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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戏,要是拒绝直接就拒绝了,封教授人很干脆的,绝不会对你这么拖拖拉拉。
鸡蛋花小难说,封教授可能是觉得直接拒绝落你面子吧,我觉得他不是那种会对自己学生下手的人。
其麦:otz
其麦:好难过哦,可是我也不算是封教授正儿八经的学生,应该……还有戏吧……
鸡蛋花小你确定他是gay吗?
其麦:应该……是吧?
南瓜灯:肯定是!我以我的gay达发誓!封教授绝壁是gay!是1是0就不好说了……
其麦:虽然我是0……但假如封老师坚持的话,我也可以试着伺候伺候他,真的!
鸡蛋花小……
南瓜灯:……
李伯伯要当红军:……
鸡蛋花小你赢了,你加油,冲你这神,我也鼓励你把封教授拿下。
周一上课,封教授讲了什么,杨根本没听,满心都是那句“放学留一下,我有话对你说。”
好容易熬到下课,杨手心里一掌心的汗。他挨挨蹭蹭蹭到讲台边上,小声叫道:“封老师……”
“咱们边走边说。”封皓然笑了一下,将手机塞进衣兜里。
他今天穿了藏蓝色竖条纹的衬衫,里面是棉质t恤,一身都宽宽大大的,染着好闻的香水味。杨有些心潮起伏。
他们一路走到湖边,周一的上午,湖边没什么人,远处的白塔倒映在湖面,风吹皱水面,折射出鱼鳞一样的金光。封皓然随便捡了块石头坐下,冲杨比了比下巴。
杨坐在他不远处的另一块石头上。
初秋的阳光暖洋洋的,封皓然微微仰起头,皮质的choker挂在他的脖颈上,杨吞了吞口水。
“你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吗?”封皓然回过头来,似笑非笑地盯着他,“你不说的话,我直接拒绝是不是显得有些自恋?”
杨一震,他抬头四面环顾,不远处的行道上只有几个大妈,一边说笑一边闲逛,没人注意他们。他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封老师,您……是吗?”
封皓然笑了一下:“是什么?”
“您别逗我,您知道的……”杨有些窘迫,“我……封老师,我很喜欢您,假如您是的话……我希望您别这么快拒绝,能考虑一下我……”
封皓然叹了口气:“我已经有……”他顿了一下,不知道该如何对汪先生下定义,幸好杨自动补全了他话里的意思。
“您有男朋友了?”他问道,“是……那个人吗?那天来后台的那个……”
那天封皓然唱完了歌,回到后台感觉脱力了一般。他挂着笑,小心翼翼地应付了向他表达激动和喜爱的人们,坐在化妆间里迟迟不动。
外面已经进行到最后几个节目,化妆间里空无一人,他在镜子前郁郁独坐,外面正唱到一个女高音的花腔,博得了满堂。合唱是最后一个节目,合唱班排好了队形,躲在两道幕布之间,所有人都在掀着一条缝隙看向前台,只有杨掀起身后的幕布,偷看封教授。
化妆间通往舞台的里门开着,他看见封教授坐在镜子前,整理自己脖子上的项圈。
化妆间外侧的门突然响了两下,封教授一惊。
一个男人从外面走了进来,低调的便装,不是演出人员,鬓角剃得短短的。
封皓然一下子绽开了一个笑,站起来迎上去。
离对方一步之遥的时候,那个男人突然伸手揽住了封皓然的腰。封皓然抬头疑惑地问了句什么,舞台太吵了,杨没有听见他们说什么。
只看见那个男人瞥了自己这边一眼,眉目如刀,吓得他瞬间松开了手,幕布合上。
“你看到了?”听他这么说,封皓然才反应过来,那天化妆间里明明没人,他见汪熹进来,迎上去反射性要屈膝一跪,膝盖弯曲之前被汪熹扶住了他的腰。他心里一暖。
“不是男朋友,”他突然有一股冲动,微微勾唇笑了,“那是我先生。”他说。
小孩儿脸色瞬间苍白。
而封皓然为这个词的二重含义而羞赧万分。
“可是……”杨有些不相信,“您不是为了拒绝我编出来的吧……您妹妹说,您没有男朋友……”
“我妹妹?”封皓然有些疑惑。
杨还想最后争取一次,他吸了吸鼻子:“也是国文大的老师,她说她是您妹妹,心理与认知科学学院……我在您课上见过她很多次,后来一起去学驾照,就……认识了。”
他说的是姜宸,封皓然头疼得厉害。姜宸是他恩师孟苏桥先生的千金,他硕士时跟了孟老师便认识了这个师妹,从读研到回来任教,凡是沾了这个师妹的事儿,就没有不是坑的。
“我先生和她男朋友之间有些瓜葛,我没告诉她实情。”封皓然解释道。*
杨挫败地搓了搓自己的脸,挣扎道:“真的,真的没有机会了吗?封老师,我是真的非常喜欢您,从去年开始,喜欢了很久了。”
那位年轻的学者显得有些困惑,他挑了挑眉:“你喜欢我什么呢?”
“全部!”杨觉得有戏,忙激动起来,“您在讲台上的样子!光芒四射,自信,强势,仿佛一切都在您的掌控之下,您那么优秀,简直是完美的。”他似乎想用尽自己夸奖的词汇。
封皓然自嘲地笑了一下:“那是人前的我。”
杨没有听懂,有些不解。
封皓然直视着他的眼睛,封教授的眼睛很漂亮,眼珠亮而且大,像是自带了一圈深栗色的环状光:“我不是你想象的样子。我胆怯、懦弱,不敢出柜,无法面对真正的自我,也不敢看世人的眼色。”
杨似乎完全没想到封教授会说出这样的话。他有些说不出的难过,仿佛看到因为性向,圣子跌落圣坛的苦闷。
“那为什么您现在敢了呢?”杨艰难地问道,“是因为我的性向让您感到安全吗?”
“不是,”封皓然微微一笑,摸了摸对方的头,安慰他,“因为我已经有了安全感。”
“我其实一直有点自卑。”他看了看远方的湖面,湖对岸有个老大爷在吹横笛,曲调悠悠咽咽。
杨不敢置信:“您这样完美的人,怎么会自卑呢?”
“完美?”封皓然苦笑,他摇摇头,“我不是一个完美的人,我有致命的弱点。我活在所谓优秀的光环笼罩中,输不起,不敢错。直到我遇到我先生,我找到了我生命的意义,我不想再去做一个大众眼中成功的人,更不想做一个完美的人。我所做的一切,是苦苦压抑自己,折磨自己,轻贱自己,现在,我已经得到了释放。”
他微笑着,眼神杳远:“比起做一个别人眼中的成功者,我更想做我自己。”
“总有一天你会遇到一个真正喜欢的人,”他笑道,“不是因为对方的优点和光环才爱上他,而是无可救药地爱上他的多疑,他的敏感,他自知或不自知的小毛病,他缺陷里的一切,那才是爱。沉浸在对方的光环里,那只是自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