种田的年历。”龙便点点头没有说话。要过节就过节好了,给那个什么圣人过生日,他不是也照样过了吗?
他们继续走着,然后到了地方。去年秋天做下的沼气陷阱,山坡上向阳,雪化得最快,封着的木板和大石头上只剩下一片绿莹莹的青苔,周围的地上有柔嫩的草长出来。把压在上面的重物搬开,玛利多诺多尔想起当时那股令龙不能忍的恶臭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他屏住呼吸准备听着贝莉儿任何一个指令,哪怕跳下去都可以考虑一下。
不过贝莉儿倒没有让他跳下去。她捏着鼻子小心翼翼地凑到井口上方闻了闻,感觉也没有什么味道,就让玛利多诺多尔也闻一闻验证一下。神奇的是井口上方确实没有什么特异的气味了,龙很惊讶:“为什么会没有味道?”他亲眼看着贝莉儿往里面丢下了那么多尸体,经过一个冬天,肉应该烂得叫龙退避三舍。他大惑不解:“因为肉被冻住了还没化开吗?”
挖了三十米深,能冻住也是大自然的本事。贝莉儿是觉得陷阱应该做成了?记忆里似乎应该是臭鸡蛋的味道,但是这么深,也许气味在下面,不在井口。她把鸟笼子吊下去,笼子里的鸟在上头还蹦蹦跳的叫。贝莉儿让玛利多诺多尔听着,自己拿着鱼竿,一点一点地向下放特别考虑到了这个需要,而专门从树林中揪来的藤蔓编成的又结实又粗的绳子。藤蔓放到大约十几米深的地方,玛利多诺多尔突然说:“听不见了。”
贝莉儿点头同意:“嗯我也听不见了。”三十米回声比她想象的大多了,那鸟吵得要死。玛利多诺多尔:“不,心跳听不见了。”
他一边说,一边用奇异的眼神看着人类,人类迎接他如此看得起的目光也有点紧张,等一会儿,再把鱼竿拉回来,鸟笼子里鸟两腿一蹬死得痛快极了。“嗯”贝莉儿犹豫地说:“我想这个大约就算做好了吧。”
“这是什么?”龙沉默了一会儿才问:“是尸毒吗?”
很难和他解释其中的化学原理,她想了想:“不算吧,就是腐烂的气味……并不都是尸体。你见过吗?比如一些树林里可能会有,湿漉漉的都是烂泥巴?或者沼泽?应该这个和那个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