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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买过一次,地图很有趣。”杜维因瞪大了眼,这家伙是根本没看懂他眼色还是想打架的?!
玛利多诺多尔主动掏出钱袋付了钱,又认真地拿起地图好:“等我们安顿下来我教你怎么看地图。”杜维因在后面上下打量自己曾经鼻孔朝天的傲慢伙伴,开始怀疑是不是法师塔真的偷偷摸摸换了龙。曾经红龙好歹还会对送上门来的美人挑挑拣拣,银龙完全是不屑一顾。“各种美人有各种美人的好处。”杜维因曾经喝着酒这么糜烂地劝告过玛利多诺多尔:“兄弟,你应该试试的,不一样的床伴,不一样的享受!”
银龙始终横眉冷对,他坚信没有自己美丽的女性也没有多看一眼的必要。“连我都比不过的人有什么好看。”后来他也有见过一些能与巨龙美貌相提并论的种族,秀丽的灵,妖媚的海族。玛利多诺多尔与灵谈论哲学与艺术,将他们引为至交,他又与海族谈论生意,用空间道具交换海中财富。他只是说:“我不喜欢她们。”又不愿意像杜维因一样逢场作戏。
银龙永远这样的冷淡矜持,像是脑子里缺了那根弦,高高立在云巅,不为世俗红粉垂眼,杜维因每次都用这个嘲笑他,直到他等到这个人这个丑得让他憎恶的女人。银龙甚至每天晚上守在床边给她盖被子,看着她睡着一晚上就等着早上起来和她说一句“早安”,再交换一个拥抱。
她全身上下哪里有好?黑眼黑发,小得像个孩子,一捏就断的骨头和平庸的脸。如果是因为那手厨艺玛利多诺多尔才沦陷的话,过去一年多里热烈追求他的那些美人都应该冲去厨房拿把厨刀自杀谢罪。
然而可怕的是杜维因发现恶心的还没完。他们在蜥蜴围栏前停住了脚,都准备进去挑蜥蜴了,贝莉儿偶然看了一眼巨翼鸟想起来的谈天:“玛多还记得我们一起飞的时候吗?”啥?他还带她飞过?!我的龙神啊。玛利多诺多尔立刻改变了主意:“如果莉莉还想飞的话我们就租巨翼鸟。”
“啊等一下我只是随口说说……”矫情。
“没关系,我也很喜欢。”玛利多诺多尔微笑着说:“我也很怀念我们一起飞的时候。”做作,肉麻,可怕,恶心。杜维因木着脸跟在后面装作自己死了,腰上挂着的宠物可能因为被绑久了又可怜巴巴地叫起来,现在杜维因想打人了。
坐蜥蜴杜维因的钱还够,巨翼鸟就不够了。玛利多诺多尔帮他补足了部分,那袋金币还剩下最后几枚:“记得还我。”红龙已经率先坐在鸟背上占据了最好的位置用白眼翻死他:“如果不是你要坐鸟我还可以留点钱吃饭,你还想要我还钱。”玛利多诺多尔不为所动:“酒馆里多的是人请你吃饭。”杜维因最擅长这种事了,他从月光岭酒馆大道一夜风流后就打开了新世界大门喜欢满世界骗,啊不,我是说,让美人主动请他吃饭。
那能一样吗!有钱的时候让人家请你和没钱的时候就是情趣和猥琐的区别!一代风流浪子红龙冕下才不这么干呢!他龇了龇牙凑到他旁边小声说:“要不我就让你女人请我吃饭。”
玛利多诺多尔的手暴起青筋。杜维因毫无畏惧。
飞行的速度是很快的,巨翼鸟只需要二十分钟就可以到达雪溪谷。而终点在天上也完全可以看得见。沿着瀑布下的水潭,水潭引流而出的河水,一路如玉带向远方蜿蜒,一直到一座更加大的溪谷中。和驿站这边的明黄翠绿不同,那座溪谷是一抹醒目的雪色。
明显那就是雪溪谷了。杜维因和玛利多诺多尔也是第一次看见。不是他们没路过,是他们直接左眼进右眼出。以至于玛利多诺多尔想了很久才想起来一个导游小故事。“对了莉莉有件事情你可能会觉得有意思。”
“什么事?”两个在前方一搭一唱地捧梗,像一对彻头彻尾的白痴。巨翼鸟上还有人,杜维因板着脸只想装作不认识他们,但当然不可能。他觉得就算是跟在后面听这段话也是严重的神损伤,敲点钱完全没问题的。没错所以到酒馆就这么干。
“按理说应该是雪溪谷靠清泉绿林那边不是吗?”玛利多诺多尔说:“啸吼城,肉食兽人,在清泉绿林边,雪溪谷,素食兽人,在月光岭边。按正常的道理说,它们当然应该反过来。肉食兽人和矮人,素食兽人和灵。”
当然这才是更正常的安排,种族之间特性与习俗相当难协调,贝莉儿果然觉得有意思。“那是为什么现在是这样的?”
玛利多诺多尔:“我也好奇过这个问题,不过我和战鼓平原的人关系不好,我去问了灵。他们说虽然雪溪谷和他们更谈得来,但他们怕清泉绿林砍价。”
贝莉儿瞠目结舌:“砍价?”灵会砍价?!“他们也会砍价?”
“事实上,我认识的灵们对砍雪溪谷商品的价是很自豪的。”玛利多诺多尔:“他们也做生意啊,当然会砍价。”
你说得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不过想一想还是会觉得确实颠覆灵既有印象的,要不玛利多诺多尔也不会专门说这个段子来逗贝莉儿开心了。杜维因现在开始觉得坐在这里的自己是白痴。小黄没坐过飞鸟,吓得亮出爪子扒在羽毛上,他不得不把它抓起来放在自己腿上,要不就要坠机了。
他们很快降落在溪谷上方的一片平地,一片雪色的雪溪谷,上面还是茵茵绿草,向下望去越靠近城中越是开满了白花,香气扑鼻,迎面而来的浓烈得能让人跌一个跟头。红龙铁青着脸地先一步站起来大步走下鸟背,谁都不知道他干嘛那么不高兴。不过自从重逢以来,杜维因就常常这样喜怒无常。玛利多诺多尔不以为意,在他背后抱着贝莉儿向下走,得她不小心跌倒。
然后杜维因的脚步突然停住了。他站在鸟翅膀的边上,堵住了大部分人的路。一个游吟诗人抱着竖琴在背后叫嚷:“前面的快让开!”红龙突然回头瞪了他一眼:“让什么让!滚!”玛利多诺多尔在上方没有看到杜维因的神情,就看见那个诗人吓得从三米高的鸟翼上直接滚了下来。好在他抱紧了竖琴没有损伤,就算这样仍是连滚带爬地跑了。杜维因在狂怒,幸好仍有一些理智,他没有放出龙威。他走到他身边:“杜罗罗,你怎么了?”
红龙第一次回避了他的注视,他撇过头:“没什么,我想起点路过这里的事。”玛利多诺多尔只本能地知道有事,杜维因看见什么了?他警惕起来地看了看前方。前方是栈道,来来往往的人。然而这时红龙就懒洋洋地举手交握在脑后,几步轻快地跳下来跃到地上。
“好了,”他伸了个懒腰,当先往前走去。脸上是轻松笑意,眨眨眼,眼睛都弯起来,火红的眸色似乎有些深,但细一看也没有什么区别。“我们去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