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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会过来?!”
“是不是有人威胁你?”他坐了一个月的牢,那群人完全不允许任何人探监,现在却放他儿子进来见他,居心叵测。
安爸爸两眼肿成了一条缝,嘴角严重开裂,脖子上还带着明显的勒痕,露出的皮肤上都是伤口,一看就是受到了惨无人道的对待。
顾云溪眼神微暗,拍了拍安爸爸的手安抚道,“爸爸,你别担心,是我自己要来的。我遇到了一个贵人,他说可以帮我。”
在柳父和柳露露听来这个贵人自然是他们。
安爸爸脸色稍缓,紧绷的身子微微放松,慈爱的盯着顾云溪道,“阳阳,你最近过的怎么样?你瘦了好多,都是爸爸连累了你。”
“很好,就是很想你。”
顾云溪紧紧握住安爸爸的手回道。若是仔细观察就能发现他纤长的手指有节奏得在安爸爸的手背上点着。
这是属于原身和安爸爸的独特交流方式摩斯密码。
原身立志成为警察,有安爸爸这个榜样言传身教,久而久之,安阳学到了很多特殊的知识。摩斯密码正是其中之一。
顾云溪和安爸爸表面上互相关心的聊着家常,暗地里顾云溪已经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全部告诉了安爸爸,让他再忍一忍。
这当中当然省去了他和唐勤的关系,只把唐勤说成了从京城来的高层,是个乐于助人的好人。他这是先给爱人刷刷安爸爸的好感,为他们俩的未来铺路。
两人说了许久的贴心话,直到柳露露和柳父等得不耐烦了,顾云溪才终于顺了他们的意,进入了正题。
“爸爸,你能告诉我那些证据在哪吗?”
安爸爸已经知道这是一个局,配合着回道,“阳阳,这件事我只告诉你一个人,记住,带着证据走,到京城去找一个人。”
他抓住顾云溪的手,慎重其事的说道,“他是杜家的。”
杜家正是唐家的死对头,也是柳父等人背后的大靠山。柳露露和柳父能耍他,顾云溪自然也能耍回去。
“他让我把证据交给他,他会秉公处理,还云城一片青天。”
柳父听到安爸爸的话,顿时气血上涌,气得脸色涨红。
这就是所谓的“弃车保帅”,在官场上十分常见。手下的人犯了错,主动举报出来,不仅能保住现有的位置,还能因此而获得嘉奖。
杜家竟想过河拆桥。
柳父没有怀疑安爸爸话里的真实性,因为他是杜家派系的事几乎没人知道。他虽然在云城无法无天,但在站队这方面却一直非常低调。
官场上云波诡,一不小心便会万劫不复。尤其是站在高处的人。
一个人的倒台会牵连一群人跟着倒霉,因此他不敢明着宣布立场,就是为了给自己一条退路。
“爸爸,证据在哪?”
顾云溪凝视着安爸爸,调皮的眨了眨眼。
安阳和爸爸相依为命,在安爸爸面前他就是个会调皮捣蛋的大男孩儿。
顾云溪其实已经没有必要再处处遵照安阳的设定来行事,但是他乐意如此。他从安阳身上看到了当初无助却不妥协的自己。
安爸爸眼里湿润,看到儿子仍是原来的样子,他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放下了。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把所有的证据都藏在了警车里。”
安爸爸的话半真半假。最危险的地方的确是最安全的,只不过证据并不在警车里,而是在警局档案室。
他当时被逮捕是始料未及的事,根本没时间转移证据,就把它们夹在了已经结案的旧案的档案袋中封了起来。
以上是顾云溪为安爸爸准备好的台词。
他之所以让安爸爸这么说,是因为那辆车现在归和柳父沆瀣一气的警局副局长所有。
了九牛二虎之力得到了藏匿证据的地点,若是再找不到证据,不知道那群人到时候是会怀疑安爸爸对他这个亲生儿子说了假话多一点,还是会怀疑自己的手下叛变了多一点。
狗咬狗的故事一定会非常。
听到了想听到的内容,柳露露的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愉悦笑容。
安阳已经失去了他的利用价值,她马上就能得偿所愿的让他和这个世界说再见了
她才不是什么恶毒女配,应该是无可比拟的女主才对。
第69章打脸穿越女主
唐勤沉默的看着唐飞,正因为他也有过对世界的怀疑,才会对少年充满了强烈的独占欲。
在他的脑海里总有个声音在不断的告诉他,少年不是属于他的,而是属于他的侄子唐飞。他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大伯,第一次见到安阳的时候,我就莫名其妙的觉得我们以后会很亲密。”这个亲密可不是指安阳成为他的大伯母。
“可是和安阳相处后,我觉得有些怪异。我明明认识他的时间不长,但是总感觉安阳应该不是这样的。”
唐飞挠了挠头,安阳应有的样子到底是什么,具体的他也说不出来。他只是有种直觉,安阳不会如此沉稳,更不会爱上他大伯这样的男人。
惊天舔着爪子,仰头看着唐飞,真想告诉他,“少年你真相了。”
唐飞是书中的主角攻,是对世界影响最大的人。
整本小说都是围绕着唐飞的一生展开的,安阳虽然是主角受,但他并不是世界的支柱,因此在柳露露害死他后,世界自动补全,承认了柳露露女主的身份。
只有唐飞不同,所以当世界出现变化时,唐飞会隐隐约约的察觉到违和的地方。
“在你看来,安阳是不是不会喜欢我?”唐勤的表情是毫不掩饰的阴冷,之前的和颜悦色犹如不曾存在过。
唐飞的心一抖,觉得自己有些悲凉。嘴贱,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没说安阳不爱他大伯,他只是在心里偷偷这么认为而已。
唐飞扯了一抹笑,违心回道,“没有。”说着把毛茸茸的惊天抱到心口,暖暖他被唐勤阴冷的目光看的发凉的心脏。
唐勤双眸暗沉沉的扫了扫唐飞,然后低头瞥了眼自己残废的腿,又摸了摸脸上可怖的伤疤。
唐飞深吸一口气,觉得他们之间的气氛有些诡异。
他咽了口唾沫,大着胆子问道,“大伯,你怎么了?”
唐勤的眼睛半眯,手里的拐杖点了点地,面无表情的看了唐飞一眼道,“走吧。”
唐飞不敢再和唐勤并肩,亦步亦趋的跟在了他的身后。
唐勤废了一条腿后,走路必须依靠拐杖,走起来的样子有些不太好看,微微有些跛。他的背影明明很宽硕高大,却透着一种无言的苍凉。
唐飞不知怎的竟十分同情他大伯。
位高权重,是用无数的鲜血和伤口换来的。对人的冷漠无情源于幼年时遭受的非人虐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