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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把蜂蜜端上来放在碗里凉,贝莉儿用手沾了沾,挺黏的,拉出了几根细丝。她也没怎么搓过蜜丸子,现在的程度应该可以吧?这么想着继续勤奋劳动,一遍又一遍地磨砂。捏丸子的经验她就很多,淀粉不细腻捏不出弹丸子,煮起来不好吃……啊呸反正她也不吃。
磨好粉,熬好蜜,接下来的步骤有点熬人,就是等蜂蜜凉。太烫了贝莉儿下不了手捏丸子。她托着下巴坐在那里等,时不时搅一搅蜜,手上沾着可疑的其他材料,闻着蜂蜜甜得诱人直吞口水也不敢吃。……等等好像想吃糖还有其他办法。蜂蜜很粘稠,红棕色的一大碗熬成半碗,像琥珀一样凝固在那里,贝莉儿从戒指里摸出筷子、龙鳞刀和一块石板,就地取材从擀面杖上削木签子,开始兴致勃勃画糖画。
龙鳞刀派上了大用场。开始贝莉儿没把握好,连石板带糖一起削下来,后面她把握好力度了,从简单的蝴蝶三角形开始进化成笑脸、小黄,龙。……龙太大了,从脖子开始一铲下来就咔叽断成两截。擀面杖削了一半后已经玩到开始哼歌的她终于想起来搓丸子,结果走神走得厉害,一心一意想着赶快出去给龙献宝,结果哼着歌搓出了两个巴掌大的蜜丸。
艾玛丸子也太大了。她拿着丸子比了比猫头鹰的嘴,再切一半,给它搓一个长条。戳戳猫头鹰,它继续张开嘴,长长的舌头伸出来。贝莉儿心情特别愉快地把药放在它舌头上。
猫头鹰将药吃了下去,眼睛再次灯泡般亮起来。从它胸腔里传来了沙哑的声音:“请介绍功效。”贝莉儿来之前特意学会了这一句,她高高兴兴地说:“治便秘的。”嘛蜂蜜和望月砂都通便啊。
玛利多诺多尔紧张兮兮在门外等,他……他也不知道自己紧张什么,总是在胡思乱想,要是小花失败了怎么办呢?会哭吗?还是会难过吗?他想告诉她无论怎样都没关系。油灯一直闪来闪去,闪得他心烦意乱,觉得整个前途都好阴暗。他还没有这样地离开她这么久,他担心她在里面手忙脚乱,什么都听不懂。然后龙正设计到第一百零一个敞开胸怀安慰她的方式,门打开了,宝贝花舔着木签子走出来,看见他高高兴兴笑了,随手也把手上举着的另一根签子塞给他。
“啊,玛多,这是给你做的!”不知道是什么做的,红红的,晶莹的,凝固成一个头发卷卷垂下来的笑脸。玛利多诺多尔举着签子愣了半天,贝莉儿一口咬掉一半,鼓着脸嚼啊嚼地给他展示怎么吃,又塞给他一个硬币。“考过了哟,”她笑眯眯地说:“来玛多快吃一口,然后来说我好厉害。”
她把签子往他嘴边托,龙愣愣的跟着她的动作吃进去。这个味道是蜂蜜。“咔吱”,然后他就一口咬碎了头。
糖渣碎在舌头上,甜甜的。他含着这股甜味,慢慢地回过味来了,眼睛愣愣地看着她,乱七八糟的担忧都退掉了,直到慢慢的,带了一点笑。“莉莉做蜂蜜给我吃了?”
“这个叫糖画,怎么样?”她给自己比了个剪刀手,胜利的姿势!“好不好吃?”
“好吃。”玛利多诺多尔举着糖也给她一个胜利的拥抱!“莉莉最厉害。”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总而言之又拉长了进度,佣兵团名字下章揭晓
很遗憾你们都猜错了,想想啦真是的啥云南白药板蓝根藿香正气水你们能不百度认出来啊笑哭,反正我就算对着百度也认不出来啊!
快给莉莉比一个机智脸!我大种花家威武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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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顺便,五灵脂是真事_(:3」∠)_我旁友的方子,陪她去完诊所后速度回家上网查,觉得打开了新世界大门【我以前只知道蚕沙】
第93章
药剂师公会的硬币与其说是硬币还不如说是一颗透明的玻璃弹珠,……想多了不是猫头鹰拉给她的,尽管这是个炼金生物,也只是一个普通的炼金生物,弹珠也只是一颗普通的弹珠,规规矩矩地从猫头鹰爪子下滚出来,落在它站着的那个台上。台是凹下去的,珠子不会滚出去。贝莉儿也老老实实地伸着两根手指头捞出来,拿它到柜台去办理入职手续。
办理入职手续要填表。玛利多诺多尔指点她填写羊皮纸。“写名字和种族、出生地,年龄区间与身体是否健全。”这一回没有办法举柜台了,贝莉儿还不认得那么多字,龙拿了块石板在上面刻字展示给她“照画”出来。名字她可以写自己的,但是剩下的内容就要用大陆通用语。种族和身体健全都可以理解,不过,贝莉儿问:“年龄区间是什么意思?”
“少年,青年,中年,老年。”玛利多诺多尔简单地介绍说。各种族之间寿命天赋不一,无法单凭数字来划分巅峰期。写基础情况也就这样了,全由心证。像杜维因就曾经是个一千二百岁还能面不改色地在资料表上写下“少年”的自欺欺龙,这件事最后的结果是玛利多诺多尔担任了他们的佣兵团“吼叫”的团长,因为公会不允许未成年人组建佣兵团,未成年龙也一样。
贝莉儿当然是青年,顺便再加一句“四肢健全无残疾”,这张表也就填好了。再将羊皮纸交回给柜台,用五枚银币换来一片指头大的小铁片。这就是最低级的药剂师徽章了。灰扑扑的粗糙的徽章,又冷又硬又难看。上面基本是空白的,只有右下角浮雕着一只长颈三角水晶瓶,也就是大门招牌上的那只瓶子,除此之外就什么也没有了。
还没等贝莉儿打量完新身份证,好羊皮纸的男人就不耐烦要地把他们赶出大门。“要换班了,没事就快走。”各公会换班时间都差不多,玛利多诺多尔被提醒了,拉着贝莉儿:“莉莉我们走吧。”贝莉儿被他牵着推门离开,关门前她最后回头看了一眼,看见那个男人合上大部头塞入柜台下,挽起袖子拿着扫把和桶走出来。
他是要打扫大厅还是她留下来那个房间?她觉得还挺有趣的。然后他们站在了门口。现在是黎明前最黑暗的一段时间,夜色浓郁地笼罩在广场上,星星也隐没了,门口的火把已经烧到了尽头,黯淡地在空气中摇晃最后一丝余光。龙抬起头四处辨认着方向,不开灯泡眼他难以清晰地看到这样黑暗中的景象,不过想当然也知道他不能开灯泡眼,一时间也只能站在这里,力地看半天。而没事干的贝莉儿对自己徽章的新鲜感还没过去,她翻来覆去看着,把它和记忆中玛利多诺多尔的那一个作比较。
说来奇怪,龙的那一个战士徽章,似乎浮雕水晶瓶的地方是个字母。开始没有对比不会注意,现在有了贝莉儿这个,差异就很明显。她舔着糖兴致勃勃地问:“玛多你的徽章上写的是什么字?”字母和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