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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不错的落脚所。
衣服自然是少不了的,停在徐徐旋转的风车前,国王一身干净的单花刺绣白衣,栗色高腰背带裤,草帽上绑了一个巨大的浅蓝色蝴蝶结,嘴里的巧克力棒在口袋里揣了一大把。
“走,去把行李放下,然后出来练习!”国王对后头的叶松说。
叶松就这么看着国王和灯泡上了楼。
汀兰注意到叶松奇怪的眼神了,他看国王的神情好像有所变化,但是又不知道哪里变了。不过目前为止,叶松还是喜欢自己的吧?她为了确认这一点,特意试着挽住了叶松的手臂,而叶松也没有抗拒,和她一起上了楼。
“阿谨,你看我的占卜术怎么样了?”叶松用国王的头发在溪水里试了一次。
国王没有回答,他正在走神。叶松穿着白色的衬衣和栗色直筒裤,头上同样是一顶草帽,同样是人,美观度的差距怎么能这么大呢!而且他以前从来没看见过叶松这么搭配,怎么会有种情侣装的感觉……
“阿谨?”
“啊……嗯,还不错,就是缺静心的练习。没有熟练运用占卜术的话,最好要和自然界产生联系,不然很难达到效果。现在你试着借助溪流在水桶里占卜,一旦成功了,你就大成啦!”国王明显是在表示赞赏。
叶松看着国王,丑还是丑,但是就是让人舒心。
很快他就能试着查查汀兰的事了,如果她有什么问题,那就该让国王知道,毕竟这也是国王的国家。
“好,那我接着练,你要是累了就去休息休息吧。”
国王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抿了下嘴,回头优雅地消失在旅店的楼梯里。
可是刚回到房间,他就完全不优雅地倒在了床上,长长地叹着气。
“怎么样怎么样?”灯泡一面蹭着国王的脖子一面饶有兴味地问,“试探到了吗?他是不是喜欢您?”
“试探个鬼,没试出来。”国王叹气道,“不,应该说根本没试。”
“为什么?陛下害羞了?”灯泡的小门牙轻轻磨着国王的耳垂。
“没有!我就是……就是觉得没必要啊,有什么好试探的……哎。”国王翻了个身,捡起雪球来摸它的毛玩儿。
“陛下心虚了!”兔子抖了抖尾巴贼溜溜地笑了,“心虚会引起一系列症状,比如‘灯泡失宠’‘雪球得宠’之类的,您全中了。”
“我可去你的吧,我心虚才不是这样的。”国王嘴上说着,却习惯性地将灯泡抱了过来,揉着它背上的绒毛。
“看来这心虚得还不轻啊……”灯泡伏下脑袋。
国王抬头从床边看了看窗外,碧蓝的天,金棕色的草麦,沥沥浮动的小溪,叶松正在认真地练习,完全没有偷懒。
他的学徒工,他的学徒工!
国王莫名地开心起来,竟然一不留神将灯泡的耳朵狠狠地揪了一下,听见嗷呜嗷呜的叫声才反应过来,连忙赔礼道歉。
看着灯泡咕噜咕噜假睡的样子,国王叹了口气,还是决定试探一次,可是他心里生出疑虑:试探一下好像也没什么关系,问题是要怎么问比较好呢?
国王忽然听见隔壁汀兰洗澡时的歌声,一拍脑门,直接问他还有没有喜欢汀兰不就得了!
他正想下去开始盘问,都站起来了,又坐了回去,这样会不会太快了?
这……不妥啊。
国王倒下滚了两圈,又玩着头发坐了起来。
有什么不妥的啊?汀兰不是在隔壁唱歌吗?还唱得贼大声,走调贼严重啊,想找话题那还不简单?而且明摆着就是面对着窗子唱给外头的叶松听的,不然声音怎么可能一直朝着同一个方向,还不断不乱?那正好借题发挥啊!
千载难逢,这次不能优柔寡断了,听说前朝的伯爵夫人瞒着伯爵养了不少小白脸呢,他一个国王私生活有一丁点情情爱爱的怕什么呀!
原来他只能用这种淫话来诓自己了,国王叹了口气,将鞋子穿好,向着门口走去。
“哎,汀兰!”叶松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国王一愣,第一反应就是叶松被她勾得春心荡漾练习偷懒了,他立马狠狠地对着阳台的方向翻了一个完全看不见眼珠的大白眼,偷偷压着怒火过去等着看叶松的蠢样。
不料叶松却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你小声点可以吗?我没法集中神啊!”
突然安静下来的空气中弥漫了一股尴尬至极的味道,国王清楚地听见汀兰的嗓子就像磁带卡壳了一样狠狠地顿了一下,大家都不说话,叶松在练习,汀兰在尴尬,国王在偷听,灯泡顶着雪球在窃笑,只有莫里斯用尾巴耍着水,啪啦啪啦的,听着格外大声。
“哎哎哎,陛下,还去吗?”
国王再一次翻了白眼:“你给我找借口我就去。”
灯泡不说话了,继续睡他的觉。
就这样,才一天,国王又说要走。
“干嘛去呀?”叶松问。
“像你这种在房间里□□地晃晃悠悠的人,怎么可能知道我们这种人的追求!”国王也不明说,就硬推他上马车。
“衣服?”叶松马上抓到了重点,国王故意提他光着身子,那就肯定有关系。
“错,口红。”国王说。
“口红?”
“口红。”
国王奸笑着回到了马车,叶松还想问个一二,却根本没有机会了,国王的马车竟然像子弹一样咻地冲了出去,叶松还从没见过他赶车如赶命的急样。
“看阿谨急得,快追了啦!”汀兰催促道。
“哎呀知道啦,跟不上了我也很麻烦的。”叶松只能一咬牙加快速度跟跑。
下一座城市让叶松完全傻了眼。
一座座楼房奇形怪状,黑管型粉饼型子弹头型应有尽有,商场林立,马路纵横交错,如同蛛网,街上的行人花花绿绿,成组成群捧着诸如烧仙草一类的热饮,左一个名牌包右一个金手链,简直每天都在过时装周。
“啊”站在大卖场前,国王毫无抑制地发出了尖叫声,“我简直爱死这里了!迁都迁都!迁都!”
不止叶松,汀兰也看傻了眼,她不由自主地碰了碰自己未加粉脂的嘴唇,这个地方头一次让她觉得自己潜伏太久远离生活了。
“这里是?”叶松偷偷问灯泡。
“看了也知道啊,这里是时尚名城啊,今晚有个口红要发售,全球五千支,国内才一千五,全都在这座商场里,七点,战争开始。”灯泡解释道,“陛……少爷刚得知消息就冲过来了,他很中意的……什么‘月季色’?我也不懂……”
“那阿谨为什么不动用权力让商家给自己留一支?”
“无名国律法,少爷定的,当官的不得用权干涉这些货品买卖的方向,不管多大官都得自己来抢货,不过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