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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老天也嫉妒了么?
苦涩从嘴角溢出,此刻,除了等他回来,再也没什么好牵挂的了。
姜父还是没能抵得过心里的难受,就算不好拉下颜面来看姜木远,只是他没说一句话,只是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他。
“父亲……”
时隔多年,他终于肯如此真诚地喊自己一声父亲,姜父知道姜木远恨他怨他。如今的这句轻唤竟让他差点落下泪来。
“我走了以后,您要好好照顾好自己。”
姜父终于走进了屋子,怒喝一声,“说什么混账话!”
姜木远闭上了眼睛,“其实我早就不怪您了,您也不必再自责。”
终于还是没忍住,一滴泪珠自眼角滑落,姜父赶忙转过身不让他看见。
等了好多年的这句话,却没想到在这样的时间。
一切,还来得及吗?
第19章情之一字
若是百年前,无晴也绝不会想到自己会为一个凡人跪在万灵山三个日夜,而如今,再真实不过。
据说天界有一天神为万灵大帝,执掌天下生灵,可使枯草重生,亡命回魂。只是素闻那万灵大帝生性极为孤傲,做事刻板教条,从不徇私枉法。
无晴此番前来找他,还是受了师尊指点。
只是这万灵山万籁俱寂,不像有一丝灵气的样子,偶尔传来两声鸟鸣,更显得请肃。
这山里,真的有万灵大帝吗?
原本以为只是一场交易性的约定,却不想陷的如此之深。
高处不胜寒,受惯了风寒的无晴也有些承受不住,却仍然没有起身的意思。
“师尊,这里真的有万灵大帝吗?”
“或许有的吧。”
“可是我怕他等不到我了。”
语毕,寒风袭来,吹的山谷呼呼作响,无晴微微抬头,便看见一白衣男子自远处飘来。
“你有何事?”声音由远及近。
“小妖求见万灵大帝。”伏地,叩首。
那白衣也不动容,“万灵大帝近日不在殿内,你可以回去了。”
“无晴求见万灵大帝。”抬起的脚又放下,转身打量着跪在地上的墨衣男子,虽是臣服的姿态,却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好像他才是高高在上的人。
“无晴?”白衣男子从袖子里拿出一纸卷轴仔细看着,随后看着无晴道:“千年柳木,性好静,食气灵。遇命中缺木者,与之好?”他一口气念完,尾音稍稍上挑,似在询问他所言是否属实。
“那么……”白衣男子走到无晴前方,双手拿起卷轴,清了清嗓子,“无晴听令:尔乃天界帝君,下凡历劫,生为柳木,本无□□,受高人指点,赐体授法。念你功德圆满,即日回天庭复位。”
不远处的师尊暗暗称奇,原来小妖便是天界的万灵大帝!
而无晴还是一脸平静,只淡淡道:“无晴明白。”
这也是无晴始料未及的,要说自己这几千年来确实好运,原来是这样的原因。
“那好。”白衣男子将卷轴交给无晴,低下身子道:“万灵帝君,请您即刻启程吧!”
无晴轻轻起身,问道:“若是回归了本位,还能不能再回去了?”
“若是回归了本位,自然再不能回去了。”白衣男子顿了顿,“况且……也不记得历劫期间发生的事情了。帝君,您是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吗?哦,我忘了问你了,为何你会在此处出现?”
无晴道:“自是心愿未了。”
“也罢,复位其实也不是很急,只是天帝那边催得紧。还有三日时间,帝君您去了了心愿吧。”
白衣男子走后,无晴的眼神黯淡下来,“师尊,若我复位以后,必然不会记得他了,那时候就算我有能力,可是却不记得了。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
“有是有,只不过……”师尊面色有些凝重,“你为了他,果真可以做任何事情?”
低垂的眉眼里尽是倔强,“只要我能做到。”
“这又何苦?”
“情之所至。”
“情之一字,害人匪浅啊!”长叹一口气,“看来我这名字是给你白取了。”
无晴知他生气,薄唇抿起,“小妖不是无情,他知道。”
“罢了罢了,那我再问你一句,若是他不记得你了怎么办?”
“我只怕不记得他。”
终是劝阻无效,或许当初给小妖取这个名字就是错的,现在总觉得有点欲盖弥彰的味道了。
总是有些恨铁不成钢,语气也不和善起来,“你可知妖的内丹是做什么的?”
无晴猛然抬头,无视他的不高兴,“您是说我可以用内丹救他?”
“我可没说。”
“起初我也想过,只是怕他的凡人之躯无法承受我的妖力。”
“之前是有这个困扰,不过经过了刚才,你还以为自己是妖吗?”师尊吹着胡子,“这些年你们在一起难道什么都没干?他就没有沾染一些你的气息?”
无晴脸色微红,“谢师尊提点。”之后一股风似的没了。
老头被气的不轻,大骂道:“臭小子,忘恩负义!”
“师尊的恩情小妖来日必会报答,您莫要着急。”声音越来越远,最后那个字几乎听不见。
夜色随意地倾泻在地上,毫不吝啬地为地上铺了一层,在每个它能达到的角落。
姜木远屋子里的灯还亮着,床上坐着姜木远,床边趴着姜辰远,坐着白熔。看着姜辰远睡得极不安稳,姜木远轻轻对白熔说,“熔儿,你带他去休息吧,我没事。”
“您不休息一下吗?”
姜木远轻轻一笑,“我要等你父亲回来。”又抬头透过窗子看了看有些漆黑的天空,“马上就要明天了,他说他会回来。”
白熔无奈,只好抱着姜辰远走了。片刻之后,他又回来了,看见姜木远还没睡,“已经这么迟了,父亲大概清早才会回来吧?”
“我怕我睡着之后就醒不来了,我要等他回来。”
拗不过他的倔强,白熔只好陪着他一起等。
午夜刚过,姜木远突然坐直了身子,“他回来了。”
“嗯?”已经迷糊的白熔已经不清楚自己身在何处。
门被轻轻推开,墨色的衣袍融在夜色里看不真切,只有那张莹白的脸眉眼清楚。
“我回来了。”
“你等到你了。”
两句话,仿佛隔了几百年,那么沧桑,又那么鲜活。
“熔儿,你去休息吧。”
昏暗的烛光打在身上,为墨色添上了几分暖色,无晴轻轻走到床边,轻轻坐下,轻轻抱住他,“傻瓜。”
“你还是我?”
“都是。”冰凉的唇吻在温热的额头上,令姜木远打了个寒颤,轻轻拍了拍无晴的背,“上来吧,下面太冷了。”
脱了外袍,里面的衣服还